然而,孩子们都早慧,别人都有爹,他们去没有爹。时日长了,又怎么会不多想,又怎么会不难过?
如今,宋词竟然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长晖这孩子,向来就心思敏锐,心里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成长了许多。
如果说,在宋词出事之前,他还有一点孩童的调皮和贪玩。那么,在宋词出事之后,他变得安静了许多,一天到晚除了习武读书,就是安安静静的照顾弟弟妹妹。每一天,还会抽时间,跟她聊聊天,有意无意的开解她,希望她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这么好的儿子,她当要更加的关心爱护。
今日去皇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一定会以几个孩子为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好好活着,把几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哪怕有天大的危机,她都会咬牙挺过去。
皇上皇后急召,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想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宋词有了下落,而且是噩耗!不然的话,宣旨太监为何那么不开心,为何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这,很反常啊!
要知道,无论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还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宫女,都对她很是客气,也很是亲热。她对那些人很好,也时常送一些小礼物给那些人,甚至还仗义相助,帮助某些人的家人脱离苦海。
她的人缘,一直很不错的。
今日,太监的态度,让她的心里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
宋词若是真的不在了,她自然会十分的伤心难过,或许没法承受得住这份痛苦。还有一方面,若是宋词不在了,皇上和皇后对她的态度,是否会直线下降?
这谁都无法预料。
帝王之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伪装,笑面虎,也是帝王之家的人,非常擅长的。
走在御花园里,东方画锦早已心跳如鼓。
然而,事情却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的担心,原来是多余的!
在听了皇上的话之后,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喜悦:夫君,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她这样告诉自己,这样安慰自己!
皇上紧紧的看着她,满脸的热切期盼:“安大人说,你或许有应对敌国的办法?”
东方画锦愣了一下,又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微臣有一点浅见,若是不当,还请陛下宽恕!”
瑞德帝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听听,不要有任何的顾忌。无论你说了什么,即便是朕很不中听的,朕也绝对不会迁怒你!”
东方画锦:“请问陛下,以陛下的判断,周边那些小国,多长时间会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我国?”
瑞德帝:“最多三年,最短一年。如今,那些国家应该还没有做好发动战争的准备,得要时间去筹备。另外,那么多国家联合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反对的人,必然不在少数。要达到各自的利益,也必然有的拉扯!”
东方画锦:“微臣有几个提议,首先是修改我国的兵役制度,废除之前的一些不妥当的律法。”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了皇上一眼,见他眉头微皱,心里不禁大惊,连忙跪下请罪:“陛下,微臣知罪,微臣是妇人,不得妄议朝政。”
跟后宫不得干涉朝政一样,文武百官的夫人,也一样不得妄议朝政,以免影响了那些官员的行为,做出祸国殃民的事情来。
瑞德帝一愣,不知所措的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叹了口气:“陛下,您的表情太过严肃了,吓到锦绣夫人了!”
瑞德帝连忙道:“皇后,赶紧扶她起来,朕没有半点怪罪她的意思!”又很诚恳的道:“有什么话,请尽管说,不要有任何的顾忌。你是锦绣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在朕的心里,你就是朝堂上的一品大员,是朕的重臣!”
东方画锦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着皇后的搀扶,站了起来,重新落座:“启禀陛下,我听说有的边关将士,在边关一呆就是五年十年,甚至十多年?”
瑞德帝:“是的,确实如此。这,有什么不妥的么?”
东方画锦:“这确实很不妥,时间那么长,都耽误将士们娶妻生子了。而且,也没法孝敬父母,关心兄弟姐妹。”
瑞德帝却不以为然:“男儿当志在四方,为国为民,驻守边关,这是莫大的荣光。”
东方画锦头一回对他有了不好的印象:“启禀陛下,那些边关将士,好些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顶梁柱一走就是那么多年,不少的人家,都会因为日子过得过于贫困,或者是被人欺辱,而家破人亡。虽然说,男人志在四方,保家卫国,是一种莫大的荣光。”
顿了顿,话锋一转:“然而,对于一个人来说,先顾小家,后顾国家,这是人之常情。若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都可以不管不顾,都不挂念的话,这样的人,试问陛下能信任么?说不定,被敌人给点好处,轻易就给收买了去!”
瑞德帝皱起眉头:“你说的,未免太过严重了吧?”
东方画锦:“敌我双方,肯定都有对方的细作,若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