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出息?刚才,不是说的挺热闹么?”皇上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嘲讽的道。
又看向太子:“你还坚持要禅让储君之位么?”
太子满脸的坚持:“是的,父皇,儿臣已经决定了!”
皇上:“这可是大事,你考虑清楚了?日后,不会后悔?”
太子:“父皇,三弟跟儿臣兄弟情深,他的人品个性都没得说。只要是禅位给三弟,儿臣就心甘情愿。若是禅位给别的人,那么儿臣还真是不敢这么做。还请父王成全,跟三弟各方面都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三弟不是残暴之人,日后定会善待儿臣和别的兄弟姐妹!”
皇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好,朕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朕会把你安排好,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想去哪里休养,就去哪里休养,想好了尽管跟父皇说就是了!”
“谢谢父皇!”太子长长的松了口气。
储君这个位置,就跟一座大山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天虽然好吃好喝,但是每吃下去的一口饭,一口菜,一口茶,都要担心会不会被人下毒了?走在御花园里,都要担心,在某个花丛里,会不会有宫女或者是太监、侍卫,是否是居心叵测的刺客?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父皇如今正当壮年,至少都还有十年的命长,在这十年之间,在他继承皇位之前,各种刺杀、下毒、祸害,都将层出不穷。
这种日子,继续过下去,他觉得很难坚持下去了。如果他有命活个十年,说不定会被逼疯,也是很有可能的。就不用说,他没有那么长的命,又何必在乎什么储君的位置?
至于太子妃如何想,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余下来的日子,他想要好好教养一儿一女,把他们抚育成才。最好,是找个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地方,好好休养着,过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大山”的悠闲日子。
皇上确实是个不错的君王,并没有被那些别有用心的臣子的话给挑唆到,他对自己的嫡次子秦王,还是很相信的。这个孩子,从来就没有觊觎太子之位,对太子这个兄长一心一意,真心实意。
秦王,所有皇子之中,最实诚、最善良的人。不过,却并不软弱,也不是烂好人,为人处事还是很果敢的。
皇上大手一挥,一锤定音:“好了,都别争了,太子仁厚,秦王也是仁厚的。这储君之位,太子既然自愿让给秦王,那么就这样决定了!”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顿时都目瞪口呆。
禅让这么大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太子点头:“是的,从这一刻起,燕国的储君,就是秦王了!”
皇上让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玉玺等等,太子亲自大笔一挥,写就了禅让诏书,将储君之位,让给了秦王柴远。这个伟大的壮举,从这一刻开始,载入了史册。
宣读完毕诏书之后,皇上也亲自写就了另外一份诏书,册封前太子柴皓为福王,即日起给福王在京城修建一座规格最高的王府。并且,赐桂林一郡为福王的封地,允许福王长时间在封地调养身子。
燕国的桂林郡,四季长春,气候宜人,最适合新出炉的福王休养了。而且,这个郡也不大,下面也就两个小小的县,也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不会引起帝王的猜忌。
皇上又再次写了一封诏书,言明日后福王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无需跟任何的人行礼。也就是说,即便日后新皇登基为帝,福王也不用给新皇以及新皇后行礼。
福王离座起身,跪在文武百官前面,磕头下去:“儿臣谢陛下隆恩!”
文武百官很是无语,此情此景,他们该如何是好?莫非,还要说什么“恭喜太子被封为福王”不成?
自然不能了,没有办法,只好闭嘴什么都不说。
禅位诏书和改立太子的诏书,很快传遍了朝野内外。
秦王震惊了:不是吧?大哥怎么这么不靠谱啊?这储君之位,还可以这么轻易的就让出去?
震惊之余,还是十分感动,十分感激的。
同时,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
这些年以来,大哥一直都是众矢之的,有多少人想要大哥的性命。这么年,大哥拖着病弱的身子骨,一直过煎熬,很痛苦,一点都不快乐。这些年,太子妃的娘家仗着太子妃的名头,仗着太子妃生了一个儿子,做了多少欺压百姓、欺压其他地位低微的官员的事情?
这一切,确实是时候该结束了。
大哥的痛苦,那无休无耻的各种杀戮和陷害,确实是时候到头了。大哥的身子骨,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任何的一点风波,都会是大哥的催命符。
而太子妃的娘家的各种偷来的“福利”,也是时候到头了,是时候该清算了!
太子妃的娘家,陶家,所有的人,都十分的震惊而失望。尤其是那些仗势欺人过的人,做过坏事的人,都只觉得天雷滚滚,震惊而绝望。
太子妃不再是太子妃了,那么那些曾经被陶家欺压过得,原本的秦王的外祖家的人,以及秦王手下的人,应该会对陶家来个疯狂的报复吧?
肯定会的,换了谁都会!
也幸好,太子妃不再是太子妃了,可却是福王妃,并不是废太子妃。如此,除了原本的秦王一脉之外,别的人应该还不至于敢对陶家太过分。
一念及此,陶家的人,又不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