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遥歌最近的话越来越少,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皱些眉头黎宸玖推掉了所有的事,只陪着沐遥歌。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要陪在她身边。
“遥歌,一切都会过去的。”黎宸玖将点心递给沐遥歌,她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本就纤细的身体,如今更显单薄。
沐遥歌看着手里的点心却是没心情吃,一切确实都会过去,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却是不会改变的。
“黎千墨,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千倍万倍的偿还!”沐遥歌不甘心,只是区区的一个李否又怎么能解她心头之恨?李否本就该死,但最应该死的还是黎千墨!
“嗯,你不说我也会做的,可是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哪有力气报仇?嗯?乖乖吃点东西好吗?”黎宸玖看着沐遥歌点头,将点心吃下,倒是放心了不少。虽然知道这件事会在她心中结下很深的疤。
但仇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支撑着她振作。
沐遥歌今日在六王府门口看到了几个小孩子一起玩的开心,想起童年的伙伴,不禁感叹时光流逝,猛然想起白雪天的眼角也有一颗朱砂痣,难道……不会那么凑巧吧,毕竟有痣的人那么多。
沐遥歌正想转身进屋,却看见白撑着纸伞正往这边走来。显然白也看到了沐遥歌,媚笑着向沐遥歌打了招呼。漫天飞雪,两个穿着红衣的女子都美若天仙,一个妖娆美艳,一个倾国倾城,美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白雪天……”沐遥歌似试探一般的出声询问,却见那女子走到面前,轻轻靠近她耳边,“想起我了呢,遥歌。”声音带着些许喜悦,又带着些感叹,白雪天很高兴沐遥歌还能叫出她的名,本是童年一句玩笑话,不想她真的能记住自己。沐遥歌看着眼前的美人,一时还有些缓不过神。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一坐?”见沐遥歌没反应,白雪天忍不住开了口。
沐遥歌点头轻笑,是自己失态了。带白雪天来到客厅,叫人沏了热茶。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还有一个月便要过年了。两人多年未见,沐遥歌倒是好奇,白雪天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以今天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想必一定有很多故事。
白雪天倒也很乐意跟沐遥歌说自己的事,小时候白雪天的家境要比那些伙伴的家境好,知道的东西也相对多一些。她父亲曾经是个秀才,饱读诗书,信心满满去考状元。她父亲答完题以后胸有成竹,可是本来该是他的状元却变成了别人。那个状元不过是家中有势力,父亲无奈只得回了家,开始做起了生意,只说自己落榜了,并没有告诉她真正的理由。
白雪天那时在外面玩,看见沐遥歌那么期待便忍不住叫她一起来玩。当白雪天跟父亲说她跟沐将军的女儿一起玩的时候,父亲严厉的告诉她不可以在跟沐遥歌玩,因为她们不是一类人。倔强的雪天并没有听父亲的话,依旧跟沐遥歌玩,知道被江芊芊骂。
白雪天突然明白父亲说的对,所以那时白雪天才会对沐遥歌说那番话,但白雪天心中坚信有一天她也能站在沐遥歌的高度来看这个世界。后来她也算是博览群书,可是父亲突然患病,用光了家中所有积蓄。母亲不堪重负,丢下父母两人,离开了家。
白雪天希望能找到工作,可是年仅十二岁的她能做什么呢?那时白雪天想去找沐遥歌帮忙,却正看到沐遥歌被送走。再回去的路上,却被人去了**。刚开始她也是极力反抗,可是那个**却好像了解白雪天的家境一样,跟她说若是她答应留在这里就给她父亲治病。
白雪天为了父亲便答应了下来,开始了皮肉生涯。白雪天只告诉父亲,自己在一大户人家当了丫鬟。父亲起初也没有怀疑,但是有一天父亲想着女儿辛苦,去市场准备买些好吃的,却看到女儿在**门口,与人打情骂俏。一怒之下将白雪天拽回了家。
父亲老泪纵横,觉得自己害了女儿,便投河自尽了。白雪天一下子变成了孤儿,那年她才十四岁,却已经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纠缠不清,她也爱过男人,可换来的只有欺骗,那男人骗走了她的钱,还说要带她私奔。 她收拾好包袱,等他来找他,等来的确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
她被他的娘子狠狠地教训了,若不是鸨妈妈来帮忙,白雪天怕是会被欺负的更惨。鸨妈妈告诉她,**的女人,是永远没有爱情可言。
后来她出落的越发漂亮,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艳丽而危险。男人们为博她一笑,挥金如土,女人们对她嫉妒的咬牙切齿。但是有一天又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与众不同,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同于别的男子对她的追求,他只是坐在台下听她唱歌。
那日她也如往常一样唱着歌,却突然冲上来一个醉汉,那醉汉对她上下其手,那男人却愤怒的将醉汉打伤。
“公子为何如此帮我?我不过是个**。”
“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对话,后来她问到了他的名字,清酒、清酒。两人似乎相见恨晚,每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清酒是戚国人,很快便要回到戚国,临走时他问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白雪天笑的明媚,点了点头。那年她十六岁,刚刚笈笄,抛下一切毅然跟她回了戚国。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是戚国的皇子,不过他并不受**。那时戚国战败,时局混乱,白雪天用尽心思帮他夺得太子之位。然后她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