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步不知道元午这句话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含义,总之以目前他的状态来说,这句话就是“小伙子,好好干”。
这个指令一旦下达到了他的脑子里,立马就跟攒了八十年的大洪水终于把堤坝给冲开了口似的,大水奔涌而出,把决口一把撕开,轰响着冲了出来。
林城步眼里看到的,嘴里尝到的,鼻子里闻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全部都是元午。
此时此刻,元午身上的衣服裤子就变得非常碍眼。
林城步拽起他的衣服,想要脱下来,但因为还坐在元午屁股上,元午没法起身配合,只能是抬了抬胳膊。
脑子里的血大概都冲到小腹了,林城步根本没顾得上去寻找衣服半天没扯下来的原因,只是加了点儿劲。
嘶啦——
“操,”元午趴在枕头上,“熊玩意儿。”
衣服从下摆的缝线处一路被撕开了,林城步猛地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很简单的脱衣方法。
对于已经滴血不剩的脑子来说,智商能耗太高,无法支撑,选择崩溃。
他抓着元午的衣服潇洒地又一扬手。
衣服被完美地撕成了两片,一片在他手里,一片还压在元午身下。
“嗑点儿脑残片儿行么?”元午撑着胳膊回过头看着他。
林城步没说话,元午回头的这个姿势很帅,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元午的侧脸像是铺着阳光的油画。
他猛地往前一压,扳着元午的脸吻了过去。
这个吻像是助燃剂,让林城步觉得自己眼下就是一个燃烧的火球,浑身上下全是滚烫的。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元午的身体本来就比他身上要凉,这会儿一对比更是显得他非常熊熊。
这有点儿尴尬。
林城步其实并不想表现得太过激动,毕竟他面对的是元午,一个随时随地准备好了吐槽他的老男人。
他抱紧了元午,想用元午有些发凉的皮肤给自己降降温以保持冷静,但失败了,一个吻的工夫,元午身上已经被他捂热了。
……好贴心的一个暖宝宝。
事已至此,这会儿他无法保持镇定,干脆地选择了放弃。
伸手往下抓着元午的裤子一通左右上下地扯。
“你是要帮我脱还是帮我穿?”元午喘息着问了一句。
“自己脱!”林城步低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看着元午的眉毛拧了拧,他猛地感觉一阵兴奋,于是低头又咬了一口。
元午一巴掌甩在了他胳膊上:“狗东西。”
“汪,”林城步把脸埋到他肩窝里一通乱蹭,“汪汪汪……”
汪完了他又蹦起来飞快地把自己裤子一甩,再扑到**头柜前拉开抽屉拿了个东西出来,最后又蹦回**上。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电光石火之间他已经扑回了还没来得及翻过身的元午身上。
“拿这个干嘛?”元午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愣了愣,“神经病啊你。”
“你说呢?”林城步抓住他的手腕,麻利地把一只铐了上去,然后往**头的铁栏杆上一绕,把他另一只手也铐住了。
“小华,”元午看着自己被铐出的双手,勾了勾嘴角,“业务不熟练的时候先别玩花活儿……”
“没想玩花活儿,”林城步凑到他耳边,“我主要是怕你反抗。”
“你想上我,是么?”元午眯缝了一下眼睛。
“嗯。”林城步听到这话的时候呼吸猛地一下粗重起来。
……
……
林城步感觉自己身体一直挺好的,上学的时候打球跑步每天都没闲着,上班之后也会去健身房,而且本身厨子就是个考验体力的活儿,他忙一晚上也没什么感觉。
但今天也许是大病初愈,也许是兴奋过头。
好几分钟过去了,他都还搂着元午喘得停不下来。
好在元午的呼吸声音虽然没他这么重,但也还没有恢复平静,屋子里这会儿就听着他俩一高一低地喘着。
又过了一会儿,元午勾起小腿用脚后跟儿往他腿上砸了一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林城步搂着他,把脸贴在他后背上。
“滚烫的,”元午说,“汗都让你烫出来了。”
“本来就出汗了,”林城步闷在他后背上说,“干这事儿还能不出汗么?”
“让我透口气儿,”元午扭了一下,还没解开的在铁栏杆上丁铃当啷地响着,“没干死让你憋死了。”
“哦。”林城步应了一声,又过了能有快一分钟才从元午身上滑下来,但胳膊还搂着他。
“商量个事儿。”元午说。
“嗯?”林城步支起脑袋。
元午动了动手,拉着唏里哗啦地:“可以打开了吧。”
“哦忘了,”林城步赶紧坐起来,“我拿钥匙。”
在**头柜的抽屉里翻了好半天之后,林城步定在了原地,盯着抽屉不出声。
“你别告诉我钥匙找不着了。”元午侧躺在**上,举着胳膊看着他。
“我……”林城步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在抽屉里一阵翻,“我一直都是把钥匙和放一块儿的啊,怎么……”
“真找不着了?”元午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哎操。”
“你别急,”林城步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迅速蹲回**头柜前翻着,“钥匙肯定是在家里的。”
“我不急,”元午说,林城步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全了,他又说了一句,“我就是尿急。”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