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手下的人面带难色道:“知道消息的人都是跟着您多年的,若是贸然查的话,怕是动摇军心。”
王□□手打了那人一下啐了一口道:“去你娘的,动摇军心个屁,那也比咱们都折进去强。”那人唯唯诺诺称是,垂首出去,直到出了门,才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拿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几下,低声咒骂几句,匆匆走出去,却在拐角处撞到一个人。
那人勃然大怒想要抬手殴打对面之人,却在看见对面之人时硬生生的停了手,那对面之人是王三手下之人的儿子,整日笑眯眯的,出手大方的很,故此人缘很好,名唤赵二山的,赵二山忙拱手致歉道:“是我无状,竟然没有看到卞大哥,真是对不住了。”
卞流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赵兄弟是要哪里去?”
赵二山凑过去,神秘兮兮的笑言:“前不久劫了一批货,这几天手头宽裕了许多,想出去找点乐子。”卞流疑惑道:“这荒郊野岭的,那里有什么乐子?”赵二山低语道:“兄弟我弄了些赌局,又弄了些好酒,私底下乐一乐,不敢让主子知道的,卞大哥可愿一同前往?”
卞流心里痒痒,搓了搓手,有些意动,赵二山道:“不耽误卞大哥当差,而且兄弟几个虽不才,还是能帮着卞大哥的。”
卞流心中的虫被勾起来了,好歹还能记着王三对他的嘱咐,开口道:“多谢你的美意了,不过这这差事不能换人,我只能玩一局。”赵二山的眼睛迷成一条缝道:“好嘞,还有些好酒,卞大哥可要好生喝些。”
卞流豪爽的答应了,赵二山的眼睛闻言更小了,这局开了,要脱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开始卞流还下意识的克制自己,可到后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根本不需要赵二山劝酒,自己一杯接着一杯喝,赵二山使了个颜色让其他人都退出去了,自己端着一杯酒细细的品着,开口道:“虽然酒能解愁,可是多饮伤身,卞大哥还是慢慢的喝才是。”
卞流摇头道:“如今就这么一件痛快事了,大兄弟,你别拦着我。”赵二山疑惑的问道:“卞大哥可是主子身边得力的人,那都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还不痛快?”
卞流仰脖喝尽一杯酒道:“在你们面前是高高在上,可是在主子面前那就是一条狗。”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刚挨了一巴掌。”赵二山大吃一惊道:“这,您可是跟了主子多年啊,这,这也太.......”
卞流也憋不住话一股脑的把心中的不满全数对这赵二山说了,赵二山皱了一下眉头道:“要我说,这件事是主子思虑不周了,咱们都是跟着主子风里来雨里去的人,都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主子这么做,怕是要伤兄弟们的心啊。”
卞流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咱们连连败退,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只盼着咱们弟兄能多体谅一下。”
赵二山眼珠子一转道:“照我想着,这内外都得查一查。”卞流猛地抬头盯着他道:“你是知道了什么不成?”赵二山忙摆手道:“都是兄弟们的闲话,说是外面有个人一直帮扶着主子,至于是何方神圣就不得知了。”卞流的脸色缓和一下,赵二山才笑嘻嘻的小声说道:“要不是有人帮着,依咱们主子的脾气哪能次次都胜呢。”
卞流喝一口酒道:“这话听着就不像了。”赵二山道:“我也就敢在卞大哥面前说。”卞流放下酒杯,脑海里却止不住思索赵二山的话,这内奸也不一定是他们的人,若是和王三的同盟那边告密了呢?
卞流想至此就坐不住了,想要立马去见王三,赵二山忙拉住他道:“卞大哥,您这一身酒气的去见主子,主子又要不高兴了,而且还得想想怎么说才是,这话说圆满了,主子也能听得进去。”
卞流复坐下道:“你说的是。”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赵二山道:“你今天怕不是单单找我喝酒的吧?”赵二山坦然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卞大哥的眼睛,正是如此,你也知道,我手头虽然有钱,可是我还有个哥哥,我爹一心放在我哥哥身上,从没睁眼瞧过我,我得另外找路子才是。”
卞流想起赵二山的身世不疑有他,道:“这靠山在这,就看你有没有法子爬上去了。”赵二山嘿嘿一笑道:“我来找卞大哥自然是有准备的,咱们当下连连战败,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首先,兄弟们都是不怕死的,自然是不可能有奸细,那就只有和咱们联络之人了。”
卞流道:“想不到大兄弟你还真是深藏不漏,改日,我把你推荐给主子。”赵二山忙摆手道:“我可是怕咱们主子的脾气,卞大哥可怜可怜我,就让我老实窝着吧,再说了我要是真在主子面前得脸了,我爹和我大哥还不知怎么作妖呢。”
卞流放下心来道:“你借着往下说,让我给你评评。”赵二山继续说道:“这联络之人自然是位高权重之人,否则消息不会这么灵通,可是这样的人多半是有野心的,想着往上爬的,不会和咱们共事太久。而且这些为官做宰的多是奸猾之人,说不准还要踩着我们往上爬呢。”
卞流若有所思,赵二山觑了一眼他的神色,忙倒酒道:“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来,来,来,卞大哥喝酒。”卞流笑眯眯的接了赵二山的酒。
赵二山不敌酒力很快喝趴下了,卞流忙回去拾掇了自己去了去酒气,去见王三了。
卞流把王三的话转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