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灵莫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当触及到叶陌言这狼狈的样子,顿时愤怒不已:“这二小姐还真是肆无忌惮了!小姐,要奴婢说,您就该好好地出去,让大家看一看,这个凌阳侯府,你这长房的嫡女还没有死!还好好地活着!”
“灵莫!”晴双愠怒:“别说了,先帮小姐上药吧。”这个灵莫,总是这般的口无遮拦。
叶陌言倒是觉得灵莫的性子相当的不错:“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怎么了?”
提到这件事情,灵莫顿时气愤不已:“小姐,您和三皇子这才解除婚约不过第二日,皇上便下了圣旨,给二小姐和三皇子订下了亲事!要说这皇上也是个不明是非的——”
“灵莫。”叶陌言转头,轻笑的看着她:“给我换衣服吧,有些话,别再说了。”
入夜,叶陌言想着以前那原身的事情,倒是迟迟都未睡下,蓦地,叶陌言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着那打开的窗户,冷声道:“谁!?”
“是我。”低沉悦耳的声音,却分外的熟悉。
叶陌言放下警惕,看着窗外站着的男子,白日里,是她第二次见到这靖王世子萧墨景,这是第三次,比起第一次在乱葬岗相遇的情景,今日的萧墨景看似清冷,实则,整个人的气息都温暖的多了。
“陌言,五年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萧墨景问完,略微苦笑。毕竟,都不再是儿时的人了。
叶陌言微怔,面色不悦:“今日,很晚了。过去的也都过去了。”言下之意,你一个堂堂的世子,大半夜的夜闯一个未出阁闺门小姐的院子,是绝对的不合适的,你可以走了!
萧墨景安安静静的站在月色下,没有进来的意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叶陌言看着他,想要再一次说话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是,过去的都过去了。否则,陌言怎么可能对我这般平和的说话?”说着,萧墨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转眼之间便落在了屋内的桌子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普通的金疮药,会让你身上的鞭伤留下疤痕。”
叶陌言抿唇,也不知道萧墨景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看着桌上那个小小的瓷瓶,觉得分外的刺眼,她可不想和这大大小小的官家女子都爱的靖王世子扯上什么关系,否则,她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良久,叹了口气,窗外早就没了那人的身影,叶陌言收下那个小瓷瓶,随手放在了一边。
——
次日一早,叶陌言这小小的陌阁便吵闹开了,苗颖带着家丁和几个凶神恶煞的嬷嬷出现在了陌阁的门口。
叶陌言推开门,冷淡的看着面前的苗颖:“二夫人来这里做什么?我这小小的陌阁,和二夫人住的院子可谓是相当的远了,怎的就劳烦了二夫人过来了?”
苗颖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愤怒。“陌言,清如并未怎么你,你怎么可以下如此的狠手,毁了她的脸?”
“二夫人一来便是这般的盛气凌人,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庶女,竟是来质问我这个长房嫡女了。叶清如身为一个庶女,却不尊嫡姐,身为凌阳侯府千金,确是毫无尊荣可言,整日里只知道打打杀杀,这样子的人,为了不给凌阳侯府丢脸,我身为长房嫡女,杀了又能如何?更何况,我只是毁了她的脸!”
听着叶陌言这毫不在乎的话语,苗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陌言,既如此,你便随着我去祠堂!当着你父母的面,好好地算一算这毒害庶妹的事实。”
倒不是苗颖对叶清如怎么的好,只不过是单纯的觉得,好不容易抓住了叶陌言的一个把柄,怎么都得好好地利用。
清清和三皇子的亲事已经有了皇上做主,她不需要再担心,但是!叶陌言这样子一颗毒瘤,只要她存在,世上总会有人觉得清清是一个不要脸的女子,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所以,她必定是要叶陌言颜面尽失,才能够让清清变得更好。
叶陌言危险的看着苗颖,原来这些家丁不是来打她的,竟是来压着她去祠堂的。
她不能去祠堂,也不会去祠堂!
“二夫人,爹娘早就入土为安,我不想带着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苗颖双眸闪过一丝得意,她要的就是叶陌言的拒绝:“这便由不得你了。你的蛇蝎心肠,做出了这种事情,就该知道迟早有一日会给你死去的父母蒙羞——”
“闭嘴!”叶陌言冷眼看着苗颖:“苗颖,我叫你一声二夫人,你还真当自己是这凌阳侯府的主人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现在的二叔,还不是凌阳侯!这个凌阳侯,依旧是我爹!也就是说,这凌阳侯府只有我一个主人!”
苗颖不可置信的看着胆敢跟她叫板的叶陌言,死死地咬牙:“反了,真是反了!来人,立刻压着她去祠堂,看着她,让她在祠堂里好好地跪着反省反省。”
苗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家丁就摩拳擦掌的想要上前,叶陌言冷笑,手指微动,正好一股风的吹动,那些药粉全部都落在了家丁的身上。
叶陌言勾唇:“落在你们身上的药粉,是毒药!这三天,你们也不过是抓心挠肺的痒,疼一下而已。三天之后,自然会好的。”
那群家丁起初还觉得叶陌言言过其实,一个懦弱,没有任何才能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毒药?
但是,下一秒,便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痒了起来,更是痒在那些个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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