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总是很清新,没有那么吵闹的车流喧闹,只有三两只小鸟立在枝头叽喳叫,说着只有它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语言。
微微的风透过纱窗拂了进来,掀起了淡蓝色的窗帘,太阳还未升起,只有一片金橙色的光芒浮现在东边,温暖而真实。
沙发上裸着半个身子的少年睡颜如画,白皙无暇的侧颜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坚挺的鼻梁下,那微微紧抿的双唇有些苍白之色,却更是一种让人心跳的病态美——
好一个如画少年,竟生的比女生还要美艳!
睫毛微颤,他睡梦中的眉毛轻拧,突然唰一下睁开双眼,刚才温润如水,美好的如同山水画一般的病态少年瞬间消失不见,眸中只有凌厉冰冷,丝毫没有一丝温度!
看着布置的干净整洁的房子,他紧拧的眉毛慢慢松了下来,房间内的颜色大多都是黑色灰色系,偶尔那么点湖蓝色点缀却不会让人感到不喜——
不排斥,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记忆开始回放,他从沙发上起身,好像昨天晕倒前是谁扶着他来着?
扭头,茶几上趴着一个睡的很是香甜的身影,手边一盆凉水都快从茶几上掉下却浑然不知。
他看着她,有些冰冷的双眸渐渐开始融化——
他拖着受伤的身子被那些提砍刀的小混混一路追杀,本以为在劫难逃,想着其实如果这样就能解脱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却没想到,她纯属路过却突然回头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他跌至冰点的战斗力再次燃起,不顾一切就想要了那些出言猥琐她的小混混的烂命!
第一次遇见,她漫不经心的笑容别样的纯粹,没有像别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没有惊慌的逃走,没有和别人一样对他幸灾乐祸,利落的给他狰狞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药,没有多余一个字。
第二次他重伤昏迷,醒来没有发现自己在地狱,却原来是被她带来了天堂——
一个晚上不眠不休的照顾,枉他活了二十年却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过如此般的温暖。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被处理的伤口,轻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幅度还是会牵扯到伤口,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有些需要治愈的不是外伤…而是心。
抬脚往她身边走了一步,她脚边趴着的一直金毛大狗却弓起了身子,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一副他敢乱来就立刻要攻击上去的防备样子。
“嘘!”他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重新盖回了她身上,却在盖上去的那一瞬间为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在干什么?
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竟然想也没想就去做了!?
他一定是烧坏了脑子!
往后退的少年踢到了身后的椅子,一声极为刺耳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吵的茶几上熟睡的女生动了动脑袋,一副随即就要醒来的样子。
那少年眼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慌乱,紧接着他就跟做贼一样夺门而出,阿k看的傻眼,水润润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懵逼:这丫的神经错乱吧?
苏木揉揉眼,趴着睡觉真是一种酷刑,肩膀脖子又酸又痛,要不是一个晚上没睡实在是困她才不会趴下就睡着了呢!
“咦?”
她抬头,空空如也的沙发凹陷的痕迹还没完全消去,可是人却不见了?
“跑什么,又不收你医药费!”苏木好气又好笑,看着晃动的门还没关,看样子应该是刚走不久,拍拍阿k示意它去关门,苏木打了个呵欠便往房间走去,她必须再补一觉,不然这熊猫眼可没法见人。
阿k把门关上后准备跟着一起去补觉,昨晚祂陪着苏木也是一夜没睡,可前脚才跟着进房间,后脚门铃就急匆匆的响起,一人一狗脚步顿住——
拍门拍这么凶,莫非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苏木眼眸一眯,走到门边便凑上前去,透过猫眼她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叶少祁?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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