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一个人因此而死,张残的一些消极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因为看着宫照玉喜滋滋的表情,张残的心中越发发寒,强笑道:“宫姑娘误会了,张某只是想打造一个赝品,留着自己作纪念罢了。”
宫照玉不置可否,只是又摇了摇手中的玉佩:“那么,照玉告辞了。”
张残赶忙叫住了她:“这似乎不是我们的约定,你说过会传授我与人梦中相会的本领的!”
宫照玉喜滋滋地说:“张兄为何之前不问问照玉会不会骗人?”
张残听了这话,感觉头皮都气炸了:“你在骗我?”
宫照玉喜滋滋地点头,不理会张残愤怒的神色,悠哉悠哉地说:“但是有一点照玉没骗你,那就是萧雨儿确实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张残一个翻身追了出去,拿着厚背刀指着宫照玉的身影:“宫照玉!”
宫照玉转过头,讶然道:“张兄还有何指教?”
张残咬着牙,狠狠地说:“终有一天,张某会拿回自己的东西,而且是连本带利!”
宫照玉瞟了一眼完颜伤的屋子,喜滋滋地说:“张兄敢换个地方对照玉说这话吗?敢的话,现在就来,照玉会放慢脚步,等你追上来。”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语气木然道:“算你真的有本事,张某不送。”
宫照玉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色,咯咯一声娇笑,几个优雅的起落,那一袭白衣,就像是仙女般可望而不可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早,完颜伤灌着酒,漫不经心地问着张残。
张残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气不过说好的约定,宫照玉却骗了我。”
完颜伤讶然道:“张兄被骗了?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玩久了老鹰,反被麻雀给啄了眼。”
张残哪有好脸色给他,摇了摇头后,转移了话题:“咱们的殿下有什么吩咐?”
完颜伤微笑道:“应该说我们去主动做些什么事情,如果只等他吩咐才去做,我们这些为了混饭吃的伙计,未免太没有责任心了。”
张残点了点头,赞许道:“还是老哥你的觉悟高,比张某的境界高得多了,简直天生给人当狗腿的相。”
完颜伤气得龇牙咧嘴,不过自知嘴上功夫远不及张残,也只有忍气吞声,说道:“高丽使节应该这几天就会到了,为了防止给人家看窝里斗的笑话,所以吩咐我们按兵不动。”
张残嘿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刚才说的主动做些事情,指的是什么?”
完颜伤微笑道:“昨天有四个东瀛的高手,偷偷溜进了上京城,张兄怎么看?”
张残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是藤野新上,还是他们的那个少天皇?”
完颜伤哑然失笑道:“倒不是,是其余人。有消息说,他们到这里,是为了追杀一个孩子。”
张残脱口而出:“莫岁寒!”
完颜伤点了点头,张残却是急不可耐:“莫岁寒来到上京了?这孩子在哪儿?”
这次完颜伤摇头,说道:“上京城人流量极大,一个孩子的到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注意。”
张残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珠子却是一转,迟疑地道:“若是莫岁寒死了,其实对金国有利无害,完颜兄愿意帮助他吗?”
完颜伤傲然道:“张兄真的把人想得太过小家子气了!我大金入主中原,还需要东瀛这个弹丸小国在一旁摇旗呐喊的助阵吗?无论完颜仲康还是完颜无我,都对东瀛没有好感,受到他们的帮助,无疑是引狼入室,自找麻烦。”
张残听了,更是觉得这两个皇子的气度过人,也觉得他们的心高气傲。如果是张残的话,肯定是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而这两位皇子却牢牢把持着“争斗不伤及根本”的原则,寸步不让。
张残自然欣然道:“那咱们去宰了这些东瀛人吧?”
完颜伤斜睨了张残一眼:“张兄这可真是何等居心?没有任何理由的将这些人杀了,惹出东瀛刀圣这样的顶级高手,谁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张残脱口而出:“嫁祸给高丽人不得了!他们有阴阳仙师啊!要是这两个名满世界的绝世高手,来一场旷世死战,那真个叫做精彩绝伦!”
“张兄知道在争斗中,什么人最容易失败吗?”
“完颜兄请讲!”
“把敌人当成傻子的人,最先死无葬身之地。”完颜伤微笑。
张残挠了挠头,尴尬地说:“哈!废话什么,还是先找到莫岁寒这小家伙是正事,而且是极为重要的正事!”
不只是张残和完颜伤,在路上只看巡逻的禁卫军,今天也格外的肃穆,每个人的眼睛都炯炯有神,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生人,尤其是那些欢快的稚子。
“老哥能不能帮个忙?”张残问道。
完颜伤苦笑了一声:“张兄这么客气,这个忙肯定难于登天。”
张残叹了一口气,说道:“说难不难,我想见雨儿一面,听说她生病了。”
完颜伤想了想,劝道:“张兄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雨儿小姐现在是慕容鹰的小妾,若是被发现与人私自幽会,她将遭受惨无人道的刑罚,直至她被折磨至死。”
顿了顿,完颜伤续道:“张兄还是找个女性,代张兄传话吧。”
张残想了想自己在上京城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女性,越想越觉得头大。首先,绿萝和小慧,那是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