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天也曾经说过,宫照玉的武功不在他下。所以拉着张残大手的宫照玉,觉得张残忽然之间全身一僵,心跳急剧增加。于是便转过头来,明眸皓齿地看着张残,喜滋滋地道:“你在怕我吗?”
张残心中哆嗦,但是却摇着头,极为硬气,强自平静地道:“没,没,没,没有!”
都说都不会话了还没有!
“是,是,是,是吗?”宫照玉喜滋滋地问。
别说,宫照玉这么有模有样地学着张残的结巴,配以她那几乎莹莹发光的娇嫩肌肤,煞是可爱俏皮。张残的紧张感也被驱散了几分,苦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宫照玉又凝眸望向远方,喜滋滋地道:“好啦,快走啦!”说毕之后仍是拉着张残的手不断疾步前行。而张残看着宫照玉雪白优美又散发着幽香的脖颈,不由自主般生出了一种冲动:江湖上不是说了么?最难拥入怀中的女子有三个,分别是上官冰、琴星雅和宫照玉。倘若此时自己不顾一切地把她抱入怀中,会不会异常美妙。
哪知宫照玉头也不回地道:“不许调皮哦!”
张残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也会观心术?”
宫照玉嗯了一声,虽说没有回头,但是依然让人觉得她喜滋滋地说:“传天的武功是人家一手调教出来的。”
说完后却又停了下来,宫照玉指了指不远:“张兄喜欢这里吗?”
张残顺而望去,青山绿水,鸟鸣山幽,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并且身边有玉人陪伴,更是觉得心旷神怡,便点头道:“这个地方不错,虽然并没有奇峰耸立的巍峨壮观,但是胜在清净,张某喜欢这里。”
宫照玉转过头来,美目望着张残,喜滋滋地道:“那死在这里,张兄应该无憾了吧?”
张残一惊,冲口而出道:“我是传天的朋友啊!”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但是你不是传天啊!”
张残的大手被宫照玉的嫩手拉着,此刻哪还敢继续享受这份柔软,奋力一挣,然而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眼下却如铁箍一般,根本无法挣脱。还好执刀的右手仍能活动,瞬间抽出厚背刀,眨眼间砍向宫照玉的玉臂。
然而张残一想到她说,即使传天的武功也是被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心中自然生惧。兼且眼中余光不免看到宫照玉似乎莹莹发光的小手,为这份美丽所慑,刀势也不由缓了半拍。
宫照玉咯咯一笑,喜滋滋地道:“张兄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分心,那照玉就谢谢张兄手下留情喽。”
眼看厚背刀及顶,宫照玉小手忽然探出柔和的真气,根本不受任何阻挡般,这道真气已经如入无人之境席卷了张残的全身经脉。
张残只觉得全身一麻,下一刻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头瘫软在地上。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张兄难道忘了,脉门仍在照玉手中吗?噢,不过张兄的经脉竟是如此强韧,照玉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残苦笑了一声,经宫照玉这么一说,也确实觉得自己实在是大意。宫照玉的手,哪是那么好牵的。眼下张残终于相信了传天对自己的告诫,确实不能和宫照玉有任何交集。金玉良言总是会在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方才觉得字字珠玑。
宫照玉蹲了下来,伸手拂了拂张残额前的乱发,喜滋滋地道:“张兄还有什么遗言?”
即使到了此刻,宫照玉的脸依然令张残觉得美得惊人。下意识地,张残问道:“为什么?”
宫照玉轻笑了一声,喜滋滋地道:“张兄居然能问出为什么三字,显然不适合行走江湖。”
拍了拍张残的脸后,宫照玉又喜滋滋地说:“好吧,看在你确实是传天的朋友,我便破例一次,免得传天说人家不给他半点情面!”顿了顿后,宫照玉道:“倘若是在平时,照玉会好好陪张兄玩一玩,多让张兄受点苦。但是现在有人在追杀人家嘛,照玉又打不过他们,只好为了延缓他们的脚步,欺之以善。张兄最好现在也多多祈祷,碰碰运气看他们会不会为救张兄而多做停留。”
张残心中顿时生出些许希望:“你不杀我?”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那要看张兄能不能熬得住喽!”看着张残又如被一盆冷水当面浇下,宫照玉柔声道:“张兄别生气嘛,如果张兄这次侥幸不死,那么日后如果能再从照玉手上逃过一次的话,照玉便嫁给你,做你听话又乖巧的妻子如何?”
张残苦笑了一声:“跳过前两个步骤不行吗?”
宫照玉咯咯笑道:“没有羁绊的获得,很容易让人弃之如敝屣。”
张残仍旧苦笑:“宫小姐的下嫁条件真是奇哉怪也。”宫照玉喜滋滋地道:“谁让我叫宫照玉呢!”
张残本想再扯东扯西,好拖延时间,让追杀宫照玉的人能及时赶到。不过宫照玉却没有再给张残留下机会,轻轻一掌,无声无息地拍在张残的胸前。
张残只觉得一股带着死气的真气蓦然间从胸口游走至自己全身,死气所到之处,有如决堤之洪水,肆虐着自己体内的盎然生机。
张残远没达到可以内视的境地,但是骇然之下,只觉得周身经脉尽断。宫照玉喜滋滋地道:“张兄加油喽,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
张残心中的怒火,岂是言语可以表达。
宫照玉则是喜滋滋地道:“如果张兄再敢这么择人而噬地看着照玉,照玉便挖了张兄的双目!”
说完之后,伸出双指,倏忽间指间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