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娥轻松一笑:“那又怎样?我又没有做任何不应该做的事情,谁又能奈我何?”
只知道卢小娥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的钟友诚,当然也没有可供指控的罪证:“我奶奶和我说过,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没你什么好果子的!”
卢小娥故作惊愕:?“小小的年纪,你竟然还信这些?”
钟友诚再忍不住,冲着卢小娥嚷了起来:“别和我使这样一副的嘴脸!你这样对我,我就可以告你!”
“当然,”卢小娥满不在乎地又在钟友诚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卢姐也不是没有吃过官司,卢姐更不怕吃什么官司。卢姐倒是担心,卢姐蹲了大牢,管不了手下的那帮弟兄,你和你那个我的妹妹,可就惨喽。”
钟友诚用力地挣了两下还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你不用吓唬我!我钟友诚不是给人吓唬大的!”
卢小娥又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吓唬你。你视你卢姐为女魔头,女魔头下面的,起码也是一群狼了。你想想看,没有了主子喂养的饥饿的狼群,会干出来什么,又有什么是不会干出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的弟兄不会报复到你,我那妹妹知道了你我这样的事情,还会和你好不会?”
“你不得好死!”钟友诚诅咒着。
卢小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你卢姐想过了一百多种的死法,真就没有一种好的。一个人,关键是要活得好。死亡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好死又如何,不好死又能怎么样?活得明白,活得开心,强于一切。”
钟友诚不屑:“就你,明白?开心?”
“哈哈哈——”
卢小娥仰脸大笑。
——
黎小雪的后背,忽然就好像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推着,让她坐立难安。
钱老板真的是从银行里贷钱出来,利息应该已经雪球一样,开始滚了起来。
她真怨恨自己没有和钱老板说明什么时间里用这一笔钱,而今,钱老板那边已经就绪,她又如何可以再有稍微的犹疑?
她只能往前走,一直地走。
无奈她的主心骨曹莹莹,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联系不到。
事不宜迟,她只好一个人又敲响了冯馆长办公室的门。
再一次看见了黎小雪的冯馆长,脑门儿好像更亮了许多,又见黎小雪只身一人,微笑着的嘴角,都不自然了起来。
“来来来!”冯馆长往里让着黎小雪,已经不知道如何殷勤才好。
黎小雪也给冯馆长弄得有些局促,还在上一回坐着的地方坐了下来之后,只低着头,脸颊好像给一团火烤着。
冯馆长却没有坐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在黎小雪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黎小雪更感觉到了一股热气扑来,禁不住,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稍稍地往下拉了拉。
冯馆长的眼珠子都掉在了黎小雪的身上,看着黎小雪拉围巾的轻盈动作,更醉了几分。
黎小雪没有往冯馆长那边瞧,也发觉了冯馆长一直盯着自己,看得贪婪。
“冯馆长,”黎小雪赶忙步入了正题,“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冯馆长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黎小雪说话,一点儿的反应也没有。
到底也是有求于人,黎小雪心里面虽然不快,也不好直接就表现出来,只把刚才的话,又认真地说了一遍。
冯馆长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冯馆长!”黎小雪更加郑重地叫了一声。
“啊?”冯馆长终于有了动静。
黎小雪实在不想再重复,却又不得不重复:“画展的钱,我这边已经筹好了。”
冯馆长这才明白了黎小雪的来意一样,端了端架势,态度认真了起来:“八十万吗?”
“八十万。”黎小雪回答。
“这就好,这就好。”冯馆长点头说着,又提醒黎小雪,“我上一回的话,你一定还记得。这八十万只是一个最小的预算。”
黎小雪坚决地说:“我只要把这一回的画展办好,还差多少,我都会想办法尽力筹集的。”
“这就好,这就好。”冯馆长还是点着头说了,又特意地解释,“我的意思,也只是提醒你们一下,免得画展进行到一半,再因为钱供不上,半途而废。”
这也确实是黎小雪担心的地方:“冯馆长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实底儿。这样的画展,再往多了说,要花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冯馆长也显出了一些为难,“省着省着,一百万总也打得住了。”
“冯馆长,”黎小雪又坚定地说,“我们只想把这一回的画展办好,并不图什么省钱。”
“这当然,这当然。”冯馆长也肯定地说,“只是,能节省的地方,我还是不会让你们多花一分钱的!不然,这钱真那么花起来,有多少能够呢?”
听了冯馆长如此为自己打算,黎小雪到底还是有了几分的感激:“那,就有劳冯馆长多多地费心了。”
冯馆长向黎小雪摆了摆手,心痛地说:“这其实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是我力不从心,我……,嗨,我说过,我也是看着你们这样优秀的青年画家一点点地给埋没,心急如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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