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黎小雪虽然也有两声宽慰的话,更多的,也做了可怕的推手和催化剂。
她哪怕在钱老板的身边再有一个人的时候,再选择离开呢。
她不敢再多想。再多想的每一样,都只能由恐怖来笼罩。
她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钱老板的“酒店”。
“你是这酒店里的人吗?”计程车司机听了黎小雪嘴里说出的已经从这座城市里彻底抹去了的一个名字,不由得问。
“曾经是。”黎小雪不怎么在意地回答。
“这家酒店,曾经,我也经常来的。他们家的鱼烧得很有味道。要说,老板和老板娘也都挺不错的,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了。”话多的司机一面开车,一面随意地说着。
一直也对钱老板酒店的失火存有质疑的黎小雪却听得上了心,禁不住就问:“得罪谁了?你的意思,火不是自己着起来的?”
司机笑了笑:“好好的,一个酒店怎么就会忽然间着起那么大的火来?救都救不下来。我拉过两个从酒店里跑出来的客人,人家说这火就好像浇了油一样……”
黎小雪一根神经紧绷:“师傅贵姓?”
“喂,”司机赶忙拿一只手和黎小雪摆了起来,“我也只是听人说,胡乱议论的!你到了地方,该下车下车,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黎小雪怎么肯轻易就断了这样的线索:“那两个人,师傅还有印象吗?”
司机这一回连脑袋也摇了起来:“我一天拉的客人多了,哪里记得?要我说,他们也夸大其词了。火着得那么凶的话,他们还有个出来?”
黎小雪没再往下问。她知道,在司机的嘴里,她再也问不出什么来。
计程车到达目的地之后,黎小雪下了车,暗暗地,还是把车牌号记了下来。
再一次站在这一块儿地方,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一切,黎小雪好像才更加确定,钱老板的酒店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不复存在。
现有的,就只有惨不忍睹的,大火咀嚼之后,剩下的残骸。
残骸还在给一些人收拾着,要不了多久,这里就只能留存一些空空的记忆了。
也在人间红火了十几个年头的这么一个建筑,太早地夭折,太早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
场面还是很混乱,远远的一堆废墟旁,钱夫人应该是和几个管理部门的人员在做着善后。
一个女人,几乎就给毁灭性地打击之后,还能有如此的“担当”,而作为男人的钱老板,却没有了踪影。如果的对比和反差,实在,也是这个灾难之后的又一声叹息。
黎小雪的眼睛只努力地找寻着钱老板,尽管,她心里面明镜似的知道寻找不着。
“黎姐!”一声清脆的叫喊,源于杜鹃。
黎小雪循声看去,杜鹃正迈过一堆又一堆的残砖碎瓦,朝这边走来。
黎小雪也迎了上去。
“黎姐,你看没看见老板?”杜鹃和黎小雪站到一起之后,焦急地问。
这其实正是黎小雪准备问杜鹃的,倒叫杜鹃这么一问,心里面更没有了底儿。
“我也正在找钱老板呢。”黎小雪只能让杜鹃失望了。
杜鹃又是着急,又是困惑,少许地,还有几分的埋怨:“俺听见说,你一早还和老板两个人在一起呢。怎么,你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黎小雪尽可能地轻描淡写着:“我,我当时就是劝钱老板不要和钱夫人离婚来着。说完话,我,我看着钱老板他情绪还好,就,就离开了。”
“说到离婚,”杜鹃还是直言不讳的脾气,“俺真想问你一句,你和老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黎小雪只慌忙地摇了头。
“老板离婚,是不是为了你?”杜鹃问得更加直接了当,要扒掉什么一般。
黎小雪简直有些恐惧了:“杜鹃!没有的事儿!”
杜鹃步步紧逼:“俺也早看着钱老板对你的心思不一般。”
这可真是只有噩梦中才能呈现出的情景,只是,它不如噩梦可以轻易地醒来。
黎小雪只有发誓地说:“杜鹃,我和钱老板真的没有什么。哪怕钱老板真对我有一点儿心思,也仅此而已。”
“那,你干什么总会在这里,尤其在老板面前出现?你已经和这里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了?”杜鹃问得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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