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亲王一当有所牵扯,这就不仅仅是谋害亲王妃,而是谋逆之人,性质截然不同。”

圣旨中虽说荣妃是谋害皇太孙,实则不正确,荣妃想要毒害的是林青筠这个亲王妃,且当时初阳尚且不是皇太孙。皇帝此举一是再度抬高纯亲王府,二是震慑打压,压下其他年长的皇子,给初阳留出成长的时间。

皇帝同样想知道毒、药来源,想知道荣妃是否与义忠亲王一系有牵扯,但现今人已死,难再追查。皇帝秉着宁肯杀错不可放过,将荣妃娘家一并发落。荣家在朝为官者一概罢黜,家产抄没,奴仆尽皆当街发卖,除幼童外,一概族中男女流放三千里。荣妃本就有毒害皇太孙之事,皇帝此举亦不为过。

“总觉得……”林青筠说不上来,心里总觉得哪里奇怪。

百灵忽而走了来:“王妃,镇国将军府的贾姨娘打发人来请安,是侍书,只是瞧着倒是装扮过避人耳目才来的。”

林青筠心中一动,与徒晏对视一眼,道:“将人请到厅里,闲杂人都别让靠近。”待百灵离开,她与徒晏说道:“自从她去了那府里,私底下我们就没怎么联系,上回她派侍书过来还是因着甄氏的事儿。”

徒晏也没小瞧那贾三姑娘,一时也猜不透对方来意,便道:“既是人来了,去看看。”

徒晏扶着她去了紫藤院前面的小厅,并没进去,只站在外头的窗下。这里平时当值的小丫鬟婆子们都被百灵寻个由头打发走了,厅内只有百灵画眉,以及明显做寻常丫鬟打扮的侍书,立春立夏几个跟在林青筠身后,待入了厅,上了茶,便极有眼色的退到厅外去了。如今虽说林青筠开始□□倚重立春四个,到底不如百灵画眉乃是陪嫁来的心腹,立春几个聪慧,自然心中有数,从不与百灵画眉争强。

侍书恭敬行礼,给林青筠请安。

林青筠向来不喜欢兜圈子,便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三姑娘打发你来有什么事?”

古人讲究出嫁从夫,姑娘家一旦出嫁就得改了称呼,不能再称姑娘,该称探春贾姨娘才对。只是两人当初一场姐妹,外人在的场合便罢了,私下里提及时,林青筠仍习惯旧称呼,并非一时嘴上改不过来,而是觉得唤贾姨娘很是别扭。算来他嫁了七皇子,探春进了二皇子府,但她是嫡妻正妃,探春只是姨娘,往日里常来往的姐妹如今这样身份,不知多尴尬。

侍书瞥了眼一旁的百灵画眉,知道二人都是她的心腹,便没顾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王妃容禀,我家姨娘命我送来一封信,只说要亲手交给王妃。”

百灵上前接了,呈给林青筠。

林青筠没耽搁,当即打开看了,一读此信,脸色瞬变,嚯的站起身,将百灵画眉两个吓了一跳。两人赶紧将人扶住,百灵更是忙劝道:“王妃怎么了?王妃怀着身子呢,千万不可动气。”

外面的徒晏听到动静顾不得旁的,赶紧走进来攥住她的手:“唯卿,别慌,当心身子。樊术说了,你不能受刺激。”

尽管林青筠身体底子好,到底月份尚浅时受了刺激,好险胎没掉,如今又时常忧心多虑,若非养得精心,又仗着底子好,真不知怎么样呢。徒晏最近来在家陪她,为宽她的心,引导着她读书论画,讲着外头趣闻,才刚有些起色,哪知今儿一封信看得又情绪失控。

“我没事。”林青筠也不敢大意,方才是乍然见到信中消息情绪激荡,回过神来连忙调整呼吸稳住情绪,先对侍书说道:“回去多谢你家姨娘,若此事属实,我必有重谢!”

侍书一直没敢抬头,也没敢说话,此时听了这些,忙失了一礼退下了。

“唯卿?”徒晏猜着怕真是与初阳中毒有关,否则她不至于这样。

“我们去屋子里说。”

两人回到紫藤院的上房,将画眉等丫鬟一并打发出去,这才将信拿给徒晏看。这信乃是探春亲笔所写,若在以往自然不好给徒晏看,但这个时候也没心思计较这些。

徒晏看了信同样面色一变,难掩惊讶道:“竟是她?”又沉默许久,才冷笑道:“甄氏果然好沉的心计。”

两人方才还在说荣妃之死蹊跷,谁知探春一封信过来道尽隐情。

自从探春得知甄氏给自己下药,使得自己不能得孕,震惊伤心之余,除了暗地里请医吃药慢慢儿养着,也没忘了利用高氏留下的人脉盯着甄氏。探春何等聪敏人物,哪里觉察不出甄氏举止的怪异之处,探春一直觉得甄氏另有隐秘,只先前二人有所交易,且她地位卑微又无人手可用,可没去探究,现今得知不孕内情,岂肯白白吃这个亏。

只是没想到,悄悄观察了一年之久,竟发现了如此大的秘密。

甄氏每年初一、十五都要去进香,侍书无心的一句感慨使她疑惑,甄氏进香所用的香烛等物竟都是由大丫鬟秋实亲自去买的。这本就奇怪,不过是香烛罢了,哪怕要再好的香烛,只需打发个婆子小丫鬟就买来了,别说甄氏如今掌着内务,即便从前名不副实的时候也十分容易。既如此,何须支使秋实亲自去?再一个,那家香火铺子虽是家几十年的老铺子,可铺子不大,生意平淡,地段也不大好,离二皇子府也远,怎么秋实回回都去那家买东西?也没听说府里哪个与那铺子有什么亲戚关系。

探春疑心顿生,足足盯着那铺子一年多,却是直到纯亲王府出事,结合前后蛛丝马迹,才终于明白这家香火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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