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疯念兵堂前的街角处,马蹄声暴响,一队府兵身着统一的黑色铁甲,手持制式长兵,风暴一样的席卷而来。马蹄与青石路面擦出火花,竟始终没有减速的迹象。
本来在念兵堂前排队的人们终于犹豫了,不甘地向四处躲闪。
为首的将军一提马缰,那匹黑马“稀溜溜”一声暴叫,两蹄高高蹬踏而起,口中喷出一尺长的白气。
黑甲将军开口问道:“谁是四疯念兵堂的掌柜?”
南宫宙这些天“实习”大掌柜正上瘾呢,想都没想便上前一步道:“是我!”
龙七一看,这小子要吃眼前亏,立刻跟进一步,道:“还有我。”
这时,那将军并没再开口,从一旁转出一个青衫秀士,手中轻摇一柄撒金诗文折扇,幽幽开口道:“四疯念兵堂竟然偷逃青云城赋税,你们的胆子可是不小。”
南宫宙闻言,眉毛便是一立。南宫世家有一个优良的传统,无论在何处开店,从不偷逃国家和地方上的税负。哪怕有些明知是苛捐杂税,只要拿的出官文,从来都是一文不少的奉上。
但是,无论地方上多大的官员,哪怕只在南宫世家的生意里购买一两银子的货物,也休想让他们免单。
据传,曾有一位副城主,在他们家的酒家喝了一碗粥,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会要钱,结果竟然被他们“非法拘禁”了,事后城主不得不亲自给酒家送去十文大钱才算了事。
这种做生意却坚决不与官家拉关系的做法,其实是南宫家一种刻骨的骄傲,我们就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我们服从管理,但是你们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这是他们脍炙人口的传统,是一种固执,连皇家对他们这种奇葩的传统都不得不表示尊重。
现在居然有人说他们偷税,南宫宙当然不愿意了,立刻反驳道:“你们从来没有来收过税,怎么知道我们会偷税。告诉你,我们绝不逃税。”
那青衫秀士闻听这话后眉毛一扬,面露得色,道:“很好,既然如此,我观你们这三十八天共卖了至少一万件念兵了吧?我就算你们收入了一千万星辰石,这样,本城只收你们一半赋税,现在交上五百万星辰石即可。”
“什么?”
不仅东方宇等,连普通城里的百姓都愣了,即便是坊市经营的税较高,也只有十点,这还要去了成本。而一般手艺人的税是五点,不仅要去料钱,还要去掉一定的工钱。可现在,他居然要按总收入的一半收。魂念师的神魂是可以无偿挥霍的吗?
南宫宙的脸气成了酱紫色,哆嗦着道:“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天底下可有收五十点的税的?”
“哟呵!”青衫秀士将折扇一合,在手中敲着,阴阳怪气地道:“连这都被你识破了!脑子挺好使啊,既然你这么聪敏,再来选择一下,是交税呢?还是交人呢?”
龙七双目射出寒芒,怒道:“你们还敢随意抓人不成?”
“哎呀,这还有一位。”青衫秀士张扬地走近龙七,慢条丝理地道:“也不是随意抓,就抓你们俩,还得留着他继续炼制念兵呢,他的手艺可是很值钱的。”
“来人!”青衫秀士突然大喝:“把这二人带走,明天如果不将五百万星辰石送至城主府,将他们在府前鞭打示众。”
神昆和南宫宙等全都看向东方宇,东方宇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少安毋躁,于是南宫宙二人将自己的储物戒指向他们一拋,老老实实跟了府兵就走。
二百府兵一退,现场的老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这赵扒皮也太狠了,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老扒皮狠,小扒皮坏,这一对白眼狼惹不起啊。外乡人,我看你们还是认了吧。”
东方宇忽然向着众百姓一揖,朗声道:“诸位乡邻,我们听说风雷怒中总共有三个城市。现在,我们在青云城做生意。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再过几年,青云城就会是风雷怒中最强大的大城。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有念兵,而他们没有。我没想到,你们会有如此短视的城主,我不得不说,这是整个青云城的悲哀。”
说罢,东方宇回头向神昆道:“兄弟,把收了的定金退给大家,多退一成,明天一早,我们交了税就去别的大城,这青云城没法待了。”
神昆多聪明啊,一点就透,立刻招呼伙计道:“来,来,退款了,各位乡邻,不是我们说了不算,实在是城主欺人太甚,我们待不下去啊。”
现场的人们开始群情激愤起来,有的开始愤怒的抱怨,但就是没有人要退款,排了好几天的队才交上钱,能轻易就退吗?
东方宇又长叹一声,再次声情并茂地道:“本来打算临走时,把前些日子但凡来测试过魂力的少年,无论是否念能飘羽都带走培养的。这下可好,又要到其他城市重新测。哎!伙计,关门,歇业,不收定金了,只退不收。”
刚收的几个徒弟那是唯东方宇的命令是从,他一说关门,所有人立刻退进店铺,“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门刚刚关上,六个大美女全崩溃了,带着哭音道:“大哥啊,少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东方宇示意她们别急,分析道:“你们放心,现在他们俩可是值五百万星辰石,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如果明天他们不败退,我们就先交钱把他们救出来再说。”
安抚下几个美女,东方宇转头对几个徒弟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道:“你们五个中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