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东方宇、南宫宙、岱勇为首的总堂弟子下意识地向两侧站开,如同列队欢迎一样地恭迎这一队村民入场。
只见神昆用虬龙棒远远指着南宫宙道:“老村长啊,你看,这就是那个冤大头了。他叫南宫宙,是个有名的大财主,那钱根本花不完。可这家伙贱啊,不喜欢男孩,就喜欢女孩子。也是老天爷有意和他过不去,娶了六房美妾,‘咵!咵!咵!’连生了六个大胖小子。”
南宫宙四品中期武师的水平,虽然距离尚远,听得真真的,气得直想吐血,手都哆嗦了。
那山羊胡子老头眼神还不好,崇拜地向着远方连排大房前的人影里找,还问:“是那个想不开的,这不是有病吗?”
神昆极力赞同着道:“谁说不是呢?我觉得有钱人都有病。”
队伍里不少人都大声应和,觉得这仙师太通地气了,有钱人可不就是有病吗,不喜欢男孩,喜欢女孩。
“这个贱货到处求爷爷,告奶奶,非要生个女孩才算作罢。”神昆有些无奈地道:“这不,前些天求到我师父他老人家那里。师父见他可怜,其实是见他给的钱多,我师父高兴了,就给了他这个法子。”
“只要找十七个女人比男人多的村子,不论男女老少,全请到一起,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三十天后,再每人送十七斤米,十七斤面,十七尺布。同时呢,还要帮这个村把祖庙维修一下。这趟功德做下来,保他生个女娃。”
老人脸上洋溢着兴奋,朴实地道:“你师父是个好人啊,遇到这种憨货,不一个人吃独食,还想着我们这些穷捞海的,真正的神仙啊。”
虫唱儿终于忍俊不禁,慢慢地笑弯了腰,南宫宙的脸已成了酱紫色,眼皮突突直跳。
可人家神昆还觉得说得不够实诚,又剖心剖肝地道:“老人家,您猜我师父为什么不让他给你们鱼虾?偏偏要他给你们米面?”
这都不用老人回答,后面一个半大小子开始抢答:“这还用说,老神仙知道我们穷捞海的吃腻了鱼虾,最稀罕米面了。”
神昆一惊一乍地道:“这是谁家的娃?这么聪明?”
“哈哈哈!”老人笑了起来,道:“是我儿泛的种,我孙子哩。”
东方宇强忍着笑,只觉得肝儿都颤了。
终于把村民们迎到了近前,神昆指着南宫宙道:“南宫善信,这可是你第一批的恩主,你可一定要说到做到。这三十天把全村人伺候好,不准有一天吃海货,每天必须是陆地上的菜蔬、米面。”
南宫宙咬着牙,心想,一会儿一定狠狠踹你三脚,口中却道:“老丈放心,除了刚才说得那些。凡是十岁以下的女娃,每天不仅有肉吃,还发一两银子零花钱。”
“轰!”
这一下,不仅是村民,连总堂和曲水亭分堂来帮忙的弟子们全都哄堂大笑。
老人喜得吹着山羊胡子,说起了恭维话:“南宫大善人,我和我们全村都祝您家从此以后只生女孩。”
“噗!”
虫唱儿一下把自己呛到了,四品武师啊,竟咳了起来。从此以后只生女孩,这个家不就没了吗?
南宫宙的脸已变成猪肝色,神昆潇洒地翻身下马,用虬龙棒指着他的鼻子尖道:“我说南宫善信,你之前说的话到底还算不算?”
即将爆走,恨不能生撕了神昆的南宫宙咬着后槽牙道:“仙师,我还说什么了?当然算数。”
神昆一蹦三尺高,用虬龙棒指点着南宫宙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可不能消遣大家。你当时可说的清清楚楚,无论是谁,只要能将这份名单中的村落全体请来,就送给谁一百七十斤米,一百七十斤面,一百七十尺布,还有一百七十两银子。你到底是说没说过?”
“唰!”
所有村民的眼全都看向南宫宙,就好像盯着天底下最大号的傻瓜。
南宫宙急了,扯着嗓子道:“我当然说过了。”
神昆立刻高八度地质问:“那这些老乡去把那些村子的村民请来,算不算?”
这时,所有的弟子全部眼神一亮,那些村民有多么难请,他们最知道,假如由这些人去请,那肯定是事半功倍。
南宫宙虽然气得已然内伤,也知道神昆这次的办法太妙,当即配合着道:“这位仙师,由谁请自然无所谓,不过你师父说得那三条可不能变。”
神昆一呆,心中暗道,你小子可别给我使坏,口中疑惑地道:“是哪三条?”
南宫宙顿足捶胸地道:“这你怎么能忘?一是必须村中女比男多;二是在家的必须一个不少在明天中午前全来;三是必须吃满三十天功德饭啊。”
神昆嘿嘿地笑了起来。
那老者一听,拍着胸脯道:“南宫大善人,这活儿您就交给我们好了。这名单上的十六个村子我们全有人熟,海上常见面的,我们保证把他们全请来。至于您答应的东西吗?”
南宫宙立刻取出一锭二百两的巨大金元宝,递到老人手中,保证道:“村长您放心,咱家最愁的就是钱花不了,只要能生个女娃,多少钱都行!”
“噹!”
一是因为沉,二是吓得,老人哪见过这么大的金元宝,直接丢到了地上。那半大小子急忙抢起,回头交给一个中年妇人,道:“爷爷,娘,我这就去李家庙了。”
说完,半大小子撒丫子就跑。
几个村民不愿意了,激动地道:“老村长,我也熟,让我们家娃去七家庙吧?”
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