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围了上来,一个个嘴甜地道:“大爷、夫人,是要投亲,还是住店,本县里没我们不熟的。”
东方宇问道:“我想打听一下瑞富祥绸布店。”
几个小家伙迷惑了,其中一个道:“朝山大街刚开的那个门脸有几个字很难认,会不会是那?”
东方宇哑然失笑,道:“对,是朝山街,还有一个将够本包子铺也行。”
“大爷,你早说包子铺啊。真香啊,每天把我们馋得要死,老板娘可漂亮了,老板也面善。可我们不敢去讨,那店的伙计长得黑铁塔一样,看着就瘆人,人家都说他们那是人-肉……”
“啪!”有人赏了他一个爆栗子,骂道:“韭菜屁,你又瞎放屁,人家那才不是人-肉-包子。大爷,我们带您过去,赏我几个大钱吧。”
念奴娇捂着嘴笑,道子铺,人-肉-包子管饱。”
“啊!真的,谢谢太太,您一看就是大太太。”那外号韭菜屁的小厮又抢上前来。
“啐!”虫唱儿啐了一口,道:“我让你们每人再带十个回家。”
“您也是大太太,大大太太。走喽。”几个小家伙在前面疯跑起来,不时回头看着自己的“午餐”。
东篱县南山北水,这朝山街正冲着南面最高的一座山头,据说是县城中最繁华的大街。街道两旁的居民早已把临街的房子都改成了铺面,上至坊市、茶楼、妓馆,下到打铁的、缝穷的、甚至是修锅补碗的,样样齐全,三六九等,无所不有。
由南面进入,东方宇首先便看到了南宫宙开的瑞富祥绸布店。不过,小厮们早就馋的不行了,只得跟着他们继续向北。在路东一个最多六十几个平方的门脸前,右侧竖着热气腾腾的一列十几个蒸笼,都有一抱大小。
一个黑里透红脸堂的大汉正在外面用大手给客人抓包子。
东方宇一呆,犼已传音:“是雷音兽那小子化形了,原来是这么个德行。”
东方宇向他微微点头,念奴娇已吩咐上了,“这四个小哥,每人管他们吃饱,然后再给他们每人带十个包子。”
四个小子离着三四米便不敢再上前,直到雷音兽答应:“好来,夫人,里面雅座。”他们才像按了弹簧一样蹦了过来。
小店之中,竟密密的摆了八张方桌,几乎张张有人,就这也敢称雅座?
梅船爱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兴奋的小脸通红,或许这才是她真正希望的生活。
东方宇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龙七在后堂调馅、包包子呢,这是要把他母亲的宫廷细点推广到民间啊。堂堂皇子能干这个,真不易。
店里根本没法进,何况还有辟邪,东方宇向雷音兽抛过一锭银子,带着大家就走。
身后还传来雷音兽相当专业的谢赏,东方宇忍不住向小鸭和大牛道:“你们俩学着点。”
小鸭不屑地道:“我比他强八万四千多倍。”
又回到瑞富祥绸布店。这里总算人少,南宫宙的铺面竟有上下两层,两位夫人各带着三个伙计管理一层。南宫大少就坐在一楼门内一侧的逍遥椅上,端着茶壶假寐呢。
“汪!”辟邪练习了一下狗叫。
南宫宙一跃而起,这身打扮对他来说已算寒酸,不过在这县城仍然一看便是上流人士。
“忙死了,我母亲、祖母、太祖母,只让我带两个媳妇出门了,其他的在家看孩子。我才知道亲自开店这么忙。”南宫宙满腹牢骚地道。
“我可是开过店的,”虫唱儿道:“可从来没有忙到喝着大茶睡觉。”
“脑子累啊,”南宫宙打个哈哈,道:“干脆我先领你们看看我给你们选的店吧?就在斜对面。”
还真不远,就在南宫宙和龙七的店面之间,而且是面东,门脸就有三十多米宽,两层楼。看着又干净又整齐,东方宇相当满意。
左侧是一个酒楼,敲雨楼,四层。右侧是一个旅馆,东沙馆驿,也是四层楼。不过,这两家都不如东方宇的店面占地宽。
进入店面,很明显过去是个客栈。一楼有现成的八仙桌子和条凳。二楼全是客房,整个二楼有一圈阳台向内探出,住宿的人推门就可以向楼下喊伙计。
店后还有巨大的院落,以简易的库房为主。能吃、能住、能存货物,这是标准的客栈。如此好的地方为什么有人会出手?
院中守店的老头子约有五十多岁,眼中充满了期待。他不不敢多言多语,怕东方宇改了主意。东方宇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找不到。
南宫宙道:“前后宽敞,且与同行为临。商家的经验,只有卖吃食的是越聚越旺,最不怕同行。我看你可以在此继续开个客栈就行。”
东方宇从善如流,相信他的经验,立刻向老汉兑付了银子。虽然再次看到对方的狂喜,心中极不舒服,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虽说化凡最好能真正适应凡人的生活,但开店实在赔钱,靠着小鸭的美人瓯卖酒也能养活自己一行。
店面到手,南宫宙告辞。虫唱儿明显兴奋起来,毕竟她真的当过店老板,算是唯一的内行。
“姐姐,你带着大牛逐个房间检查一下,凡是破烂、松动的床铺、桌椅,一律做好标记,让大牛去喊木匠维修。所有的铺盖全部更换,就到南宫那买最结实的深色棉布定做。”
一转头,又吩咐东方宇道:“夫君,你负责给客栈想个名字,让小鸭去做个招牌。小鸭,你顺路去酒馆看看,把些好酒尽数买来,用美人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