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手飞快地装好炸弹后,对马吉德罕说道:“给我。”
马吉德罕将背后一个类似下水道铁盖的东西交给他,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背着水井盖,敢情是这个原因,这两个老家伙都想好了,为毛还让我啪啪地用拳头打一下。
看到我有些惊异的眼光,冷手说道:“这不是为了能省个炸弹么?”
我……
铁盖挡在我的身后,我们三人用一种很暖昧的姿势抱在一起,冷手一下子按下起爆键。
轰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狠狠击中铁盖上,好像有一辆火车撞向了我。
当我们爬出洞口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是星光满天,在这片美丽而宁静的星空之下,曳光弹拖着弹痕,照明弹的光亮,还有导弹的尾焰,看着还有一种别具一番风味的美感。
看到这一幕场景,心里不由一阵感慨,我没有死在脏鼠们的手,却会死在美军的导弹下?
两名脏鼠发现了我们,一个人边跑边叫道:
“不许动!不许动!”
“是我,马吉德罕。”马吉德罕说道。
这才让两名脏鼠放下警民惕性,这时他突然感觉头一黑,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你?”马吉罕德看到我干掉两名脏鼠时,有些吃惊,怎么说他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
“现在太混乱了,跟着他们会死的,我们想别的办法出去。”我边解下对方的枪械边说道。
轰隆!
我刚说完的时候,一枚精确制导导弹在离我五十米的地方爆炸了,边上一处破房的窗户一下子被震碎了。
我像被一记重锤狠狠的打中了一般,脑袋胀晕胀晕的,忍住想呕吐的感觉我把枪给捡在手中,将另一支akm扔给冷手后,便跑到一处岩石下。
这时五名脏鼠发现了我们,向我们冲了过来,冷手将一个自制的炸弹扔给我,这是一个由火柴头,汽油,铁钉制成的土炸弹,根本没有引信之类的,我拿在手中用力的向最前面的一名脏鼠扔去。
轰!
一阵不大的火花爆开了,那名脏鼠的胸口一下子被炸开一个血洞,另外的一名脏鼠被冷手扔出的炸弹给炸中了,后面的三人显然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的时候,我们手中的akm就响了。
空气迷漫着硝烟的味儿,四处都是逃命的人,我们没有跟着众人的方向跑去。
呼啸!……
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啸的声音,那是战机的声音。
我马上停下脚步,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冷手马上持枪向后面望去,看着众人跑方向,在战机的扫描仪下,人聚在一起那是找死的份儿。也许最安全的地方还是爆炸后地方吧。我马上转回头向刚才被战机轰炸后的地方跑去。
当我跑出大约有三百米的时候,这时战机投下了集束炸弹,大地一下子震动了起来,刚刚一窝蜂冲击的脏鼠们在这样的轰炸下根本是尸骨无存,还没有庆幸的时候,巨大的冲击波将我们三人狠狠的抛在了空中,又狠狠的摔了下来。两只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喉咙一阵发腥,哇的一下吐了一淌鲜血出来。刚才那阵爆炸后,让我开始有点受不了。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新伤加旧伤一下子让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昏了多久,是被一阵雨水淋醒的,这时发现居然有点发烧了。天边开始有点发亮了,四周除了一片焦土外就是一地的尸体。我歪歪的站了起来后,好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冷手呢?我吓了一跳,在我周边有几具被烧焦后发出难闻气味的尸体,他不会……
想到这儿,心里一下子痛楚起来,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在敌人的心脏里我们建立的友谊是无可比拟的,他不仅是我的前辈,更是我的朋友与老师,许多曾经不明白的问题,在他的三言两语下,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记得昨天我和冷手、马吉德罕在的地方是向东的,不过这个时候,买提拉提的生死对我相当重要,不管怎么样,哪怕我死了也得先看到买提拉提先死去,这不仅仅是为了中国那些死去的同胞报仇,也是为了剃刀报仇,更是我们这次任务的终极。
我向前走了几步后,身体渐渐的不那么东歪西倒的,晃晃了脑袋后才算有点清醒。四周全是支离破碎的尸体,曾经的大山现在有三分二的地方塌陷,形成了一个近三千平方的大坑,我站在这个大坑的边缘,看着大坑最深处达到五十多米的,没有亲眼看到的人是很难想象那种震撼的,仿佛地球被某种星际怪称给吞噬了一样,人类在巨大的战争机器面前,就是地上的小蚂蚁一样,哪怕蚁穴很深,在战争机器面前,蚁穴从来都是不堪一击。
卡嚓!
是拉动枪支保险的声音,我慢慢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已没有威胁。
“转过来!转过来!”那人用阿富汗说道。
我慢慢地转过身子,那是一张充满硝烟的脸,而那人显然已经受伤了,身子不停地发抖,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马吉德罕?”我叫道。
“叭!”马吉德罕一下子倒在了地面上。
我找到了一壶水给他喝了下去后,他才清醒了一点。
“你怎么会到这里?”我问道,他离昨天我昏边的地方有二百多米的距离,我记得昨天我们离得很近,同时受到了冲击波,不要告诉我,他飞出二百米外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就向前跑,不敢回头,就跑到这里了。
”马吉罕德说道:“土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