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二人是爱屋及乌,看桃花哪儿看哪儿好看,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拿了帕子包着走到外边坐下,让珠玉拿了干燥的帕子细细的擦干,擦头发是个耐心活,力气不能太大,不然会伤了头发。
“姨娘,头油是要桂花香的,茉莉香的,还是栀子花香的?”翠莲把一罐罐的头油打开,香味扑鼻,却不会显得农腻,让人反感,反而是一种清雅的味道。
桃花选了茉莉花的头油,她头发养得很好,乌黑浓郁,鬓发如云,抹了头油,则拿了青玉雕玉兰的玉簪松松的挽了起来。
今日也是馒头的满月之日,帖子早就送了出去,借了知府衙门的院子,里外都布置了起来,张灯结彩的。这样的喜庆日子,院子里的丫头都赏了三个月的月例,又各自做了两身簇新的粉衣褙子,穿起来精精神神的。
按理说,不过一个庶子,如此大半是不适合的,桃花本是想着置几桌酒席,请了亲近的人来坐坐便可了。只是林嬷嬷二人坚持,她们的小少爷,理当得到这世上最好的,哪能就这么委屈了,她们也表达了,这也是长公主的意思。
赵硕打外边进来,他向来有晨练的习惯,这是刚从外边锻炼回来,因而只穿了一件白色绣暗纹的短褐,头发全部束在脑后,袖子挽着,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来。最近一个月他都很忙,早出晚归的,也难得每日出门之前,回来之后都会看他们母子俩个。
他锻炼了一早上,出了一身的热汗,一张脸轮廓分明,硬朗无比,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觉得安心的男儿气概。院子里的丫头,见着他都忍不住红了脸,不过因着有听香那回事,倒没多少丫头有胆子做出什么事情来。
桃花拿了手上的娟帕递了过去,道:“你先擦擦汗吧,我让婆子提热水来,你先洗漱一番。”
赵硕见她芙蓉秀面,樱唇雪肤,鸦羽的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杏眼盈盈,眉秀目柔,生了孩子的她,不但没有变丑,反而比之前更是多了一丝说不出的韵味。看着,赵硕的目光有些深沉起来,要知道,这一个月,有两位嬷嬷的死命把手,他只能摸摸桃花的小手解解馋,这时候盯着桃花的目光活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看见一片香喷喷的肉。
没有接过帕子,赵硕低了头,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一低下头,身上特有的味道就冲进了桃花的鼻子,不比自己的柔软馨香,是一种带着汗湿的特有的味道,桃花经常闻着这股味道而入睡。
想着,桃花被他的目光看得红红的脸更是觉得一烫,抿了抿唇,红着脸拿着帕子给他擦汗。
赵硕在她微微抿过更显红润的唇上看了两眼,只觉得嗓子眼发干,若不是他意志力惊人,就怕当场就出丑了。
他那目光火辣辣的,屋里的人又不是死的,怎么感觉不出来,几个丫头更是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看。程嬷嬷只想骂一句有伤风化,可是想着赵硕已经憋了一个月了,好歹也是自家姑娘的男人,若是憋久了憋坏了身体怎么办?
想着,她道:“姑娘,我们在外边等着,有事就叫我们。”她当初在宫里当差,更羞人的事情都见过,因此说这话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几个丫头脸红红的迫不及待的跟在她屁股往外走,只觉得大爷这人太过孟浪了些。
屋里的人都下去了,赵硕有什么好忍的,单臂就将人抱了起来,然后狠狠地堵住了她因为身体突然腾空而溢出的惊呼,而后将人压在了一边的罗汉床上,一只手迫不及待的扯了她的衣裳,就往里边摸。桃花皮肤养得嫩极了,两位嬷嬷带来了不少保养皮肤的方子,抹了之后肌肤变得细腻如凝滞,娇嫩像花瓣一样。
“啪嗒!”
罗汉床上小桌上的茶壶被撞翻了下来,在床上滚了一圈摔在了地上。
外边,几个丫头听着这瓷器被摔碎的声音,脸上忍不住露出担心的表情来,欲言又止的看着程嬷嬷:“程嬷嬷,里边······”
程嬷嬷坐在圆凳上,自个儿倒了杯茶吃着,闻言以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没事儿,这事儿,你们嫁人之后就知道了。”
怎么就说到嫁人了?
喜儿几个本就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年少慕艾,提到自个儿的亲事都忍不住红了脸。
程嬷嬷拿着茶杯,在吃了三口茶之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再等下去,里边怕还真要出什么事了。
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裳,走到门口,她提高了声音道:“姑娘,奴婢进来了啊。”
说完,她稍等了一会儿,又高声说了一句,这才掀了帘子进去,一进去,就见地上摔碎的茶杯,里边的茶水流了一地,自家姑娘衣衫不整的坐在罗汉床上,满脸春情,一双眼波光潋滟,红唇有些肿,石榴红的衣裳解了大半,她拿手捂着,还是露出了脖颈下大片雪白的肌肤。那模样,就算自己是个女人,程嬷嬷都觉得心神一晃,也难怪赵硕把持不住了。而赵硕,则站在罗汉床下,那模样像是仓促之下被人推开,也是衣衫不整,只是脸色难看得紧,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涨红,看得人心里发憷。
“程嬷嬷!”
赵硕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怨气。眼看好事将成,就这么被人打断了,他简直,想吐血。
程嬷嬷走过去,看着桃花一脸心疼,道:“赵大爷,我家姑娘才刚出月子了,您可不能这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