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棋下的正在胶着,北柠已经进来了,她脸上因为兴奋,所以红扑扑的,额头上还带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应该是跑过来的。

这样着急,想来是有什么大喜事?

苏夜抬头,见北柠这幅样子,带着笑意,饶有兴致的问道,“北柠,怎么,可是有什么好事不成?”苏夜拉长了声音打趣道,“莫非墨梅她又亲了你不成?”

北柠脸一红,“贵人,您说什么呢!”

苏夜这句话可是有前因的。

上次苏夜有事,想要找北柠,却发现北柠竟然不在。

过了一会,北柠回来了,脸红的像是六月的晚霞,红且艳。

不仅她的脸是红的,可能她整个人都要熟透了,连回话都是磕磕巴巴,说不完整。结果苏夜问她怎么了,她硬是不说,死也不说。

不过苏夜观察力过人。这小丫头的这幅样子,分明就是身负桃花,心有所思了!

在宫中,这种情况却是必须要注意的。

苏夜把这情况和墨色一说,墨色什么都不用想,就去问了墨梅。果然,墨梅也是结结巴巴,十分羞涩,不过她到底见墨色苏夜多了一些,跟墨色时间也久一些,而且她本身性子就开朗,她悄悄的告诉墨色,她趁着北柠低头绣花的时候,亲了她一下……

墨色那时还在心中感叹,这两个姑娘,也要被她和苏夜带坏了啊?!

后来苏夜就一直拿这件事情打趣北柠。

北柠此刻看着苏夜,眼睛里还闪着兴奋的光芒,“贵人,今日有一件事,你听了必定会十分高兴!”

苏夜把棋子放下,端正的坐在位置上,“有什么好消息?”

北柠语气了带着几分喜意,“今天早朝,皇帝晋升沈清毅沈大人了!”

墨色闻言也从棋盘的世界走了出来,“升官了?”

北柠点头,“墨梅刚刚收到的这消息,”北柠眼睛亮晶晶的,“昨夜下了大雪,早上皇上早朝,也不知道是哪个谏臣,竟然这么不要命,说今年十月飞雪,实在太早,恐怕是有冤情!”

墨梅苏夜对视一眼,这还真是不要命了!

这就下雪下的早了一点,也没到六月飞雪的地步,怎么就跟冤情扯上关系了呢?

墨色喝了一口茶,“他这么说,想必是想上奏什么事情吧?”

北柠点头,“正是如此!”

正说着,墨梅进来了,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接口道,“姐姐你太厉害了,每次跟你说这些都好无聊。”

墨梅从墨色的桌子上拿起空杯,北柠给她倒了水,“那谏臣说陈州发生了什么命案,说定是此案冤情通天,这才下了雪!”

墨梅撇撇嘴,“你说他这不是胡扯吗,明明下了场大雪,这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连皇上今日都早起外出赏雪去了。结果这谏臣这么一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去赏过雪的都在心中惴惴不安。”

墨梅接着说,“皇帝心中有气,就很生气的说,‘小小的一件冤案,怎会令得天降大雪?!简直一派胡言!’可是没想到,那谏臣真是个不怕死的性子,他往地上一跪,‘如此大的冤案还不够大,那何种案子才算冤案?!’估计那谏臣也是气到了,梗着脖子就说,‘皇上若觉得这冤情不够使得十月飘雪,那想必就是皇帝有何不足之处,引得天公动怒!’”

墨梅的茶凉的凉了一些,她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这话还了得?!直接指责天子!据说啊,皇帝当场气的把砚台都给摔了!”

墨梅笑嘻嘻的说,“正在大家都僵持,皇帝指着那谏臣就要发怒的时候,沈大人突然站出来,”墨梅站直了身体,手里拿着手绢,她双手拿着手绢当做笏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放粗声音模仿沈清毅一本正经的说道,“臣以为不然!”

墨梅迈大步子,向前一步,一脸正气凛然,只是这种表情放在她的脸上就实在又可爱,又好笑,“臣自幼生于民间。民以食为天,故粮食,为民生之第一要事!而民间自古以来就流传有一句话,‘瑞雪兆丰年’”墨梅模仿沈清毅一撩裙摆,跪在地上,“臣以为,这场大雪非但不是怪罪,反而是恩泽!定是皇恩浩荡,感动了上天,这才天降瑞雪,赏赐给我大周臣民来年一个好收成!”

墨梅站起身来,接着说道,“然后沈大人就跪拜在地上,大声说道,‘臣替大周子民,感谢皇上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梅看着墨色,“然后文武百官就全都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梅叹了一口气,“可惜没能亲眼看见。据说啊,当时皇上大笑三声,直接晋升沈清毅大人为三品大员!”

墨色心头一松,却又是一紧,她希望她的哥哥能够获得皇上的盛宠,却不希望她的哥哥迷失了本心。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会不会有些太过贪心了呢?

不过墨梅已经帮她解了她的疑惑。

“当然,这还不是最绝的。皇帝虽然消了怒火,可是还是无法忍受那个谏臣竟然敢这么说他!于是皇帝就下旨,说要将那谏臣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墨梅又站直了身体,模仿起沈清毅来,“皇上您深明大义,若是将其斩首,固然天下众人不敢再冒犯皇威,却是因为心有惧意,思而不言。不若皇上今次就放过他,也让天下百姓知道皇上您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倒是,我朝才子必将知道圣上您您虚怀若谷,礼贤下士,使天下才子敬爱,百姓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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