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孟臻”也不是大毛病,郝澄特地多跑了两条街,请了位看着就很好说话的老大夫过来,中途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您可有关于男子生育方面的医书”
医书方面肯定记载了这种比较隐秘的事情,她自认问的比较委婉,结果老大夫还是一副古怪的眼神瞧她:“你先前说病人是你的何人?”
郝澄愣了一下,答道:“他是我一远房表哥。”
老大夫一甩长袖,一副愤愤然表情:“事关男儿清誉,他既然不是你家夫郎,你问这个作甚!老妇瞧你是个读书人,怎么思想如此龌龊下流。”
郝澄被说的一脸懵逼,她只是想研究研究这个世界男人的生子方式而已,明明如此纯洁,怎么就龌龊下流了。
肯定是这老大夫自己想歪了,还反过来指责自己。不过考虑到还要让人来看病。她也只好神色怏怏的闭了嘴,把那只不停挠她心肺,名为好奇心的猫强行地关在了笼子里。
反正这些人不肯说,到时候她去书店,总能找到资料的,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老大夫随郝澄进了院子,细细把过起江孟真的脉,郝澄观察她面部神情,只见老大夫神色渐凝重,半白的眉毛抖个不停,等到把脉结束,她才问郝澄要了纸笔。
“令兄身体虚,天葵期间本就要多加保养。又受了寒,才导致如此,老妇开张方子,先按这药方抓药,定能减轻他的症状。”
等郝澄把大夫送至门口,对方又私下低声和她说了句,今儿个瞧的病人子嗣艰难,若是不好好保养,到时候怕是更是不容易怀有孩子。
郝澄点头表示知晓,便差了王阳把人送出去,顺带着按照大夫写的方子抓了药带回来。
因为是小毛病,诊金花了一两银子,倒不是很贵,可那喝两三天的药就足足要了四五十两,都是些金贵的药物,一点点的分量便价格高到令人咋舌。
董雪听说这药花了这么多钱,都快心疼死了:“他真是金贵啊,就来个葵水还得这么多钱。。”
王阳给熬着药的炉子扇着风,脸色铁青:“又没花你的钱,主子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劲。”
董雪语气刻薄道:“我当然心疼,咱们那么辛苦好几天,就浪费在这么一个不能下蛋的公鸡身上。”
方才大夫说的话他可都听见了,郝澄还要攒钱买铺子呢,这么个败家玩意,要真的留下来在他眼里和搅家精也没什么区别。
子嗣艰难,那是大夫说的好听,说穿了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吗。他也没觉得那孟臻比他好看多少,主子的亲哥哥还好说,一个前来投奔的远方表哥,他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王阳受不了董雪的刻薄嘴脸,当下便高高扬起手来,郝澄往厨房这边走过来,两个人立马偃旗息鼓,各自坐到自己的岗位,烧水的烧水,熬药的熬药。
董雪怕王阳先告状,当下便自告奋勇地道:“主子,我去洗那些弄脏了的衣物。”
郝澄朝着他点点头,后者就抱着郝澄和江孟真换下来的衣裳去了摇井处。
董雪也想开了,反正那什么孟臻一看就是娇贵身子,又是主家表哥,肯定是只有被伺候的命。与其等到郝澄命令他去做,他还不如好好表现,能在主家面前卖个好。
王阳见她走过来低着头道:“药花了四十五两银子,我绝对没有昧半分,只是那里头掺了几味珍贵药材……”
她当时也没顾着那么多,想着那孟公子那么可怜,甭管药多贵,想也不想买下来了。
董雪嘴欠,但不是个喜欢骗人的。孟公子不能生孩子肯定是真的,万一主子要是不同意给那孟公子买药,倒霉的的肯定是她。
看着战战兢兢的仆妇,郝澄随口安抚道:“本就是我让你去抓药的,要是能治得好,莫说是四十五两”那药虽然要的钱多,她倒不觉得心疼,反正那孟臻的小包裹里有钱,药费多,那肯定是让他自己出啊,又不是花她的钱。
至于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上辈子郝澄连婚都不想结,更别提生孩子。要是真喜欢那个人,孩子是锦上添花,她也没觉得有所谓。
反正书生死去的爹娘也不会从坟里跳出来,逼着她为郝家延续香火。更何况孟臻又不是她的夫郎,人家能不能生孩子是人家的事情,要她操心作甚。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挥去,她进了小厨房,干脆翻出米酒来,准备做她前世很喜欢的一道甜点——酒酿圆子。
这道甜点对经血不通畅导致痛经的人有很好的缓解作用,大夫说孟臻就是因为经期不顺畅,几个月来一次,又加上着凉,才导致生生痛昏过去。
那种出血量大的人不适合酒酿圆子,不过躺在客房里的那位喝这个肯定有益无害。
郝澄往小锅里加了清水,在等着水烧开的时候,取了大概一两的糯米粉出来,加了适量温水揉成糯米团,随即将这糯米团拉成又细又长的长条。
等把细长条揉成一个个的小圆子,她又用清水调了少许生粉水备着,差不多水烧开了,便将糯米小圆子悉数倒入。
片刻之后,那些小圆子便漂浮起来,随着沸腾的清水上下起起浮浮。郝澄倒入自家酿好的米酒,等到酒的醇香飘满了整个厨房,放将打匀的鸡蛋倒入。
临起锅的时候,她又撒了一把枸杞,一碗直接盛了起来,另一碗里加了些许老冰糖,对她来说,什么都不加,靠着米酒的甜度刚刚好,不过孟臻喜欢甜食,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