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郝澄问他:“这次是因为我发脾气,所以你说了,那下次呢,只要我没有发觉,不去问你,你是不是还是和现在一样瞒着我?”
她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这一次两次的隐瞒,而是江孟真的态度问题 人,而不是圣人,也没有爱江孟真到可以一辈子都完全顺从的地步,那种卑微得爱到尘埃里去的感情从来就不适合她。
江孟真受过苦,性格敏感,她也能够理解,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对他多有包容。但这份包容是有限度的,也是需要得到好的回馈的。
江孟真只重复道:“不是这样的。”在感情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无比的理智,如果能,那只是说明爱得不够深。
面对郝澄的指责,江孟真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舌灿莲花的本事也失了效,郝澄把江孟真攥紧她衣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但她弄开一根,去掰开另一根手指,江孟真先前被掰开的手指又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她语气甚是无奈地道:“松手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这府上,我还有公文要处理。”
刚入翰林没有多长时间,郝澄的事情也不少,新人要学习东西,很多事情都交由她来做。正好今日是休沐之日,她原本就是打算把这些事情早些解决了,不曾想临时出了状况。
再怎么样,她事业也不能耽搁的。原先是为了江孟真,如今是为了自己不被人瞧不起。
江孟真又担心惹她不高兴,虽然极其地不情愿,但这一回还是老老实实地松了袖子:“你先忙,我不打扰你。”
郝澄又回到位置上坐着,江孟真松了手,可哪也不去,就老老实实地在自家妻主的边上坐着。看着她办公,也无心去处理旁的事情,只等着郝澄把事情忙完了,好好把话摊开来谈清楚。
他在边上安静地坐着,郝澄到底还是没有狠心说冷话赶他出去,定了定心神无视他的存在,等专心致志地将院士要求她完成的公文稿写完,又检查润色了三遍,这才站起身来,活动酸麻的筋骨。
为了完成手上的公事,她足足花了好几个时辰,全身的关节都被她活动了一遍,她这才发现屋内的蜡烛快燃烧得只剩下一个点,油灯中的灯油也仅仅余下了一丁点。
她添了灯油,又拨正了灯芯,书房内瞬间就明亮起来。做完这一切工作,她转过头来,却发现江孟真还坐在她的身后,始终都没有离开这屋子过。
等她看过来,后者朝慌忙起身,结果因为坐得时间太久,未曾挪动过身子,江孟真一下子就朝她的反向倒了过来。郝澄下意识地接住了他的身体,后者抬起头与她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惴惴不安。
江孟真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现在呢,现在咱们能够谈谈了吗?”
这语气实在是酸楚,郝澄没有能拒绝,一手扶住江孟真,另一只手把一旁的椅子拉过来,让脚酸麻的他坐了下来。
“咱们坐着谈吧。”虽然天色已晚,玄月早已高悬穹顶之上,但今日若是不把话说开,两个人怕是谁都没有办法安睡。
江孟真先道:“竹取冒犯了你,我可以把他发卖出去,我向你保证,以后这府上也没有人敢怠慢你。你若是觉得这些下人用的不顺手,可以让他们都迁出去。”
担心郝澄觉得他心狠手辣,他又道:“这些下人可以去田庄待着,咱们换一批过来,你亲自来训,这样你用着也能够顺心。”
郝澄没有提下人的事情,也没有对此发表意见,而是反问道:“那你呢?”
江孟真怔住了,他咬着下唇,面露挣扎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郝澄猜他想歪了,当下解释道:“我没想过要你学人家的夫郎那样三从四德,明明心里不高兴,还要大度地给做妻主的纳进来一个又一个的夫侍。我也永远不会希望你像那些下人一样顺从我。”
她停顿了一会,缓了口气,又接着道:“妻夫之间要平等才能长久的走下去,所以我欢喜你吃我的醋,也不介意你耍小性子。反过来也一样,我也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够包容我。”
江孟真忙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什么时候情绪不好,都可以和我倾诉。”
说起来惭愧,郝澄年纪比他小那么多,但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她包容他的次数比较多些。这或许是因为郝澄性格比较温吞的缘故,她发脾气的时候实在很少。
她一般是被踩到了底线的时候,或者是有人触碰了她的原则,她才会发作,但不发作则以,每一次发作都弄得人够呛。
郝澄揉了揉额角:“既然要说清楚,那我先说自己的看法。我知道,我的性格也有缺陷,有的时候,想着事情不大,也不计较了。但是一点点累积了,达到那个线我就会发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容大度,也是很记仇的。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一点我要向你检讨。”
江孟真道:“人都是这样的,这没什么不对的,我也一样的。”不管是谁,吵架起来都爱翻旧账。这一点他和郝澄一样,某个□□被点燃,前面积累的不愉快便攒到一起爆发。
郝澄吐了口气,做了几回深呼吸,也不再和江孟真这样互相认错下去,而是试图平心静气地道:“既然如此,废话咱们也不多说了,还是转回来最开始那个话题。”
她话音刚落,江孟真便主动地道:“你先前不是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