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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姐姐,我打听到了徽之在什么地方了!”一转眼郭络罗家的姑娘已经成了皇帝的新宠,宜贵人脚步轻盈的进来,正在窗下看书的德贵人忙着站起来:“你这个急脾气,我也得了消息,她如今在辛者库里面洗衣裳呢,却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说着德贵人露出来一脸的担心,忍不住唉声叹气:“她又是那样娇生惯养的,忽然一夜之间家就没了。真是叫人担心的很!”
“这个怕什么,我们岂能袖手旁观,我去求了皇上,把她放出来就是了!”宜贵人立刻转身向外走,德贵人立刻抓着宜贵人:“你疯了皇上再也不管这个,而且你想,她家是因为什么罪过被抄家的。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你疯了!我已经悄悄地叫人去和辛者库的王婆子说了,叫她多照顾些。你有心帮着那个丫头脱身出来,可是也不能凭着一股义气胡打乱撞啊。等着皇上的气消了,再慢慢的说。”
宜贵人听了德贵人的话有些不好意的脸一红:“姐姐别笑话我,我刚才是太着急了。你既然是早就打听了徽之的下落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这几天我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如今可好了,一块石头落地,我收拾些东西给她送去。”
“你忙什么,人人都说你是个急性子,我已经和辛者库的王婆子搭上话,今后送东西的事情你只管交给我。咱们身为后宫嫔妃不好总是叫人打听外面的事情。本来这些不是我们该过问的,只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要送什么东西悄悄地拿来,我给她送去。我也预备了些东西,一起给她送去。至少别预备的太多了,人多眼杂,不要太招摇!”德贵人拉着宜贵人坐下来,轻声细语的商量着如何给徽之送东西。
等着宜贵人走了,德贵人身边的嬷嬷轻声的问:“等一会宜贵人那边送了东西来怎么处置?”
德贵人一脸的冷漠,她拿着那本书接着看:“就放着去——不!叫人大张旗鼓的给送到辛者库去。那个地方,都是些饿不死的孤魂野鬼,我倒是想看看被放在火炉上烤着是什么滋味。你去和那边的王婆子说不用给她一点好,也不用亲自动手,只叫辛者库那些人厌恶了那个丫头就是了。”德贵人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她想起来选秀之前她到瑚柱的家里拜访,看着额娘低声下气的和瑚柱的夫人说话。德贵人心里一阵扬眉吐气的舒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你们也尝到被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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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天皇上可是翻了主子的牌子。怎么主子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还是快点预备着,别误了时辰。”宜贵人的寝殿内,她的贴身丫头看着正在出神的宜贵人,忍不住提醒她别耽误了侍寝。
“唉,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看还是咱们亲自去看看徽之!德姐姐是个稳重人,她办事我应该放心。可是我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行,你悄悄地去看看。”宜贵人下定决心,要身边的丫头去亲自看看徽之。
“是谁?叫你这样牵挂着?”皇帝的声音忽然冒出来,宜贵人忙着站起来给康熙请安。
打量着脂粉不施,好像是鲜花一般的宜贵人,康熙心情不错:“朕刚进来,就听着你要去看谁?到底是谁把你的心思给抢走了,连着朕都放在一边了。”康熙很喜欢娇憨单纯的宜贵人,宜贵人对自己那种单纯的崇拜和依恋叫康熙很受用。
宜贵人忽然心里一动,她心里踌躇下,刚要说话忽然一个小太监进来对着康熙道:“皇上,惠妃娘娘说大阿哥身上不好,求皇上传太医给看看。”大阿哥病了,康熙也没心情和宜贵人说话。“朕去看看大阿哥,你先歇着,等着朕明天来看你!”康熙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可惜第二天皇帝没来看宜贵人,之后的几天也没来。“妹妹真是手巧,看样子是给皇上做的鞋子,我看皇上脚上这双就是妹妹的心血。我们这些人也是做了不少,可是皇上只说你做的最合脚。”德贵人拿起来宜贵人做了一半的鞋子看看,忽然叹口气:“也是白费心,皇上身边岂能缺了做针线的人。我刚才给惠妃请安,皇上在那边呢,正夸敏常在手巧。”德贵人看一眼宜贵人,别有深意的说:“你也该放心了,她有自己的亲姐姐照顾呢。”
宜贵人对着德贵人不冷不热:“这也是敏之姐姐的福气,我们做皇上的嫔妃,伺候好皇上是我们的本分。”德贵人似乎没听明白宜贵人的话,和她说了一会针线上闲话就走了。等着德贵人走了,宜贵人生气的扔下手上的针线:“她和我说这个干什么?好像是怀疑我把敏之姐姐弄到了皇上身边似得。你说既然她姐姐出来了,什么时候她也该出来了?”
“小主别生气,德贵人怕是没那个意思。只是奴婢听说敏常在被惠妃娘娘管的很严,她不敢和皇上求情呢。”宜贵人的小丫头低声的和她说着宫里的八卦消息。
“她这个做姐姐的真是薄情的很,自己锦衣玉食的,就忍心把妹子放在那个地方!”宜贵人愤愤的抱怨着。
“小主,话也不能这样说,奴婢看着敏常在的意思是不想叫她妹子掺和进来,等着过几年就把她放出去的意思。”宜贵人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