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单单是大伯父和几个在官场上难做而已,而是我们整个金家都赔进去。”
大家听着金鑫的话,心里隐隐地生出后怕的情绪来,刚刚若非金鑫来着,老太太这样气冲冲地去,不是闹得人尽皆知,真是无法收场了吗?
金鑫这时却又笑道:“当然了,我相信大伯父他们不至于会为了咱们着点后院的争执而在官场上胡来,不过,王家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三姐夫都做得出动手这种事情了,谁知道他们王家其他人是如何的,指不准很记仇呢?”
老太太说道:“五丫头说得有道理。”
金鑫一番话下来,老太太听得人也冷静了。
金善巧见老太太气头散了的样子,不禁着急:“祖母,那我怎么办?我难道就这样平白被他打一顿,还等着被他休回来吗?”
大夫人训斥道:“善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在祖母面前,怎么说这样没分没寸的话!”
“娘,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好歹是你的女儿,看到我被人这样对待,你难道都不会心疼气愤吗!”金善巧早就埋怨大夫人不替她出头找王云才算账,此时也是气了,竟说道:“我知道,你跟爹就疼大姐二姐,觉得她们出色,让你们有面,嫁得也好,就我,最不济,所以你们才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夫婿,现在,我被人欺负了,你们也不管了!”
金善巧说着,越发觉得委屈,一下子又哭了起来。
老太太被她哭得都心烦了,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三丫头,快别哭了,这不是有祖母呢嘛,祖母给你出头!”
“祖母怎么替我出头,五妹妹几句话,祖母你连替我出头的心思都没了,你跟我娘一样,都不管我死活了!”
金善巧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气一直任性,此时性子上来了,更是收不住,不管不顾地在那里哭得伤心,倒好像欺负他的人不是王云才,而是在场的老太太和大夫人似的。
大夫人见金善巧这样不看场合没分没寸的样子,面上更是不悦,不耐道:“快别哭了,这样大的人了,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嫌丢人!”
“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忍气吞声着,尊严都没了,还怕什么丢人!”
金善巧平时怕母亲,但现在对母亲怀有埋怨,哪里还怕得起来,说话也是不管不顾了。
大夫人听了她的话,面色一沉,抿着嘴,努力地没发脾气。
大夫人没说话,老太太却是听得心烦意乱:“好了,会替你出头的!”
金鑫笑道:“三姐姐快别哭了,祖母没去不代表就不替你出头,难道就只是冲到王家去兴师问罪才是替三姐姐你出头吗?”
“不然呢!”金善巧没好气地应道,泪眼涟涟,却不忘怨恨地瞪着金鑫,心里想着这全怪金鑫,若非金鑫多嘴多舌,不至于让她这样难堪!
她全忘了,她的样子从金鑫过来之前,就已经没了体面了。
金鑫笑道:“出头自然是要出的,不过,是要讲究方法的,不能硬碰着来。”
老太太听她这样说,便问:“五丫头你有什么主意?”
“三姐夫要登门谢罪是肯定的,但是,如今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这个。”
金婉儿在一边好奇地问道:“五姐姐,祖母要过去就是想向三姐夫他们家讨个说法,最关键的不就是这个?若不是,那是什么?”
“是三姐夫要休了三姐姐这件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被各种情绪冲昏头脑的众人这才猛然清醒过来。
老太太跟着怔住了,侧头看了眼金善巧,一时无言。
金善巧却在那里跺脚,不依不饶:“不行!我不要跟他过下去了,他要休就休,当我怕他不成!”
“三姐姐若是真的听他的,要休就任由他休,昨儿个晚上又为什么同他吵起来?”金鑫好笑地反问道,说金善巧不愿跟王云才过下去了她信,但是,说金善巧当真不想跟王云才过下去了,乖乖由他休回家,她可不敢信!
那样傲慢任性的金善巧,怎么可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我,那是他说话太过分了!”
“行了,不要再耍小孩子性情,你是个女子,被人休回家,你还想再嫁出去有那么容易吗?我们金家的脸面也搁不住!”大夫人走过来,拍了下金善巧的手。
大夫人此时脸色并不好,似是忍到了极限。
金善巧瞧着,也实在是没好回话,只得咬唇,不吭声。
大夫人看向金鑫,倒是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卑微懦弱的金鑫今天倒是看着不同一般,不论言行举止,都是既稳重又大方,哪还是往日里那个金鑫。
先是早前王家老太太衣服的事情,接着是月城破坏和大将军府的婚事,再后来说服老太太同意外出经商,这一桩桩一件件,大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也早看出来了,这个金鑫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生的转变,但是,大夫人可以肯定,这个年轻女子日后怕是不简单。
“显而易见,若只是让三姐夫登门谢罪,那是治标不治本,他心里若是存着要休了三姐姐的心思,现在叫他道歉了,并没能改变三姐姐现在的处境,最好是从根底去治,让三姐夫痛改前非,彻底断了要休掉三姐姐的念头,而且,还要求着三姐姐回去。”
众人听得金鑫这话,都是吃了一惊。
秦姨娘听着金鑫这前前后后的话,脸上渐渐浮现出了赞赏之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