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也同意贾诩的看法,那位杀手将司礼卫一刀毙命后扒掉了他的衣服,搜走了他身上全部的东西,却独独留下锦囊缠在了他手上,显然是故意的成分更多一些。
“但是嫁祸……”貂蝉微微皱眉:“也说不通啊。”
“这么看来,奉孝应该是给主公发过消息了,但主公没收到。”贾诩曲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边说边思考:“或者主公送回去的消息奉孝也没收到。”
“不是蔡德珪……那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贾诩冷冷一笑,微微眯起了眼睛。
临近傍晚的时候,郭嘉带着沈娴从乡下赶回来了,俩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找贾诩和貂蝉说他们其实已经互相发过消息了但对方都没有收到这件事情。刚走到州牧府外,帮沈娴一手推轮椅一手牵鹿的郭嘉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貂蝉。
“貂蝉!”沈娴招了招手,叫住她。
貂蝉看见沈娴后明显松了口气,她的目光从郭嘉身上挪到了一脸无辜的小鹿身上,想说的话就变成了:“呀,主公,你把它带回来了?”
“是啊,水镜先生送我的。”沈娴显得有点开心:“可爱吧?你可以养着它,但你必须住在我家里……”
“主公!”
郭嘉哭笑不得地打断了沈娴的话,他发现沈娴好像越来越容易便宜目标抓不住重点了,注意力也很容易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带走了,这难道是怀孕综合征吗?
“哦,对了!”被郭嘉一提醒,沈娴瞬间想起来了正事,她急忙握住貂蝉的手:“我给奉孝送的信他没收到……”
“我也是来找您说这件事情的。”貂蝉的表情变得严肃不少,她简短地说:“有士兵在城外发现了司礼卫的尸体。”
沈娴的脸黑了。
沈娴再不怎么待见司礼卫那帮被郭嘉和贾诩□□成滚刀肉的兔崽子们,司礼卫也是她自己的人,想要收拾只能是她亲自动手,别人算个球,敢动她的手下,活腻歪了吗?
沈娴护短的性格彻底爆发了,多少年没愤怒过的她破天荒地在书房里面发了一回彪,刘表珍藏多年的古董花瓶遭了秧,被摔成了满地的碎瓷片,但没人敢拦沈娴,所有人都稍稍后退几步,看着沈娴一手扶桌案一手托腰,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
片刻后还是深受沈娴宠爱的貂蝉小心翼翼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半抱半搂地拽出了那片堆满了凶器的危险区域。
“查,”沈娴咬牙切齿道:“我要知道是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刷这种花招!”
郭嘉点点头,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司礼卫归他管,除了这档子事,算他和贾诩失职。虽然进攻襄阳没有出问题,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就算那杀手没有把事情告诉蔡瑁,不和南阳是一拨的,但他杀了沈娴的司礼卫,也绝对不可能跟沈娴站在一起。
有这么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真的是太被动了。
“大哥呢?”沈娴皱起眉头:“他还没回来?”
貂蝉迟疑地点点头:“没有……”
“已经两天了,派人去找他,让他别追蔡德珪了,”沈娴有种不好的预感:“跑了就跑了吧,一个杂碎。”
“好,”貂蝉安抚地拍了拍沈娴的手:“我亲自带人去,主公你放心吧。”
最后屋里就只剩下了贾诩和沈娴,两人对视了半天,贾诩低声道:“我觉得可能是……”
“我知道,”沈娴打断了贾诩的话:“不会是袁公路,也不太可能是曹孟德,那就只剩下他了。”
杀手留下袁绍的爵印,目的是想嫁祸给他,要是沈娴真傻不拉几被他骗了然后跟袁绍打起来,那最后能获得最大利益的就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位。
只是沈娴没想到现在受制于人的刘协竟然还能有这种力量,袁绍的爵印可不是一帮人能拿到手的。
“但那嫁祸的手段太拙劣了,”贾诩对这点一直有些疑惑:“一看就能被人猜出来,暴露了幕后主使不是袁本初的同时,也把那位暴露了。我总感觉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像是在提醒我们一样。”
这也是沈娴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总不可能是曹操干的,他现在跟袁绍打得火热,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跑到沈娴这里来找事。
“不是我的人。”贾诩看了一眼沈娴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公,我的手早就伸不了那么长了。”
长安城中又是皇党又是袁党,成分太复杂了,贾诩离开了那么久,就算当初有留下一两个人,但世事变迁,谁知道这些人还听不听他的话,为了安全着想,贾诩不敢轻易尝试。
“我知道,我只是想想,你别担心。”沈娴撇撇嘴:“别管是谁做的,我需要确保在拿下南阳之前,这些人不给我捣乱。”
“这事你和奉孝全权负责,至于襄阳城的内政嘛……把孝直从江陵调过来,我给他找了个新帮手。”
作者有话要说: 亲戚来了肚子疼得难受,写会儿停会儿折腾到现在了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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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们没有发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吗?那就是我写着写着把法正给忘到天边去了,今天才想起来→_→
于是在前面加了一段让他回当阳了_(:3ゝ∠)_
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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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心肝们的霸王票(づ ̄3 ̄)づ
律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03 00: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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