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心说袁家兄弟早有不臣之心,只不过俩人一个想另立新帝当摄政王,一个干脆想自己上位算了。
“那么,玉玺现在在哪里?”周瑜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你身上带着?”
周瑜一边说,一边将怀疑的视线扫过孙策的全身。
孙策下意识抱起双肩:“没有,我怎么可能带回扬州来,留在小娴那里了。”
没在扬州就好。周瑜松了口气,只要袁术在扬州找不到玉玺,他就没有证据证明孙策包藏祸心私藏玉玺,也就不能迫害孙策了。
但孙策紧接着的一句话又让周瑜的心提了起来。孙策说的是:“我走之前给小娴埋在院子里面的酒坛子里,可是好像忘记告诉她了,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搬到成都去了?”
“你就不怕被别人挖走?”周瑜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他压低声音在孙策耳边吼道:“那是传国玉玺!”
孙策捂住耳朵:“我知道我知道……哎呀告诉小娴一声让她挖出来不就得了?”
周瑜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有气无力道:“你自己给她写信吧,让我静静……别把话说明白!信被截了我们就完蛋了!”
“我知道。”孙策露出一股迷之自信的微笑:“我有那么傻吗?”
周瑜凉凉地说道:“你说呢?”
于是孙策开始吭哧吭哧给沈娴写信,写完信后周瑜不放心,看了看确定即使信被截了也不会让别人看出端倪后,又在后面加了一段内容,大意就是暗示沈娴不要贸然行动,老老实实在益州等着他们过去,这才让鹰把信送走。
沈娴根本没看懂孙策的暗示,她以为孙策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写出那么一段稀奇古怪前言不搭后语的一段话,要不是贾诩帮沈娴解了谜,相信玉玺现在还在酒坛子里埋着呢。
这是幸运的,至少传国玉玺现在安全了;这也是不幸的,沈娴并没有听他们的话留在益州,而是乔装改扮后亲自跑来了扬州。
“你想怎么做?”在将事情的原委捋了一遍后,周瑜问沈娴:“有什么计划么?”
“有一个,我出来之前已经解决了西凉和司隶的问题,剩下的就得需要大哥配合了。”沈娴想了想说道:“袁公路占据九江一郡,自领扬州牧一职,但我看他这州牧的位置八成坐不了多久……若是朝廷派其他人来接任州牧之位,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点文章。”
周瑜说道:“你怎么知道朝廷一定会派人来接任扬州牧,而不是直接让袁公路担任呢?”
郭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赌一把,反正就两个结果,其实怎样都没差的。”
赵云低声问道:“怎么说?”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周瑜忽然说道:“不管袁公路是不是正统的扬州牧,想要让扬州彻底归他掌控,他必须要出兵威慑一下,遇上臣服的就放过,遇上反抗的就打下来……”
“这个帮袁公路卖苦力的人选,一定会是我大哥,这可是个除去眼中钉肉中刺的好机会啊!”沈娴摸出折扇挥了挥:“,他大约会说什么‘只要是你打下来的地盘,都会是你的’之类的话,然后还不给一兵一卒,让大哥自己空手套白狼。”
“不信我们打个赌。”沈娴狡黠地一笑。
“不赌。”周瑜莞尔:“若是你真的赢了,我们还得费心兵从哪里来。”
“二哥,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沈娴财大气粗地一挥手:“况且如果我没记错,大哥的舅父似乎是在丹阳任太守一职?想办法说服他,大哥可是他外甥,大家是一家人,他总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去便宜袁公路。”
周瑜面带笑意地看着沈娴:“你去说?”
“这种事情还用我亲自出马?”沈娴惊讶道:“我可是专门带了个谋士的……奉孝?”
郭嘉恹恹地举手:“我试试看。”
“别试试,”沈娴对郭嘉这种打脸行为很不满意:“必须得行啊!”
“小翠你要求真高。”郭嘉睡眼朦胧地看着沈娴:“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一样都没办到呢。”
“行!”沈娴咬咬牙说道:“回去就送你个小翠!”
郭嘉目光倏然一亮,他盯着沈娴意味深长道:“主公,这可是你说的。”
“咳咳!”周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沈娴和郭嘉的对视,他微微一笑:“三妹,我们可以继续说了吗?”
“啊?好。”沈娴眨眨眼睛:“接下来要做的事就简单多了,等袁公路派我们帮他去打仗就行了,拿下豫章和会稽,以二郡之地与袁公路决裂,然后送信给益州,让公达他们分别从夔门和房龄出兵荆州,我们三方夹击,刘景升总有撑不住的时候。我的理想结果是拿下江夏与南郡,这样可以连接益扬二州,我们就能慢慢蚕食剩下的地盘了。”
为了对付刘表,沈娴将马腾、韩遂、吕布、郭汜、袁术等人全都拉下了水,不得不说她这局摆的真够大的,几乎是半个天下尽入彀中。
“目的还是荆州啊。”周瑜神情复杂地看着沈娴:“正好伯符也天天对我说他很想报仇呢。”
“这一战我绝不跟他抢。”沈娴长叹一声:“有些事压在心里容易拧成疙瘩,大哥看似潇洒其实最为固执,当初文台将军身陨时他硬拼着败绩留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