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事不惊,声色不露,此子果然是大造之才!’审视了一番陈天之后,那老头在心中满意的微笑了起来。
接着他思索了一番,缓缓开口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凝海境不是简单的积聚灵力就能突破的。
想要达到凝海境,就必须要感悟天道,追寻因果,从而产生属于自己的天道之境。”
“天道之境?”陈天听后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解的问道:“还请前辈明示,这天道之境究竟指的是何物?我要怎么做才能够领悟出属于自己的天道之境呢?”
“这个嘛……”老头的目光闪烁了几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我不就不能再对你细说了,如果再说下去,那就是泄露天机,到时候天劫降下,老夫可就要苦不堪言了。”
老头摇了摇头,随即便闭口不语,专注的喝起他的小酒来了,只留下陈天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之中。
然而这时的陈天却始终一头雾水,摸不到法门。
半刻钟过去后,老头碗里的酒已经再次枯竭了,他抬头一看,发现陈天仍然呆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看到这一幕,那老头微微一笑,叹气道:“罢了,罢了,我就再对你泄露一丝天机吧。你且随我来。”
说着,老头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葫芦重新挂到他的腰间后,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陈天见状心中一惊,也急忙起身,跟着老头走出了屋外。
此时午休已过,那些乡人们再次走入田间,开始下午的劳作了。
而在这些庄稼人精心的呵护下,广阔的田野上载满了半人高的稻穗,清风吹来,搅动得稻田就像是大海一般,卷起了波浪。
乡下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宁静与安详。
老头带着陈天站在院子边上看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对他问道:“你觉得这个村子怎么样?”
“不错,非常安静和谐,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到每家每户都没有安上门栓,似乎并不惧怕有贼闯入一般,足以可见,这里民风淳朴。”陈天点了点头,回答道。
老头听后微微点头,忽然又问道:“那让你在这里重新做一回凡人,你可愿意?”
“什么?凡人?”
陈天原本还沉醉于这里的宁谧风景中,但冷不丁的听到老头说出来的这句话后,他顿时惊讶了起来:“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老头神秘一笑,说道:“你别以为‘天道’距离我们很远,可能它就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在举手投足间。所以你何不乘此机会,重新当一回凡人呢?”
陈天原以为这老头是在开玩笑,然而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么一番不可思议的话后,他忍不住的震惊起来。
陈天似乎还有些接受不了,就在他打算再次向老头询问一番的时候,一转头,让他更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还在这里的老头,竟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陈天惊恐的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那个刚刚还和他谈笑风生的老头,恍如一缕清风,彻底的无影无踪了。连带着他喂养的那群白鸽,也一并消失不见。
只留下陈天一个人,惊愕的杵在原地。
“马儿驾……马儿驾……马儿驾驾驾……”
而就在这时,一串稚嫩的孩童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一下子使得陈天回过神。
陈天急忙循声看去,发现一个幼童,双腿间跨着一截竹竿,在玩骑马的游戏。
这个孩童陈天倒也认得,他就是刚才骑在老头身上嬉戏的那小孩,名字似乎叫‘二娃’。
陈天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便朝他喊道:“二娃,你过来一下。”
那孩童原本正在自娱自乐,但听到陈天这一番喊叫后,他立马停了下来,一边向陈天走去,一边疑惑问道:“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二娃啊?你也是我们村里的人吗?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啊?”
这二娃的问题极多,一咕噜的全都对陈天问了出来。
不过陈天并没有回答他这些疑惑,而是蹲下身,和蔼笑道:“二娃,叔叔问你,你还记得中午跟你玩耍的那个爷爷吗?你知道他除了这里之外,还喜欢去哪里?”
“爷爷?”听到陈天的话后,这二娃歪起头,努力的回想一遍,最终摇头道:“什么爷爷啊?我不知道!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摔烂了阿爸最心爱的烟杆,于是他就把我锁在小黑屋里一上午,直到刚刚才把我放出来呢。”
“什么?”
听到二娃这充满着稚嫩声音的回答,陈天却再次愣住了。
他明明看到中午的时候,那老头在和这个小孩玩耍,怎么现在他就说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呢?
“二娃!二娃!你这小兔崽子,原来跑这里来了啊,看老子我打不死你,我问你,我那些烟丝,你弄哪里去了?”
而就在陈天惊愕着的时候,又一个充满怒火的声音传来。
陈天抬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灰色布衣,带着斗笠,全身沾满泥土的中年大汉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而二娃看到这中年男子后,却顿时惊吓了一条,急忙藏到陈天身后去了,并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把你的烟丝扔到鱼缸里喂鱼,真的不是我……阿爸你不要打我!”
听到这番解释,那中年男子脸上的怒气更浓厚了,疾走几步,立马从陈天身后把二娃揪了出来,气愤道:“好啊,你这小兔崽子,摔烂我烟杆不说,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