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这样的女人?”杨秋苹诡异而短促地嗤笑,“你不会以为,我要勒~索你吧?”
陆建国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杨秋苹见状,笑得更诡异了,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没有眼力劲,勒索一个早就一无所有的人。”
“有事就说,不用左顾而言其他!”陆建国冷脸。
虽已沦为阶下囚,深植入骨子里的官~气依然在,言行举止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见多了这种落了马还趾高气昂的官~员,没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很快就不能再得瑟了。
所以陆建国罪是认了,却一直没有身为罪犯的自觉。
现在杨秋苹当着面戳穿他已经一无所有,陆建国被刺痛到了神经,面子上挂不住,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杨秋苹没有在意,只是自顾地笑着,直到陆建国脸色变得阴沉,才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陆建国,呆在拘留所这么久,你应该不知道,外面最近发生了多少有趣的事吧?”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陆建国冷嗤,脸色愈发地阴冷:他如今这样的下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美国总统被暗杀了,也不关他的事。
语毕,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杨秋苹接下来的话,却成功地让他止住了脚步。
“我是当年替易雅娴接生的妇产科医生。”
换作以前,陆建国会觉得杨秋苹是不怀好意思,想借当年的事敛财。
现在……
杨秋苹提及她是当年那个妇产科医生的瞬间,陆建国的脑海里,闪过了上官御带着上官知行取走他头发和血液样本的事。
表情瞬间凝重了下来,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孩子出生时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现了短暂的休克,我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情急之下,就给你们换了一个女儿。”杨秋苹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最近,易家那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暗中到医院做了dna鉴定……你猜,dna鉴定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赫连湛天问,喉咙干涩得像滚烫的水浇过般,一阵阵灼痛,全身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绷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结果?陆子妍和易家半点关系也没有,真正有关系的人,是方楚楚。”杨秋苹说着,又笑了,得意而畅快的表情,“没想到吧,你一直看不上的方楚楚、想方设法要驱逐的方楚楚,到最后竟然是你跟易雅娴的亲生女儿……呵呵呵……这人世间的事,还真是凑巧,你说是吧,陆建国?”
看到dna鉴定的瞬间,杨秋苹整个脑子就乱了,心中第一个涌上来的念头就是害怕。
再加上网上的帖子,杨秋苹以为事情已经败露,就更不可能去说看内容了,只凭着赫连湛天和方楚楚的名字,推测易家那边对此事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