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告诉她这个女孩与那个凶手有那样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心生大意,接着出这样大的纰漏?跟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孩子竟然还跟丢了,这真是一件让他难以回首的耻辱。
但毕竟年轻气盛,他不仅没有被打击到绝望,反而对这案子更是上心了。
上级要他继续追踪兰特思的踪迹,但那时候那个女孩能够逃脱他们的跟踪,说明她的反监控能力应该不错,他发动了他在附近几个城市同样是做警察的同学,想着说不定能够碰碰运气,被他逮到那女孩的踪迹。
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毕竟是一种可能性。
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外做过任务了。上头大概是要冷他一段时间,最近塞给他的都是些巡逻之类的任务。
单瑞斯叼起了一支烟,他不太喜欢烟的味道,可是握着烟的时候,总感觉能够变得专注起来。
叹了一口气,像往常一样,他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便打算打开电脑开始调查兰特思的踪迹,这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工作,几乎成了他的执念了,毕竟兰特思可以算是他唯一一次失败。
人总是对唯一执着的过分。
本来他的心中都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在伦敦的一个朋友发来了一封邮件,附上的话是“听说你在调查她?”
看到这样的附言,他下意识地就点开了邮件,附件里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无人的小巷,而女孩的侧脸一如当时那般好看,让人觉得她就像是个堕入凡间的天使。
“清晰度不错吧?本来只是想监控一番刚出狱的莫里亚蒂,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短信叮的一声响起,透过文字仿佛能看到对面的人的得意洋洋。
“这个男人……是谁?”压抑住内心即将得到真相的激动,他下意识得问道。
那边很快就给了回复:“就知道你会问这样的问题,想你平时也是不关注伦敦这边的新闻的,你只看着巴尔的摩——这个男人叫做莫里亚蒂,之前报纸上刊登过的,他可是一个能够打开伦敦银行等多处机密处大门,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戴上那名贵的皇冠的厉害的家伙啊。】
听到这样的话,单瑞斯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太夸张,语气也过了头了,“什么嘛,不过是个贼,用得着这种口气么?”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看我们两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再偷偷告诉你一点秘密吧,你也知道我在苏格兰场的职位不错,警局里职位高点低点的都在私底下传言,说那个男人是犯罪界的拿破仑,他拥有着一个犯罪帝国,只要给钱,他就能教人犯罪,并且保证这份犯罪计划天衣无缝——我估计你在找的这位小甜心和这个家伙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当然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能够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个,毕竟做警察这么多年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你要找的,这个叫做兰特思的女孩,此时正在伦敦。】
伦敦……
莫里亚蒂……
兰特思……
赫拉克洛……
犯罪……
教导…
这些纷杂的线索让单瑞斯感觉脑袋痛的厉害,他不由自主地翻起了他今天从局里调回来的档案,一开始他只是想要查出兰特思去了哪里,可现在看来,结合他之前查到的东西,他似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赫拉克洛声称兰特思是自己女朋友,所以与医院女性只处于口头调戏从不动手?”他喃喃地念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他几乎要失去握住手中的纸张的力气,“兰特思·克洛,明明是赫拉·克洛的妹妹!他们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关系?!”
赫拉克洛的名字并不难找,麻烦的是兰特思,他托了不少关系甚至拜托了他偶然认识的那位在网络界无所不能的calay,好不容易才捋清楚这几个人的人际关系,但他辛辛苦苦找到的东西,与这份档案上给出的资料,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出入。
赫拉克洛当时住院用的是假名字,但是他的假名与真名太过相似,基本上注意到的人会当做这只是对方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而没注意的,自然以为对方没说出自己的姓氏。
至于兰特思更不用说,虽说风气开放,但不说姓氏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矜持,没有多少自诩绅士的男人会再度往下问一些越界的东西——毕竟对方是个连姓氏都不好意思说的害羞鬼啊。
但是……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自称?
问题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阿诺忒直接赶往了那家医院。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算的上是一切的起源了,赫拉克洛,洛蕾莱,这两个对她具有特殊意义的角色,都因为这家医院而与她产生了关系。
而假如不是这两个人,她或许也下定不了决心走这样的道路。
赫拉克洛曾经很真诚地说希望她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可是已经晚了啊,当一个人的脚上缠着绳子向下落的时候,除了享受蹦极的快感,跳的人什么事都做不到。
不是恐惧到落泪就是享受这样的刺激,两种感受只会被点亮其中之一,既然已经回不了头,那么为什么不汲取其中的快乐呢?
而另一方面,切尔特能够在这家医院里犯下这么多的案子还都不被发现并且被压了下去,不涉及到他身上,这其中的关卡自然和这里的人拖不了干系,医院的上层中必然有和他熟识的,或许是亲戚,或许是情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