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不出时间……”严景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我准备这个夏天去考试，再复习复习理论题。”
“是吗？”尼克摊了摊手，“那也没关系，你先收下吧，到时候再用。”
严景瞥了眼钥匙圈上的logo，德国品牌奔驰汽车，看起来会是辆好车。
这个时候，严景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最初不太忙的时候自己没有去考驾照了，现在车都有了，却不能上路。
严景没有拒绝尼克的礼物，他大大方方地收下，旋即看眼时间心一惊：“糟糕，时间不多了，要是再不出发就可能错过返程的航班。”
“那你快走吧？要我让人开车送你吗？”
严景犹豫着看了眼外面：“再等等吧，至少让我和丽塔有个告别的时间。”
尼克瞧眼严景，他毫不怀疑就算会错过航班严景也要等到丽塔出来：“嘿，相信我，吉米肯定还得跟他们纠结好一段时间，错过航班的话，明天的训练就来不及了吧？”
严景想了想，转身离开房间：“我去找她。”
之前过来时严景见过海中红月休息室的位置，他三两下拐到房门前，轻轻叩击门扉。
铁门被拉开的嘎吱声随之而来，开门的梅森见到面前的严景愣了愣。
“严？你来找丽塔吗？”
严景点点头：“我待会儿得回多特蒙德了，想来跟丽塔告个别。”
梅森侧身让严景进去，严景看见站在木桌旁一语不发的丽塔，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嘿，丽塔，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丽塔敛去愁容，微笑开口，只是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你要回德国了吗？”
“是的，要是错过航班我就要实现人生中第一次训练课迟到了。”严景尽量谈些轻松的话题，“我会被我的队员们给笑死的。”
“哈哈，那可真有意思。”丽塔跟着笑了笑，“那你怎么还不快去？纽约的交通也不是每时每刻都畅通无阻的。”
严景叹口气：“我想多跟你说说话……”
丽塔睫羽微颤，她抿着唇瞧了眼严景，旋即一巴掌拍上严景的脊背，咧开嘴放声笑骂。
“严，你搞什么鬼，干嘛一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我的表情！太晦气了！你如果想跟我说话的话，打电话给我不就行啦？你看到今天的发布会没，以后咱们可以手机视频通话！”
“……是是是，我的丽塔老大。”严景举双手投降，他望向丽塔眼眸深处，“那我可真走了。”
丽塔摆摆手：“别以为我会开口挽留你。”
严景尴尬地摸起脑袋：“呃，给个面子嘛，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丽塔瞪大她的眼，把严景往外推搡，“你快走吧，飞机可不等人！”
“好……那再见了，丽塔。”严景退出门后，眸光深深，“照顾好你自己。”
丽塔缓慢但坚定地点点头：“我会的。”
直到严景走出洛克菲勒中心，他与丽塔自始至终都默契地没有就合同问题进行任何交谈。
不论丽塔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严景都相信她会遵从内心的判断去做决定。
坐在飞机座位上，想着丽塔的事，严景只觉得异常疲倦。
最终的结果，明天再去问尼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