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非吾,你应该清楚,在这里并不止我一个洞幽境高手,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绝对走不出牧云之野!”安晴竹双手从琴弦上挪开,示意对方可以碰触木盒。
道非吾笑了一声,看向站在安晴竹不远处的一个半老之人,道:“还有个神宫境一重的高手,但你以为凭他就能拦住我,那就太小看我了。”
那半老之人吃了一惊,他确实是神宫境没错,被洞幽境的修士看出来也没什么。但对方竟然知晓他是一重神宫,那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
安晴竹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她这些年在外面行走漂泊,都是倚仗着这位神宫境强者照拂。神宫境以神宫重数来分高低强弱,并不明显,只要修士不将神宫祭出,哪怕是高境界修士,也不容易看出对方到底修炼出了多少重。
可这道非吾,看去只是洞幽境修士,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老者的底细,这实在太过惊人了。
众多参与盛会的修士同样如此,震惊不已,看穿别人的神宫重数,连他们的掌门都做不到,面前这个魔修,却能如此轻易做到!难道魔修者,会有如此诡异的本事吗?
道非吾并没有多理会,右手落下,在木盒上轻轻拂过,脸上露着追忆的神色。
周围的人都万分奇怪地看着这一幕,在座的中土世界群英,之前被他以势压制,心头已经十分不爽了,现在见他这个模样,更觉得魔修可恶。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静静地看着,都想知道这个魔修,会用什么方法打开这个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木盒!
安晴竹面色十分平静,但她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了。她是希望道非吾能打开木盒,又希望道非吾打不开,纠结万分。
而那不远处的老者,已经全神贯注,随时可能出手。这是魔修,心性不定,难以揣摩,必须做好防范。
却见道非吾拇指一动,扣在盒盖缝隙,只听得一声极轻微的响声,那不知多少人都无法打开的木盒,此刻竟是轻轻地被揭开了!
“这······”围成一圈一圈坐着的中土世界修士,一个个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这个魔修,竟然能打开木盒。
“怎么会这么容易?”
道非吾并没有将木盒拿起,也没有动用什么强大的手段,仅仅是那么轻轻一翻,就将木盒打开。好像那木盒,本来就只是轻轻合上的,并无其他怪异的地方。
“他不是真血境修士,为何也能打开?”安晴竹觉得头脑里有些混乱,已经不如之前那般镇定,喃喃道,“难道这木盒,并不一定需要真血境?不对,不对,他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那老者也十分奇怪,眼神复杂地看着道非吾。
道非吾没有在意周围异样的眼光,而是将六境奇盒再次合上,手一挥,便将之扫出,飞到安晴竹面前。
安晴竹接在手里,打开了木盒,在那里面,放着有一根竹签,上面刻着蝌蚪大小的文字,密密麻麻,将竹签正反两面都占满了。
而在那竹签之下,还有一个木盒,形状与表面纹路与外面的木盒一般无二,只是体型稍微小了一些。
“道友请坐!”安晴竹示意了旁边靠得最近的一个位置,请道非吾就坐,道,“没想到道友竟有这般玄奇的手段,能轻易将此木盒打开!之前听道友所说,此盒名叫六境奇盒,对其相当熟悉,道友可否告知其中因由?”
“你只需知晓此盒名叫六境奇盒便行了,至于我为何对它如此熟悉,你就无需知道了。”道非吾落座后,抄起装满琼浆的酒壶,也不倒入杯中,直接对着壶嘴就饮,完全没有仪态。
安晴竹知晓魔修特立独行,心里虽然好奇,但却也不能强逼,收起六境奇盒,对道非吾说道:“道友替我打开了此盒,安晴竹便会依此前之言,付之以报酬。但之前我许诺的,乃是记录了关于真血境跨向洞幽境的一页天书,不过这一页天书,对于道友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不知道友可有什么其他要求?只要不过分,安晴竹定然满足阁下。”
道非吾哈哈一笑,道:“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打开六境奇盒,于我而言不费吹灰之力,用不着酬谢。如果姑娘愿意,我还可帮助姑娘将后面几个盒子全部打开,也免得姑娘日后再到处奔波。”
安晴竹娇躯一震,十分震惊,这木盒的秘密,她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听道非吾所说,与她所了解的,几乎一致。而且看其样子,似乎比她这个所拥有木盒的人还要了解木盒!
目光一移,看向了旁边的老者,带着咨询的神色。
那老者皱着眉头,看了看道非吾带着魔性的脸庞,最后对着安晴竹摇了摇头。魔修心性不定,不可信。
“这六境奇盒,乃是我这一生的机缘,也是坎坷。若道友将这后面的木盒尽数打开了,那岂不是将我所有的坎坷全部扫清了?坎坷与机缘并存,坎坷若尽,机缘又何在?”安晴竹回绝了对方好意。
“哈哈,你们这些修者,就是这般麻烦,瞻前又顾后,有的事明明能一蹴而就,却偏偏要自设障碍,缚手缚脚。”道非吾语带讥讽,毫不客气地道,“你想如何我也懒得管,我这次来这里,本来是找两个人的,不过看样子,那两人并没有参与这场盛会!”
安晴竹问道:“道友要找何人?”
这次安排的盛会,她邀请了中土世界不少英才,只要是以上等血焰和极致血焰突破之人,她都有邀请。只是这次前来与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