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无暇的白雪讨厌被染变颜色?
或许,是被“叛军”气势如虹的杀气蒸发?
不论怎样,自从战鼓响起之后,寒风肆虐着,就是不肯再降下来一片。
也或许,就是要让世人看到自己所犯下的罪恶,绝不帮衬着掩饰随处可见的血迹斑斑,更不愿yi 覆盖住不时丧命的“勇士”。
“…王爷,…庆亲王已将老荣亲王的军团……收入麾下。”
“什么?将军团交给了庆亲王!?”
“刚刚……得到的消息,……千真万确!”
靖亲王府的管事,好似是他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吞吞吐吐地说着。
果然,靖亲王暴怒异常,从椅子里一跃而起,抡圆膀子便是一巴掌,“你他妈都是干什么吃的!本王养着你这般奴才,就是为了事后来禀报!早干嘛去了?你说!”
管事一手捂住半边脸,触感轻易能够察觉到五条高高地隆起很碍手,顾不得擦拭嘴角流出的血迹,仓惶地跪下,“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说着,唯恐靖亲王听不清楚,声音干cui 毫不拖泥带水。
“你他妈还知罪!?你知道这有多大影响?你知道这会让一切付诸东流?”
狰狞的嘴脸,比泥塑的恶鬼还要丑恶七分,就差嘴角露出滴血的獠牙!好似,管事胆敢不认错,必将一扑而上张开大口咬断其喉咙。
知道他的凶恶程度,管事匍伏在地,哪敢抬头视之?
“算了!……,有那三十万稻草人还能翻了天不成?敢有不轨,先灭了他再说。”
陈康冷冷看着老子暴跳如雷,声音更像是屋外凌冽的寒风。他不在意有人搅乱池水,必要时将搅水之人直接按到池子里活活灌死,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北关陈胜,兵力比他多一倍有余!还不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狠、辣、毒!三字真言治军让他获益匪浅,不想让人拎着耳朵做人,不想寄人篱下。就得又狠又辣并且毒到六亲不认!
“哼!滚出去!”
“谢王爷不杀之恩……”管事说着,慌不迭地磕头如捣蒜之后,连滚带爬出了屋。
……
骤然之间,京都城原本血腥的气味当中,又增添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就像是,海鲜火锅里被人误加了麻辣老汤。
两派人手,颇有默契,几乎悉数精锐齐聚皇城外,不言而喻——欲待拿下皇城,以证皇权!
“皇叔,咱爷俩比试一番,谁先攻入皇城擒下皇上,谁就做新皇,您看可好?!”
斜睨了陈康一眼,庆亲王暗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被抛到北关的一只赖皮狗竟然敢于与本王平肩说话!
可时局迫人,陈康目前来说兵强马壮确实不容小觑。而自己的援军还要有个几天才能抵达,心急如焚之际得到老荣亲王帮衬,这才稍微能够挺直腰杆。
“贤侄,话也不能这样说,美酒佳肴可口可也得有那口福不是?”
“哈哈哈……”像是听到天底下一个最可笑的笑话,陈康大笑着瞬间便乐出了眼泪,“皇叔,您是说侄儿福气浅薄无福消受喽?”
没有说话,庆亲王微微xiao 着,满脸尽是赞赏之色。
庆亲王一副孺子可教地神情,让陈康陡然之间止住了笑,刹时之间冷下了脸,咬着牙帮说道:“有无口福,……我……说……了……算!想要从我嘴里抠食,也得掂量掂量势力!有想法消受美酒佳肴一饱口福之人,我更是不介yi 让他永yuan 闭上嘴巴!”
这就是毫无顾忌地恐xia !
被自己小辈如此打脸,令庆亲王刹时间涌出无xian 杀机,寒声喝道:“你敢?!”
“哼!让你看看我敢是不敢!”一副不屑地神情说着,陈康迅速举起右手猛地向前一挥,“……给我……杀!”
“杀!……”
“杀!……杀!!……”
原本欲待攻下皇城的两队精锐人马,美酒佳肴近在眼前,为了谁更有口福战到了一起。
谁有权利吃下皇上这佳肴,谁有口福品尝胜利美酒?只有活下来之人才有福消受!
当然不是有幸活下来的众将士,他们可以去拼命可以去死,却没有“福气”消受,因为,随着喊杀声,他们只想着能够平安活下来,未曾想过还有美酒佳肴那传说当中的美味。
有人想要对方永yuan 闭上嘴巴,自然有人不甘而反抗,于是,越战越勇双目尽赤,天地间只剩下唯一的颜色——血红,眼前只有一种人——敌手!
“啊!……”野兽一样悲鸣,一位兵士被人砍断左腿,倾倒在地之际犹自不肯放过敌手,将手中长刀奋力挥出。
被人由地上砍到小腿,另一位兵士恼恨不已,避开正面的对shou ,将手中长枪狠命戳下,“狗吊操的!去死吧!”
“噗!”地一声,长枪贯胸而入。
偷袭得手的兵士,口鼻流血,徒劳地双手紧紧攥住枪杆想要将其拔出体内,生命的流失让他手臂无力,扭动着身体就是无法摆脱被钉在地上的厄运。
猛地,胸前被踏上了一只大脚,用力一踩,长枪随即被拔出之际,鲜血,像是地面打开了水眼一般汩汩直冒。
“杀我兄弟,你也去死吧!”
刚把长枪拔出,还不待拉开架势,随着耳畔传来的声音,只感觉后脖颈一凉,对shou 长啥样也没看得清楚,连哀嚎一声的机hui 都没有便一命呜呼了。
一记力劈,夹着风声的长柄大刀,直向庆亲王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