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院里,席氏倒卧在地上,身下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人也晕迷不醒人事。
府上的下人们都围在旁边看着,居然没有一人敢上前扶起席氏,或者是前去请大夫,而踢人的轩辕清平早已经不见踪影。
看到这一幕,瑞王就像是全身的血液被抽走一样,全身无力地瘫倒地上。
喃喃道:“完了,完了,都完了……”
过发好半晌后才回过神,冲着下人们大声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紧把席夫人抬回屋里,快去请大夫,快呀,还想闹出人命人不成。”
瑞王心里其实很清楚,席氏的孩子保不住了,心都在滴血啊!
“郡……公主呢?”
瑞王声音里带着火,他知道女儿一定适意的。
因为女儿很清楚,她现在是要和亲的公主,他不能这个当爹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出手除掉这个障碍。
“回王爷,公公公主,公主说她很快就要和亲,要多陪陪陈……陈夫人。”一名下人结结巴巴道,大约因为轩辕清平现在诗主,下人也不敢再陈氏陈氏地叫唤。
瑞王一听就知道这是陈氏唆使女儿干的,马上就要去母女二人算账,却看到一名书童打打扮的少年,从外面急急跑进来。
那书童扑一下跪在他面前,大声哭诉道:“王爷,王爷,你要为我家公子作主呀,他好惨,他……”
瑞王认他是陈致身边的人,冷冷道:“是陈生啊,说吧,你家公子,他又怎么了?”一听到是陈家人的事情,瑞王顿时就不耐烦。
陈家的人,就没一个是省事的。
尤其是陈氏刚刚害死自己未出声的孩子,心里还窝着火呢。
陈生大声哭道:“王爷,我毛子被人害了,他死得好惨,你要为公子作主呀,呜呜……”
“什么,陈致死了,你说他死了,怎么死的?”瑞王一脸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他被人钉在国子监的外墙上,活活流地干全身血而死。”书童说出陈致的死相,想是画面太吓人,此时提起面色依然发白。
瑞王喉咙就像是卡着一条鱼刺,竟然说不出话来,直到轩辕彻走进来,出声问:“你说,你家公子是什么时候不见,又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官府现在可有派人前来调查。”
“回世子爷,昨天用过晚膳后,公子说去抚远将军家的二公子讨论考试的事情,离开客栈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不成想今天一早,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咱们家公子被人害死,奴才赶过去时,公子的尸体还被钉在墙上,公子死得好惨啊呜呜……”
书童说完,又哭起来。
轩辕彻的眉头一皱,看一眼瑞王:“你在这里等,我去跟母亲说一声,然后到顺天府了解一下情况。”
闻言,书童面上有些吃惊,下意识道:“是,世子爷!”
瑞王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算是默认由儿子来处理此事。
陈氏虽然被贬为庶民,但陛下并没有动陈家一分一毫,因为陈家的势力依然在,他不能做得太绝。
国子监是一个国家的最高学府,此时在国子监范围内,发生考生被杀的事情,尤其是科举在即,朝廷绝无可能忽视。
元和帝接到奏折后,已经下旨顺天府彻查,务必要找出真空。
再说陌桑这爆已经是第九天,练功房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陌三爷再沉稳的人也坐不住,除了打发侍童过来问,只要有时间都会亲自守在练功房外面。
“怎么,桑儿还没有出关?”
上官尺素自从两天前过来送药,知道陌桑在闭关练功后,就每在都会过来一趟,今天亦是如此。
看看紧闭的大门,就知道陌桑没有出来,皱着眉头道:“三爷,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轻功好的,悄悄进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陌三爷虽然觉得方法欠妥,但是都十天了,陌桑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里面,以她现在的体质怎么熬得住。
刚想上前是就听到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道:“三爷,不必着急,桑儿不是冒进的人,她不会让自己有事。”
闻言,陌三爷猛地回过头。
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淡然月华,却风华绝世的拾月,眼眸内闪过一抹惊讶地问:“你是……”
上官尺素见没有其他人在场,主动介绍道:“三爷,晚辈来为你们介绍,这位是陌元帅生前为郡主聘请的西席老师拾月。”
他到陌府医治的不只是陌桑一个病人,还有面前的拾月。
他一直努力试图治好他的腿,可惜除了保证他两腿不出现肌肉萎缩外,其他的收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陌三爷看着拾月,轻轻点头道:“看到四丫头现在的模样,就知道拾月公子学识过人,拾月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呀!”
想到侄女所展现出来的过人才华,就知道这位西席老师必然不凡。
“是郡主天姿之人,拾月不过指导一二,很时候是靠郡主自己领悟和努力。”
拾月并不是自谦,而陌家人天赋惊世,尤其是三年前受伤来醒来后,总是时不时有惊上人的表现,很多时候都会让他感到震惊。
陌三爷听到后,成熟俊美的脸上露出笑容,自豪地道:“说到天姿这一点,不是我自夸,我们家这几个孩子,就没几个人能与他们相比,四丫头虽是女孩儿,却也是自幼当男孩来养,脑子也不比三位兄长差,就是调皮点,经常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