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姑娘们正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年纪最小的姑娘走过去好奇地问:“社主,怎么突然织起布来。”
陌桑抬起头,一边织布一边道:“早起准备过来巾帼社时,看到一妇人在织布,好奇心起便给妇人些钱,让她教了我一个时辰,你们过来看看我织的布如何。”
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姑娘们闻言,马上走过去,拿起陌桑织好的布细看。
龙寻一时好奇也走过去,用手细细抚摸着那织好的白练,面上充满了惊讶。
纹理细密齐整,若不是陌桑自己说只学了一个时辰,摸着手中的布,还以为是有织布多年的女工所织,陌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疑惑不已时,就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回过神就听到陌桑淡淡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意思只要用心做,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陌桑看着龙寻,坦然直问:“龙寻,你我都是女儿身,容颜又皆是世间少有的,你可知道为什么,在破家之后,我有能力为家人报仇,而你却连自保都不能,只能任何人欺凌,最后还不得不出卖色相?”
龙寻整个人猛地一震。
陌桑幽幽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
龙寻摇摇头,陌桑淡淡道:“我们的容颜,再加上我们的身世,就注定不能过普通女子的生活。你的父亲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心疼你舍不得你吃苦头,恰恰也害了你。”
“你胡说,我父亲不会害我的。”龙寻冲着大声怒吼。
姑娘们一看两人间的气氛不对,纷纷主动退出外面,却并没有走远。
跟在陌桑身边一段时间,他们心里清楚,郡主既然没有避着他们,就是让他们也听一听。
陌桑喉咙里发出一阵冷笑,冷冷道:“你父亲是间接害了你,拥有我们这般容颜的女子,本身就是祸福相依,若不识天下大局,若不能学会自保,就只能轮为男人们的政治工具,或者是他们的玩物。”
“我自弱体弱,就算好好将养也离开不开汤药,父亲还是狠不下心把我交给三叔调教;若非自幼接受严厉的教导,四年前我的下场会比你更惨,最起码你有我拉一把,最起码你也因为我而被有人心所利用,保住了一条性命。”
陌桑幽幽说起过往的事情:“想当年本郡主第一次在战场上遇上烈火国名将箫月相,本郡主单独上前迎战,我父帅和三位兄长就在旁边看着,即便是我险相连生,他们也没有出手帮忙。那一战我险胜,也伤得很重同,可是也在军中建立了威望。”
目光深深地看着龙寻,轻描淡写道:“那一年,我刚十二岁。”
“什么?”
龙寻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陌桑。
自己只长陌桑半岁,十二岁那年她在干什么?对了,她在学习女红。
当她努力做一个学习做一个世人皆满意的大家闺秀,陌桑却已经在战场上跟敌人进行生死拼杀。
几乎相同的出身,因为家人不同的教导,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到现在她只能仰望陌桑,依仗于陌桑的势力生存。
陌桑继续一梭一梭织着布,龙寻的心思还是太过简单,笑笑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连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情,都未能让你有所觉悟、有所改变,可见这话一点也没有错,如今大仇已报,你还是另找一个家境不错的人嫁了吧。”
“什么意思?”龙寻不解地问。
“你这样子只会拖累我三叔,连累陌府。”陌桑说这句话时,用了传音入密之功,只有龙寻一人能听到。
龙寻一震。
陌桑冷冷道:“我三叔的女人,即便不能如本郡主聪慧、深谙权术,最少也要识大局知大体,你这样的……给我三叔暖床都不配。”
“陌桑,你不要太过份……”
“若不是我三叔,你就算过逃发配边疆的结局,如今定然沦落风尘,成为男人们玩物。”
龙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懦弱无能,陌桑却毫不留情戳穿一切,冷笑道:“你的大仇本郡主已替你报了,你若是识相一点,本郡主亦可善待于你,你偏偏仗着三叔对你好感装腔作势,就别怪本郡主翻脸无情。”
陌桑突然拿起剪刀,把织好的布嘶一声剪断。
龙寻吓得两腿发软摊软在地上。
陌桑冷冷一笑:“你有三年的孝期,所以你还有三年的时间。”
“什么三年的时间?”龙寻不解地问。
“你当初说过,只要本郡主能帮你报仇,你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我们。这三年里你就以丫头的身份跟在本郡主身边,好好学习怎么当上位者的女人,而不是当一个累赘。”
龙寻睁开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陌桑要她当一个卑贱的女奴。
陌桑唇角微微一扬,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艳丽无双的面孔,似笑非笑道:“三年后,你若合格,若我三叔对你的好感还存在,你还是有可能成为陌府的女主人,不然你就滚回北冥国,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滚回北冥国。”
龙寻没想到陌桑就翻脸就翻脸,一时间反倒没了注意。
陌桑看她一眼,笑笑道:“青羽、青柠,你回去向三叔复命,把这里的事情如实向他回报。”
“是,郡主。”
两个声在外面响起,随后便失去声息。
陌桑看着龙寻:“你现在可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