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怎么安排,无须宫大人提醒。”拜水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驿馆。
“主子,这样说好吗?”
宫白从外面走进来,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宫悯握着书的手缓缓松开,眸子闪过一丝无奈:“桑儿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尽快回到她身边。”
“主子,为何不把事情交给宋大人他们处理。”
“不能,绝对不能。”
宫悯一口否定宫白的建议,此事若交给宋大人处理,所有事情都会失去控制。
“主子,成亲前,夫人是不是因为放走烨帝才会挨打?”宫白小心地问宫悯。
当日北城门作画时,他也跟在旁边,跟夫人一起出现的,唤拾月的男人就是眼下的烨帝,那样的品貌注定让人过目不忘。
闻言,宫悯不禁有些发愁。
宫白能记住拾月的模样,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他们一定也记住拾月的模样。
想到宫白的问题,宫悯淡淡道:“无论过去如何,从今往后桑儿只会为我一人忧心,桑儿是为了我才再次回到雁城。”
“刚才您不是说……”
“假的。”
宫悯毫不犹豫地回答,其实也有真的,只不过一切在他们成亲后,都已经变成为回忆。
当日在大殿上,两人之间的爱恨情分,他看得很清楚,他看得很心痛,或许这才是他被她吸引的真正原因,爱的时候轰轰烈烈,恨的时候不死不休。
陌桑就像一团火,点燃了他的生活。
桑儿一直提醒自己,拾月就是拾月,拜水就是拜水,是因为她很清楚,跟拜水之间终会有生死一博。
拜水回到宫里,坐在御书房内。
接过以宫女身份留在身边的弥月手上的茶,淡淡道:“弥月,你是最了解孤和桑儿的人。你告诉孤,桑儿有没有真的爱过孤。”
弥月犹豫一下:“陛下是问以前,还是问现在?”
“有区别吗?”拜水不明白。
“郡主说她以前爱过拾月,现在她只爱宫悯,拜水只是拜水,烈火国现在太子殿下,未来的帝王。”
弥月清晰地方式回答拜水,拜水冷笑一下:“你能告诉孤,桑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爱孤,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爱孤。”
每个人都妄图用半真半假的话来糊弄他,所以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觉,直到他和桑儿在大殿上对持的一刻,他依然能从她的眼睛看到她对他的爱与恨。
那种爱深入骨子里面,不会磨灭。
那种恨刻入灵魂里面,不会消失。
即便爱消失了,恨依然会存在,而不是形同陌路。
弥月把拜水的表情看得清楚,想了一下淡淡道:“奴婢觉得,是在成亲以后,郡主才彻底抛下过去。郡主跟陛下在一起时,总是喜欢睡觉,跟宫大人在一起时,他们总是偷偷看着对方出神。”
看着拜水像受伤野兽一样的目光,弥月继续不紧不慢道:“他们看彼此的目光从审视,到欣赏,到迷恋,到眼里只有彼此。现在离开宫大人,郡主就会睡不安稳,食不知味。郡主对陛下从来不会如此的依恋、依赖,所以奴婢觉得是在成亲以后。”
拜水嘴唇微微开合,弥月继续道:“奴婢问过郡主,拾月跟她五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她和宫大人半年多的感。陛下猜,郡主是如何回答奴婢的。”
“孤不想猜,你直接说吧。”拜水有些不耐烦。
“郡主说感情的深浅,本来就不能用时间来衡量。”一句绝情的话,从弥月口中飘出,拜水的心像浸泡在冰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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