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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公阴沉着脸,冷冷道:“本宫笑你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你看外面的那些东厂高手,均都是本宫一手栽培起来的亡命杀!”
话一出口,刘铭祺的心刷的一下冷半截,一半脸儿哭,一半脸儿笑,是哭是笑只有他知道,战战兢兢地问道:“这么说?你……你也是高手。(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
“哈哈……”郑公公又是一阵冷笑,慢慢地呷了一口茶,然后,右手一较劲,茶碗随即咔嚓一声裂成两瓣。
“不会吧!”此情此景,看得刘铭祺目瞪口呆,脸皮直跳。这暗示着什么?这暗示着郑公公要想杀自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自己打入阴曹地府。不知道是出于本能的逃避还是故意的一反常态,刘铭祺朝郑公公僵僵一笑:“哎呀!本府真是糊涂啊!岂能做出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的事来,郑公公稍等片刻,本府这就去吩咐手下别再打了,免得伤了和气。”与狼共舞,杀机重重,让刘铭祺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郑公公剥夺,趁机离开此地才是上策。说完起身抬脚要走。
郑公公扬着高调音腔吩咐道:“哪去啊?坐下。”
刘铭祺身子一颤,当即又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
一脸惊秫的刘铭祺望了杀气腾腾的郑公公一眼,随即痛悔不已的一边伸手从怀里大把大把地往外掏着银票一边哭着喊着赔礼道歉:“郑公公息怒,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有肺无心,有头无脑,让您受惊了。郑公公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
世间任何事情都存在着风险和变数,就看当事人是如何的『操』控和把握,所谓胜者为王败者寇,谁占据上风,谁便是上位者。刘铭祺心知郑公公的厉害,也并不是甘拜下风,只是眼前的形势所迫,尽量地控制对自己不利的局势,方能谋得反击出手的机会,语言上的卑馁,却是麻痹敌人的最有利的武器,谁笑道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者,做大事者更是不能拘泥于小节。
郑公公满脸阴霾不散,狠道:“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可本宫是个太监啊!俺这肚子里装不下啥东西,就算你搬座金山来给本宫,都别想打消本宫不杀你的念头。”说完,郑公公右手一番,五指如鹰爪般犀利,浑身的袍服也随着内力的运转而膨胀起来,霍然起身朝刘铭祺的脖颈袭来。
江湖上的大侠一般对郑公公碎骨断钢鹰爪妙绝天下的奇功相传甚多,据说此鹰爪功曾经是江湖上一派邪教失传已久的独门武功。从武术学来讲,对付此等鹰爪功的其他办法唯有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才能与之匹敌,可是这两样功夫刘铭祺也不会呀!
尽管秀才出身的刘铭祺虽不懂破解之功,但他却有超常的闪躲能力和应变能力,只见他身子猛然向后一仰,整个人朝后移躲出二三十厘米,伸在怀里掏取银票的右手也随之抽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郑公公的钢爪离刘铭祺的咽喉还有两寸远的距离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却看那郑公公突然身子一顿,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鲜血从袍服的破口处不断涌出,将他的袍服洇湿了一大片。
稍忍片刻,郑公公岂能善罢甘休,猛地一用力,使劲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擎住刘铭祺的脖子不放,同时,刘铭祺顿感像是被一个大铁夹子给卡住了一般,让自己窒息难耐,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正当此生死危急关头,又听一声火枪响震,卡在刘铭祺脖颈的鹰爪手顿时失去了仅存的一点功力,一阵强烈的颤抖和痛苦的挣扎过后,终于软了下去。刘铭祺也趁机大口大口地喘息数次,才算是缓上来一口气。挺起腰板,微微扭了扭脖颈,甚是庆幸自己早有提防,要不然这个心狠手辣的郑公公还不如同捏死只蚂蚁般将自己给活活捏死。
郑公公‘扑通’一声半伏在桌子前,手捂着胸前的枪伤,断断续续道:“你……你……”
刘铭祺笑嘻嘻地吹了一下枪口上的硝烟,玩笑道:“不好意思,走火啦!”
两声枪响过后,正在打斗的东厂高手心中顿感大事不妙,急忙虚晃一招,撤身冲进屋内,定睛一看,奄奄一息地郑公公身后,刘铭祺正手握着短把洋手枪顶着他的脑袋。
“郑公公,还不让你的手下束手就擒,等待何时?”刘铭祺威胁道。
郑公公踉踉跄跄地从桌上抬起头,弱弱地道:“快……快给本宫放下武器。”擒贼先擒王,郑公公做了刘铭祺手里的人质,众多东厂高手也不敢妄自胡来,乖乖地丢下手中的兵器,束手就擒。
“来人啊!将这几个官府捉拿的命案要犯全部带到衙门候审。”刘铭祺一声令下,门外忽忽拉拉冲进来十几个亲兵,上前按肩头拢二臂,将几位东厂高手五花大绑,戴上镣铐锁链,全部押回了巡抚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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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郑公公是如何知道碧贞的藏身之地呢!说到此事,还得要从京城里来替皇上送贺礼的福公公身上说起。提督大人老母的寿宴结束后,在葛尔泰的再三挽留下,盛情难却地他便多住了两日。
作为葛尔泰府上的上宾,官员们自然是整日里围着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媚笑巴结,吃喝玩乐。期间,也曾耳闻官员们吹嘘康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