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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薛碧贞被刘铭祺暂时安顿在其舅舅的府上。自己痴情一片,自己同样对她也是一见倾情,爱慕有佳,曾多次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将薛碧贞娶为妻室,但却没有言明自己家有贤妻的事。即便是把她娶进府门,按照大清的律例却是小妾的身份,可薛碧贞毕竟是为大小姐的身份怎知她是否愿意甘心为妾。只好背地里和喻庆丰道明了此事,让他代为转传。
没想到薛碧贞知晓后,竟毫不在意刘铭祺已有了家室,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甘愿为妾为奴。更可况自己出身烟花之地,刘铭祺却未有半分嫌弃,刘公子为了自己生死与共,自己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今日闻听舅舅说起刘公子数日未到衙门处理公务,病重在府上的消息,心里甚是担心挂念,想到自己早晚都是刘家的人,还不如借探望公子病体为由,见见刘铭祺家的姐姐,所以才一时忍不住亲自登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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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新欢,一个是旧爱,两个刘铭祺挚爱的女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冥冥之中,视乎上天巧作安排。
房内,一个淡妆女子正细心地打量着架上的古今名著,对满堂的藏显得格外的专注,兴趣甚浓。此女子便是薛碧贞。一身青衣打扮,清素淡雅,腰身慢摆,举止柔腻,举手投足间可见大家闺秀的绰绰风范,一副媚人之貌与一身『性』感的身段卓然俏立,比起秀娘来却瘦了许多。
自从离开望春楼后,薛碧贞如同重获新生一般,改头换面从新做女人,从里到外都发生了质的变化,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那千金难买的笑容也是常常挂在嘴角。
薛碧贞缓着步子,在海棠的陪同下,一边在架上----看,心里一边泛着心思:刘公子不愧是位饱学儒士,竟然存有如此之多的藏,甚是让人大开眼界。真猜不到刘公子秉烛苦读时的情景是何等的痴『迷』,日后自己成了他的妾室,便可伴着公子身边一道在海中茗陶冶,乐在其中。
薛碧贞想的倒是很浪漫,可她哪里知道,架错落有致摆放着的籍全都是新的,刘铭祺一本都未曾翻阅,无非是他花大价钱的银子将其买回,堆放在房里充充样子罢了,他哪有那份闲心在此秉烛苦读。
薛碧贞从架上信手抽出一本来,正欲打开翻看,忽然耳闻房外一阵轻碎的脚步声,忙慌不迭的把放回了原处,转身朝房门望去。
门一开,一张稚嫩清纯的小脸迎面而来,边走边吩咐身边的丫环,道:“岚儿,快些倒两杯清茶过来,咱们府上来贵客了。”
难道这位便是刘公子的家妻吗?看年龄又不太像?薛碧贞一时难以猜出女主人的身份,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当即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秀娘转过脸来,正准备拿出女主人的热情与好客之容,一眼望去,不禁也愣怔住了。见眼前的女子无论相貌、气度、体态、神韵,仿佛天仙一般的姿『色』,瞧哪哪顺眼,难怪一说到纳妾,老爷便笑嘻嘻的要纳她为妾呢?别说老爷爱慕,连自己也觉得她美的怜人,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一声,倒是真的有些吃醋。
好在从老爷的嘴里多少对眼前的美女有所了解,知道她不贪恋皇权,宁愿身陷烟花之地的经历和苦衷,心中的怜惜之情总是多一点。
一旁的玉儿小丫头还算精明,见夫人与薛碧贞之间,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生疏,忙上前低头道:“碧贞小姐!这位就是我家夫人。”
薛碧贞这才缓过神来,身子一紧,显得有些许慌张,忙屈身深深一礼道:“碧贞见过夫人。”大清妻妾的身份那是截然不同的,妻的地位要比妾的身份高的多,只有被称为正室的女人才具有妻子的资格,其余只能处於从属地位。薛碧贞心知自己将来嫁给刘公子为妾,更不敢对眼前的小夫人有所怠慢。
秀娘笑了笑,仍然『露』出一副可爱的面容示人,一点也看不出身为大夫人的冷漠和傲慢,笑着应道:“不必多礼,难不成我家老爷对碧贞小姐一见倾心,果然是天资国『色』,另人刮目相看啊!”
闻听秀娘接着刘公子的话褒奖自己,薛碧贞不由羞红了玉面,谦道:“夫人过奖了,和夫人的温柔贤惠比起来,碧贞自愧不如,常听刘公子对夫人赞不绝口,心中更是敬佩有加,今日特来拜见。”
秀娘被薛碧贞这一番妙语连珠的恭维,不由得脸一红,道:“没有啦!都是老爷瞎说的啦!才没他说的那么好呢!碧贞小姐不但人长得俊美,并且能说会道的,看来老爷真是好福气呀!来,快请坐。”秀娘边说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人与人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尤为重要,然薛碧贞却给秀娘留下了一个极好的第一印象,令秀娘打心眼里接受了她。
薛碧贞微微颔首道:“谢夫人赐坐!”
两人双双落座后,岚儿端着茶盘也进了房,分别给夫人和薛碧贞倒了两杯茶后,躬身退到一旁。一番谦让过后,秀娘扬着脸笑道:“将将我和老爷还提到碧贞小姐入门的事呢?说着说着,碧贞小姐便来了,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呀!”
见秀娘说的如此直白,薛碧贞脸上不免红霞更浓了些,心里甜丝丝的,不禁一阵暗喜,真没想到刘公子的夫人会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
薛碧贞媚然笑了笑,卑微道:“能被夫人所接纳,本是碧贞福分,日后,恭心遵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