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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竟然如此讲究,连自己这么有钱的主也没这等高贵的习惯啊!见他身后的侍从或背或扛,人人手里都带着个大木箱子,难不成连『尿』壶马桶也带着呢!头一次见到这么牛叉的人,初来京城还真开了眼界,>刘铭祺看的出神,连吃饭都忘了,要不是张管家的提醒,不知道要欣赏到什么时候,才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吃完,刘铭祺和张管家喊来小二结账,聪明的小二知道这二位爷是贵客,便跟饭馆的老板加以回禀,做生意不可没有回头客,这饭馆的老板也是个做生意的场面人,见二位爷是贵客,更不敢怠慢,随着小二一块上楼来联络感情,一个劲的恭敬逢迎,犹然让刘铭祺主仆二人有种宾临如归的感觉。

要说啥事都是无巧不成,正在酒馆老板和刘铭祺攀谈之时,楼下突然传来摔桌凳砸盘碗的声音,像是有人故意在楼下闹事。

随后,楼下的另一个小二模样的小伙子惊慌失措的跑上来,急道:“掌柜的,不好了,王二麻子正在楼下吵着嚷着要见掌柜的。”

“啊!”掌柜的一听,吓得话还没说出来,身子一颤,朝后栽了半步,要不是张管家及时搀扶,差点当即就瘫坐在地上。莫非王二麻子是恶鬼转世不成,竟然让掌柜的听到他的名字后,吓得六神无主起来。

刘铭祺正在纳闷之时,楼下便已传来咚咚咚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楼下冲上来几个人,上来后便气势汹汹的踹翻了几个桌椅,邪恶的眼神狠狠地虎视着楼上的众人,眼前这几个小喽啰刚一登场亮相,楼下又上来一位摇头摆尾的东西,仔细一看,嚯,果然够嚣张。

来人左手擒着个拳头大小的紫砂壶,右手拎着把黑面柄的宽折扇,一身绿皮甲袍,挽着两袢衣袖,再好的尊容只要是被一层密密麻麻的黑樵所覆盖,足够让人畏上三分,不用介绍,这位就是人见人怕,鬼见鬼逃,见面不如闻名的王二麻子喽。

王二麻子上楼后,翻翻眼皮,左右扫了一圈,似笑非笑的冲着掌柜的哼道:“钱掌柜的,生意不错吗?”

王二麻子在这条街上是一霸,整天以挑刺,找茬,欺人,闹事打架为主,白吃白喝还白拿,这也倒罢了。还常常借机勒索点银子花花,仗着自己的堂兄在顺天府谋差,更是有持无恐,胡作非为,老百姓不敢告,官府不来缉,整条街上臭名昭著。人送别称:王爷。括号:不是皇宫里的王爷。括号完了。

钱掌柜见王二麻子又来闹事,无可一避,强打起精神,随后挤出一脸讨好人的笑容,拱手道:“王爷您先坐下歇歇脚,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王爷多多包涵。”钱掌柜见了他比见了真王爷还怕,这年头挣点银子不容易,王二麻子要是多来几趟,自己挣的银子都不够孝敬他的。

王二麻子阴着脸哼了一声,故意找茬道:“别跟老子来这套,老子在楼下点了几个菜,还没吃几口,你看,你他娘的过来看看,好好的一颗前门牙愣是给崩掉了,这笔帐该他娘的怎么算啊?”王二麻子要是不说,真还没人注意,只见他嘴里的前门牙果真少了一颗,连说话都出溜风。不过,这颗前门牙早已在若干年前,曾经就被一位见义勇为的江湖大侠打掉的。从此以后,他不但不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反而变本加厉,到处以此为借口勒索钱财,也算是给自己的无赖行径找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钱掌柜心里有数,忙躬身道:“王爷息怒,钱某这就把做菜的师傅辞退,另外在给王爷从新安排一桌酒菜算作赔罪。最近的生意不景气,确实没那么多银子孝敬您的,要不您看这样,账面上还有三十几两的碎银,全当是给王爷您疗伤看病的赔偿,您高抬贵手,多多包涵!”

“他娘的,你打发要饭的呢?”王二麻子听后,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钱掌柜在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体,摔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小二忙跑过来搀扶,也被王二麻子的手下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钱掌柜捂着腮帮子,晕头转向地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道:“钱某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来孝敬王爷,您就行行好吧!”

“行行好?老子的这颗牙少说也值一百两银子,今儿拿不出银子来,老子就叫你残废。”王二麻子大有以物袭人之势,举起手里的紫金茶壶便要朝钱掌柜的头上砸。

不料,却被另外一只虎掌牢牢地钳住,回头一望,见身后的这位长得肌肤白皙,油头粉面,看样子跟自己同属于**类的人,却偏偏有热闹不看,跟自己较上了劲。

此人正是外表潇洒,内在正义的美男子刘铭祺是也,只见他把王二麻子的手臂一推,那只紫金茶壶随即丢落在一旁,“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刘铭祺很有礼貌地阻拦道:“喂,哥们!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你也敢如此撒野,未免有些过分了吧!”当着刘铭祺的面欺负人,这事自己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王二麻子斜睨了刘铭祺一眼,撇着嘴凶道:“你是哪头蒜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竟然教训起你家王爷来了,识数的,滚远点,惹恼了老子,连你一块揍。”

刘铭祺闻听他自称王爷,故装惊讶的模样,手扶着镜框,抬眼朝王二麻子仔细望了望,一脸讥笑地羞辱道:“哦,原来是王爷大人,幸会幸会!王爷大人不会穷的到大街上当泼皮无赖、到处吃老巴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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