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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接连两声,两位陪客摇晃着栽趴在桌面上,晕睡过去。.
“啊,酒里有『药』。”雷霸天大喝一声,拍桌而起,起身时一个咧斜,差点也摔个跟头。其他的打手将敌视的目光倏然集中在小二的身上,不容分说,拔刀便向小二冲去。
刘铭祺见小二有危险,也顾不了许多,一把将身前的桌子掀翻,稀里哗啦的一阵碎响,众人一惊,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刘铭祺的身上。
“酸秀才,原来是你!砍死他。”雷霸天一声惊吼。恨得是咬牙切齿。
“跟他们拼了。”刘铭祺麻利地举起旁边的一条板凳,拼着力横着朝打手们的身上扔了过去,冲在前面的两个打手猝不及防,正好中招,被砸得头破血流,鬼哭狼嚎般退了下去。刘铭祺趁『乱』拉起小二,撒腿便朝楼下跑。虽然刚刚给他们喝了蒙汗『药』酒,不过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的,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药』『性』发作。能从他们的手心里逃出来就已经算万幸了。
小二鬼主意多,唯独胆子小,加上刚才那一吓,像是丢了魂似的,刚跑出酒馆门口,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这下可急坏了刘铭祺了。
情急之下,刘铭祺来不及多想,顺手从地上捡了一片薄薄的瓦片,见一面棱角显得锋利些,骇然之下双手狠劲朝小二的屁股上一戳,这招真管用,小二“呜嗷”一声大叫,捂着屁股,跑得跟跳兔子似的飞快。
刘铭祺跟在小二的身后作掩护,两个人穿街过巷,狼狈而逃。身后的几个打手也不简单,个个跟猎狗般紧追不舍,把他俩追撵的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在这样跑下去,不等雷霸天的手下『药』『性』发作晕倒,恐怕早就因体力不支,而成了『乱』刀之鬼了。刘铭祺想到此,回头望了一眼,见打手们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追赶上来了,急得他忙冲小二吩咐道:“小二,街边有家布店,快……快到布店里躲一躲。”
说完,俩人一头扎进布店,还没等布店的老板反应过来,小二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慌不迭的一头钻进了布台下,先藏起来再说。
布店里冷不丁地冲进俩个人来,惊得买布的百姓一阵慌『乱』,刘铭祺忙向大家拱了拱手,气喘吁吁地解释道:“请……请各位不要惊慌,我等被……被坏人追杀,来此处避一避,请……大家帮帮忙,别说我们来过这,在下先谢过了。”说完,刘铭祺也躬身钻进了布台下,反正他和小二已经是患难与共的难兄难弟了,就算被发现,要死也要一起死。
刘铭祺前脚刚钻进去,雷霸天带着打手们后脚就追到了布店门口。刚刚一眨眼的功夫,酸秀才和店小二在前面的街面上,一转眼就不见了,肯定是藏在附近的几家店铺里面了。
雷霸天站在街面上大声喊道:“有谁看见刚才那两个人藏到哪里了,说出来,雷爷我有赏。”周围的百姓纷纷向后退,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出来搭茬,谁不知道这个混世魔王在康襄城的恶行,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人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雷霸天面带狰狞地阴笑几声,见没有人搭话,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不说是吧!我看是石头硬还是你们的嘴硬。来人啊!用石头把这几家店里所有人的牙齿都给我敲下来。”
“是。”众打手齐声答道。随后一拥而上,便要耍狠。躲在布台下的刘铭祺恨得直咬牙,这个混账东西是什么阴招、损招都想的出来啊,我要是出去,那肯定是命丧刀下,死不瞑目。我要是不出去,必然会连累到百姓。刘铭祺左右为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人群里一声呼喝:“住手。冤有头,债有主,姓雷的,就算是你与那秀才有怨有仇,你又何必为难这些无辜的百姓呢。”那传进刘铭祺耳朵里的声音粗中有细,刚中带柔,低音略显不足。
话音刚落,雷霸天眼珠子一翻,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少管闲事,是不是活的腻味了。”
那人步履轻缓走出人群,众人霎时将目光统统集中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身穿一身宽大褐『色』袍褂,看样子不是很合体,略显拖沓,眉清目秀,肤『色』极其细嫩,下巴上长着三捋墨须,微微飘动,气度非凡,长得如此标志的美男子实在是自古少见。
“老夫我不是多管闲事,而是见你伤害无辜,净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令人法指。不过为了息事宁人,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刚才那两个人的行踪,只不过希望你不要伤其百姓,便可。”玉面老者慢声细语的侃侃道来。
“哈哈……好,如果你找不出那个酸秀才,老子就要了你的小命。”雷霸天说完,又接着吩咐道:“放了他们。”惶恐骇然的百姓纷纷四下逃去,布店里除了那个玉面老者,便已空无一人。
“说吧!刚才那个酸秀才藏在哪了?”雷霸天黑着脸问道。
“呵呵……他啊?他就藏在布台下。”玉面老者一脸笑容,毫不隐瞒地指了指布台直言道。
“你骗三岁小孩呢?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雷霸天斜了一眼玉面老者,有点半信半疑地试探道。
“怎么,你不信啊,不信你看。”玉面老者说完,伸手将藏在布台下的刘铭祺一把给拽了出来。
此时的刘铭祺的脸都绿了,倒不是被吓的,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