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据匪寇交代,他们的匪头宋二虎派人在林子里搜索我军的准确位置,准备『摸』清我军的方位后,再发兵围困,形成四面楚歌之势。如此一来,显然对我军十分不利。”小宝向前凑了凑,一字一句地道。
“匪寇的大军现在盘踞何处?”刘铭祺心里不由一动,急问道。
小宝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张临时模拟的地图来,平铺在桌边,指了指上面的标记道:“回大人,匪寇现盘踞在域关山东的名为狮子岭一带,据匪寇交代,他们驻扎的兵营左侧是震天火炮营,右侧是火枪营,营前是步兵营,中间是粮草库。营后仗以山中天险大河为屏障,占据易守难攻之势。”众将也都纷纷放下酒杯,围拢过来,边听小宝介绍边观望着桌上的模拟地图凝神苦思。
听完小宝的简单介绍,刘铭祺下意识地笑了笑,那一脸的阴笑只能用笑里藏刀来形容才恰到好处。他抬起头向众将问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众位将军有何高见啊?”
坐在刘铭祺对面的鲍铁,立即起身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回禀总兵大人,我军自从到域关山后,不但毫无功绩建树,更是窝窝囊囊到被匪寇追着屁股打,东躲西藏,好生郁闷,大大地损我军威,弱我士气,莫将此次愿领兵趁夜偷袭匪营,还以颜『色』,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大清朝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刘铭祺点了点头,沉声道:“其他大人的意见呢?”
其他三位参将忙起身拱手,齐声道:“我等均赞同鲍将军的提议!”
刘铭祺也跟着站了起来,胸有成竹地道:“好,上下同欲者胜,既然四位将军都已看出我军所处的大好时机,那我们就不要手软啦!该出手时就出手嘛!不过,我们不偷袭则以,一旦偷袭,就要杀他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才罢。”
“请总兵大人下令,莫将生死相随!”四将军情绪激昂,信心百倍地应道。
刘铭祺抬头朝帐外望了望,估计时辰也就在下午三点左右,笑道:“不急不急!”转身又对小宝道:“传令下去,全军将士们先填饱肚子,然后,在营帐内休息睡觉,养精蓄锐,待到午夜前集合,准备突袭匪寇。”
“喳!”小宝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令。
闲话少叙,午夜子时,风冷夜静天黑,养足了精神的清军们,在各营参将的率领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狮子岭地带。按照刘铭祺之前的军事布置,由刘习、赵正纯两位参将率乾字营和震字营攻袭匪营的步兵营。由参将孙竹率离字营攻袭火炮营,将骑兵火枪营交给小宝率领攻袭,目的只是为了牵制匪寇的火枪营,鲍铁则被刘铭祺安排个好活,在围袭匪营之时,趁『乱』率兵,火烧匪寇的粮草大营,有多少烧多少,全给他烧成爆米花为止。
“咚咚咚”锣鼓齐鸣,瞬间划破长夜的宁静,伴随着刘铭祺一声大喝“杀!”
大清兵手持火把如洪水猛兽从三面朝驻扎在狮子岭上的匪营冲杀而去。奋力将手里的火把抛向匪营大帐,火借风势,瞬间烧成一片火海,火烧连营,烧得匪寇们哭爹喊娘地从营帐里逃出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大清兵手起刀落跟切西瓜般地砍倒在地,血流成河。
兵者,诡道也。谁把握住了先机,谁先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权,谁就是这场战斗的主宰者。
乾字营和震字营真刀真枪地与匪寇们短兵相接,如同从天上掉下来的天兵天将一般,杀的匪寇们哀鸣遍野,四下溃逃。
离字营也同样在匪寇的火炮营里撒了欢,一时间,匪营内高亢的喊杀声,利刃相磕的声音,匪寇被砍伤后呻『吟』的声音,混参在一处。鲜血染红了大地,残缺的尸体堆满山岭,厮杀的场面足够惨烈的让人触目惊心。
匪寇们的八门震天火炮此时也哑巴了!别说是开火放炮解围啦,甚至是连个响屁也放不出来了,近距离拼杀惨斗,火炮根本派不上用场,如同废铁一堆。
兑字营更是锦上添花,争光添彩,片刻间,匪营老巢中的粮草库便已是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天。干得漂亮!
四营将士仗着天时地利,仗着人多势众,仗着他们的总兵大人刘铭祺的“狡
诈”,同仇敌忾,殊死激战,已然杀他个翻天覆地,血染狮子岭。
刘铭祺则手扶着指挥车前栏观敌瞭阵,那张红润兴奋而又指挥若定的神情,活脱脱一副指挥官的模样。狮子岭上四营将士杀劲正浓,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惊天动地。此刻的刘铭祺心情大悦,忽然想起一首在后世曾学过的描写战争的老歌来,简单地把歌词改一改,不由得唱念了起来:
风在吼,
马在叫,
清兵在咆哮,
清兵在咆哮,
狮岭山冈万丈高,
岭南岭背杀气冲天,
匪军帐里,
清朝将士逞英豪!
端起了土枪洋枪,
挥动着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
保卫黑土!
保卫康襄!
保卫大清朝!
身边的侍卫们全都笑呵呵地听着这位新上任的总兵大人一展歌喉,心里豪迈万千,崇拜于心。
足足拼杀了半个多时辰,匪寇们如同棒打落水狗般惶惶而逃。四营将士乘胜追杀十余里,直到刘铭祺下令明锣收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