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的抢着说。

刘铭祺这次换了个法子,点名问道:“四位将军所负责的东西南北门守防工事的重任,布置的怎么样?刘将军,你先说?”

乾字营参将刘习一听总兵大人点名道姓让自己发言,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启禀总兵大人,乾字营将士斗志昂扬,定会不辱使命,誓将匪寇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决不辜负总兵大人的信任,决不给朝廷抹黑,决不让一个匪寇登上我乾字营防守的城楼,请总兵大人放心。”听其所道出的三个决不原则,大有气吞山河之势,让人听后大快耳朵。

不出所料,他们是不说则以,一说便是满嘴跑火车。接下来,兑字营参将鲍铁,离字营参将孙竹,震字营参将赵正纯,四位将军全都夸夸其谈,报喜不报忧,也都不甘示弱地把自己的守备情况大吹特吹了一通,口若悬河地把自己的守防工事说的跟万里长城永不倒似的,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刘铭祺心里那是一个气呀!带兵打仗岂非儿戏,一军之将,本应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谨慎小心,不骄不躁,决不能不能轻敌草率,大意失晋州。一招错,步步错,错上加错,无可救『药』。今日若不杀杀他们这股胡吹之风,日后必是大患。刘铭祺听后,脸一沉,愤然道出一句狠话:“众将听清,本官可要把丑话说到前头,今夜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若是哪座城门被匪寇破开,轻则满门抄斩,重则诛灭九族,决不轻饶。”

话音落地,跟百十公斤重的特大号炸弹当场引爆一般,其震撼力极大,惊得众将魂飞胆颤,张口结舌,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刘铭祺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道:“大敌当前,尔等不勤思退敌之策,反倒贪功心切,假话连篇,愚弄本官,实在让本官气恼,来人……”刘铭祺正欲命人将四将推出去责罚。

话还没说完,众将一下子慌了神儿,吓得腿都软了。这刘总兵治军有方,军法甚严,赏罚分明,岂容四将军好大喜功,贻误战机。见刘铭祺震怒,纷纷起身,颔首认罪道:“总兵大人息怒,莫将该死,莫将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铭祺左右扫了众将一眼,哼道:“大敌当前,这笔帐本官先记下,日后若是再犯,双倍责罚!”这是刘铭祺故意下的一道猛『药』,从严军纪,从严军法,并以此通令全军,提高警惕保家卫国,人在城在,人亡城亡,誓死保卫瑷珲城。

“啊……双倍?”众将一脸苦相。暗哀道。刘铭祺闹腾的这一出,众将算是又一次领教了刘铭祺的厉害,这位总兵大人表面上看一副天威难测,铁面无私的模样,其实骨子里极其狡诈善变,故意抓住众将好大喜功的弱点,欲擒故纵,给每位参将牢牢地戴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隐隐暗示此时守城战役的重要『性』和关键『性』,人人都不敢在这场战役面前掉以轻心,必须得严阵以待,上下同心,不得有丝毫的麻痹大意,使匪寇有机可乘。

大帐内沉寂下来,无人吭声。

正这时,门外的传令官来报:“启禀总兵大人,枪炮骑兵营的张小宝和城知县赵有理大人在帐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

小宝笑呵呵地来到帐内,拱手道:“禀告总兵大人,我军三日内的粮草已经储备充足,百姓们都争先恐后为我军献粮,其场面异常火暴,如火如荼。”

刘铭祺心中怒气稍平,开口赞扬道:“干的不错,口头表扬一次。”话题一转,借题发挥,冲着众将道:“你们要记住,打仗要得到百姓的支持和拥护,才能所向披靡,若是不得人心,孤军奋战,早晚都是自取灭亡。顺民意者昌,逆民意者亡。百姓不但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还是国之脊梁,明白吗?”

“莫将铭记在心!”众将齐声道。

刘铭祺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落座。

众人落座后,刘铭祺理了理官袍,反倒站了起来,在大帐中左右徘徊了数步,突然一阵干笑,转身故意问道:“众将想不想打一场古今中外见过未见,闻所未闻的军匪大战呢?”

“想……”众将被刘铭祺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不明其意,但闻其详。

“那本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奸』诈中的『奸』诈,谋略中的谋略,这一退敌之法,不但能把匪寇杀得知难而退,说不定还能把宋二虎气得口吐鲜血不可,到时候我们之间的君子之约一生效,我等将士便可以搬师回朝、凯旋而归。”

“总兵大人有何妙计,能否明言?”震字营参将赵正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众人聚精会神侧耳倾听,眼珠子瞪的跟二百五十度的灯泡似的,闪着烁烁的亮光。刘总兵带兵打仗一项不拘于章法,想到哪出是哪出,但是却都能在关键的时候克敌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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