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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身在前世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手枪玩的那也是不计其数,枪法那更是钢钢地,他要是说打你鼻子绝不打你耳朵,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算是弹无虚发的主,实战技能超强>“砰!”扳机一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刘铭祺信心十足等待着宋二虎中枪落水的精彩画面。
但令他一百万个没想到的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宋二虎可不是等闲之辈,察觉到不妙,挥刀一拨,“嘡”的一声脆响,偃月刀的大刀片子竟然将疾飞而至的子弹头击挡出去,忽地一下,不知飞落到了何处?
“我靠,不是吧!没搞错吧!”不可思议的刘铭祺舌头伸出三分之二,完全没想到宋二虎居然能击挡住极速而至的子弹,然后,稳稳地落在漂移在河面上的一根干枝上,如同站在小船船头一般的稳当。宋二虎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功夫深不可测,深不见底,顿时使刘铭祺再次落下了一身的白『毛』汗,后背的内褂洇湿了一片。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至理名言。
刘铭祺一见大事不好,使劲催马前行,欲再次逃离生死之地……
“狗官,哪里逃!”宋二虎一声傲喝,冲天而起,凌空翻转刀锋,一道冷光从天而下,轰然击下,登时朝刘铭祺的后背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偃月刀势不可挡,转眼即到,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刘铭祺已然预感到了不测,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
突然“扑嗵”一声,马背上的刘铭祺身子猛地一斜,滚落入水,溅起水花四面飞扬,惊吓群鱼慌『乱』而逃。
心惊胆颤的刘铭祺大难不死,跳马落河,险象环生,霎时躲过偃月刀袭杀,终是逃过这一劫……可那匹枣红马却没那么走运,被宋二虎锋利的偃月刀一刀劈入马背,鲜血喷『射』,四溢横流,枣红马一命呜呼,尸体软塌塌地侧倒在缓缓而流的小河内,瞬间染成血红一片。宋二虎这一刀硬生生地砍入马骨,也随着枣红马的尸体摔落河中。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宋二虎的那一刀砍下后,不但没砍到刘铭祺其人,却将他的枣红马给活活地砍死,更不巧的是偃月刀愣是卡在马背上的脊骨中难以拔出。浑身湿漉漉的宋二虎手握着刀柄,躬身在马屁股后面,连拔数次,均未能如愿,洋相百出,令人忍俊不已。
在这关键的时刻,竟然是那匹枣红马为主捐躯,以身试刀,为刘铭祺创造了宝贵的逃生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刘铭祺从浅河里爬起来,不容分说,顿起杀心,趁宋二虎分神之际,抬手一枪……
宋二虎注意力全都放在他那把偃月刀上面,耳边突然听到枪响,绰不及防,本能地抬手一档,一枪击中左臂……
宋二虎伸出右手捂住枪伤,半跪在河内,转头狠狠地望了刘铭祺一眼,方见到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缕缕的硝烟,指向自己的面门。
“别动!动一下,老子就让你的脑袋开花!”刘铭祺底气十足地厉声威胁道。功夫再好,面对洋枪,也不敢轻举妄动。
受了枪伤的宋二虎一边忍着疼痛一边不服气的夹了刘铭祺一眼,道:“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铭祺摇了摇头,一个劲地叭嗒嘴,不屑地道:“啧啧啧、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这都是跟你学的,这就叫以其人知道还以其人之身。小子,你他娘的真不识抬举,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恩将仇报不说,还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本总兵大人再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
宋二虎头一扬,心一横,啐道:“呸,我生是一条好汉,死也是一条好汉,不用多费口舌,要杀要剐你动手吧!老子要是哼上一声,就不是娘养的。”
刘铭祺阴着脸道:“有种?我若是要你死,只需扳机一扣,便送你上西天,可是你想过没想过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是何等的下场?实话告诉你,如是他们乖乖归降,本总兵先前的话仍可兑现,满城的金银作为他们的遣散费,打发他们回家种田,老老实实做大清的顺民。若是他们公然反抗到底,本总兵大人定将他们统统诛杀,一个不留!”
……
宋二虎可真是个倔骨头,一言不发,宁死不从,任凭刘铭祺的吐沫星子喷干,仍是不肯说出半个降字。
正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急如骤雨,从西面的小树林中杀出一员大将,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粗嗓门吼道:“哇呀呀!总兵大人莫慌,鲍铁前来救驾,我来也!”鲍铁打远处就清晰可见清亮亮的小河仿佛红绸一般,红通通的一大片,以为是刘铭祺出了事,心中焦急万分,纵马冲杀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举刀便朝宋二虎的脑袋砍去。
“住手!”刘铭祺一声大喝。
“啊!”鲍铁不解其意,无奈收回刀式。若是没有刘铭祺的这一声疾呼,宋二虎的人头恐怕早已人头落河。死对他来说并不为惧,但令宋二虎诧异的倒是刘铭祺的所作所为使其泛起了思量,难道自己真的碰上了宅心仁厚,以德服人的好官?
鲍铁跳下马,遁到刘铭祺的面前,疑问道:“总兵大人,匪头作恶造反,为何不杀?”
“鲍将军莫急,本官自有道理。”刘铭祺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应付了一句。鲍铁虽然猜不透刘铭祺的心思,但也不敢多问,言听计从地护在刘铭祺的身旁,确保刘铭祺的安全。
说白了,于情于理于国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