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央双瞳不断放大。
她亲眼看着余霜霜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呢……
不过是干些男人女人都喜欢干的事!
南央顿时没了饥饿感,恹恹地关上房门,顺着门扇滑坐到地上,背靠着门,眼神悲凉的看着那张属于她和莫南山的大牀。
窗外的夜风徐徐地吹了进来,白色的纱幔立即在半空中卷动一下,再缓缓落下。
此时,他们应该开始颠鸾倒凤,翻雨覆雨了?
南央一直等到很晚,都没有听到余霜霜离开的声音,想必她已经在里面睡下了…….
南央心里难受,她很想踹开莫南山的房门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她想把余霜霜从那张牀上拖下来,告诉她,那是她的男人,那是她男人的牀,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可以睡上去!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便如燎原之火般在体内疯狂延烧,她咬紧牙齿,用尽全力才将那股冲动压了下去,强制克制让她浑身紧绷,难过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收拢掌心,即使指尖已经穿透表皮嵌进肉里她也毫无知觉。
不!
她不能那样做,她的自我,她的教养都不允许她如此糟|蹋自己。
他想睡谁就睡,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南央脸上的愤怒逐渐褪去,重新换上一副冰冷沉寂的表情。
莫南山…….
你终究还是辜负了我………
南央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门扇睡着的,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就醒了。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和莫南山前几天还在这房间的牀上共赴芸雨,没想到两三天的时间他就已经让别人上了他的牀。
果然,男人还是不能信。
除了清远。
这时,南央才想起来,今天是清远的生忌。
略显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洗手间。
简单梳洗了一下,南央换上黑色连体裤下楼。
正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还在睡。
想必莫南山昨晚纵yu过度,都八点了还没起来。
南央心口一窒,深吸了一口气后再眨巴掉眼睛里泛起的水雾。
出门时,文森正从后院过来,看到她时,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太太?”
南央听到这称呼,眉头不悦的皱起,声调也比平时高了很多:“谁是你太太?你太太在楼上睡觉呢!”
文森被吼的一愣一惊。
俩人还没和好吗?
怎么每次都是他成了炮灰?
早知道,昨晚应该跟总裁一起去a市,免得在这受白眼被轰炸。
南央白了他一眼,然后仰着倨傲的下巴走出老宅大门。
文森几步走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太太要出去吗?去哪我送你?”
南央不作声,将自己清冷孤傲的脾xing发挥到极致。
黑色连体短裤下两条修长纤细的腿迈过文森继续向前走,一头卷发被扎成马尾,巴掌大的小脸未施粉黛却依旧漂亮的不可方物,咬着嘴角的样子显得生动可爱。
文森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南央隐忍地闭了闭眼睛,蓦地转身:“你跟着我干嘛?!”
文森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保护你啊!”
他可没忘记昨晚总裁临走前对他的警告。
要是南央再出点什么事,就让他直接回老家。
他的老家可是在鸟不拉屎龟不上岸鸟都不停歇的背背山啊!
南央听着他理所当然的口气,再联想到昨晚莫南山与别的女人的放纵,心口一疼。
在文森探究的目光下猛地闭上眼睛,掩盖住内心深处的酸涩。
“我要去墓园,你以后都不用跟着我了,还有,告诉莫南山,我要回南家别墅!”
她想在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后,她是不可能原谅莫南山了。
离婚协议……还是由她来准备好了。
文森不明所以,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意思?你和总裁还没和好吗、要不然我打电话给……”
“打什么电话!?我说的话你到底能不能听懂?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我和莫南山完了!完了!!”南央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却倔强的睁大眼睛不愿让它落下来。
文森完全懵了,看着那大眼睛里让自己心痛奔溃的泪水。
南央胡乱的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告诉莫南山,我会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莫氏的股份我也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至于他投资给ck的钱….”南央想了一下,才气呼呼的说:“那笔钱算是他给我的赡养费!”
然后,耸着肩膀越过惊愕中文森,大步离开。
文森还没回过神,惊恐的想着,太太要跟总裁离婚?还要了赡养费?
南央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痛哭。
原来要和莫南山离婚她竟会这般痛苦。
手机传来简讯的声音,南央懒得看,依旧抽动着肩膀。
可是那简讯大有她不接收不罢休的气势,在南央裤兜里响个不停。
南央生气地掏出来一看。
双眼惊怒的放大,手指颤抖的滑动着屏幕。
全是莫南山和余霜霜的照片!
他们或紧紧依偎在一起对着镜头浅笑。
或拉着手一起走在夕阳下。
或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