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墨池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拍了拍温宁馨的脑袋,“你这个笨蛋。”
温宁馨摸着脑袋低声嘀咕了一声:“我才不是笨蛋呢。”
她话一转,抬眼看着谭墨池又问道:“墨池,你说闻初雪为什么那么恶毒,总是想害我,我跟她都没有什么仇恨啊,当初我们还是好朋友呢!”
谭墨池眸色微沉,长臂一伸,将温宁馨揽入怀里,“因为闻初雪是温家的私生女,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温宁馨腾地坐直身,眼睛瞪个老大,满是难以置信,她抓住谭墨池的手,不由震惊地道:“怎么可能?闻、闻初雪是我的妹妹。”
简直难以置信,她想破脑也只是想自己哪里得罪了闻初雪,还是闻初雪太爱席颜羽了,嫉妒心作梗,所以才不断的找她麻烦,谁想,闻初雪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不对啊!就算同父母异的妹妹,闻初雪怎么偏偏那么恨她,处处只针对她,反而对温家,没看到她跟温家有什么接触。
“等等。”温宁馨皱紧眉头想,“不对,就算闻初雪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也没必要那么恨我,她该恨的应该是我爸才对,是我爸抛弃闻初雪啊!”
谭墨池抓住温宁馨的小手,握在手里揉捏把弄着,头靠在床头上,神色冷凛懒散,“那是你母亲做出来的孽。”
谭墨池把温家二十年前那点事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下,温宁馨听完忍不住唏嘘了一声,原来这一切都是温海天的fēng_liú债引起来了,她心里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林青芳那么讨厌她,林青芳怀了她的时候,温海天出轨,她这个女儿无疑见证了夫妻关系破裂的存在。
心底所有疑惑都解开了,温宁馨顿时觉得一身轻松,不管她现在还失忆中,所有的疑惑都彻底解惑了,恢不恢复记忆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此时的温宁馨一身轻松,但谭墨池却跟她恰恰相反。
他眉头蹙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心里有一个隐忧,以前他不是很在意温宁馨过往的事情,但是从闻初雪寄给他那几张日记后,他开始在意了,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冷静,越是爱她,越是在意她曾经爱过的人,这份在意,就像针刺扎在心里,不是很痛,但却总是有一种麻痛麻痛的感觉,令他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看完了日记本,从温宁馨日记里对席颜羽浓烈又忧郁的爱,谭墨池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温宁馨恢复记忆,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她会不会动摇,会不会还对席颜羽恋恋不忘……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不自信了,谭墨池扶了扶额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温宁馨见谭墨池难得露出颓然的神情,拉了拉他的衣袖,不由疑惑地问道:“墨池,你怎么了?”
谭墨池隐下眼里的情绪,忽然放在温宁馨,翻身下了床,“睿涵还在客厅里玩,我先带他去洗澡,你整理一下心情。”
看着谭墨池离开房间,温宁馨趴在床上,绞着手指有些郁闷,她是不是又把谭墨池惹生气了。
也不怪他生气,老婆跟前男友的情史那么的狗血,现在还两大本写着她跟前男友一点一滴的日记,他能不生气才怪。
抬头看着被谭墨池扔在地上的两本日记本,温宁馨恹恹的趴在枕头上,脸使劲的蹭着枕头,双/腿蹬着脚,透着枕头呜呜呜的发出闷闷的声音。
啊啊啊!好烦好烦啊!
老公那么的傲娇难伺候,她该怎么哄老公开心啊!
都怪席颜羽,都怪闻初雪。
也许没有了日记里那些记忆,温宁馨看着日记本没有多大的感同受身,就像看别人的故事一样,除了复杂和难以接受曾经竟然那些为一个人失去自我外,她并没有觉得心痛,甚至对席颜羽产生半点的爱意,哪怕他是被闻初雪欺骗的受害人。
她也没有产生半点的心疼之心。
从敞开心怀把心里的害怕告诉了谭墨池之后,她就像卸了重担一样,不再烦恼失去记忆的事情,失去了就失去了,反正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把老公哄开心。
吃醋中的老公,可比平时难伺候多了,晚上说不定又要加班把老公大人伺候得开开心心,他才不会摆脸色。
就在温宁馨蹬着脚,纠结着怎么哄谭墨池开心时,一只又肥又圆的白毛团从窗户窜了进来,迈着四条隐藏在长长雪白毛发的小短腿,肥肥的身子一跃,跃到床上,直接踩在温宁馨的背上,轻轻划着爪子,喵喵地叫。
温宁馨只觉得后背一重,扭头一看,一只放大的猫脸映入眼睑。
“猫儿。”温宁馨很惊讶,手往后伸,抱住猫儿,翻身坐好,将猫儿放在腿上,摸着猫儿蓬松柔顺的毛发,“猫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过来的?”
猫儿趴在温宁馨的腿上,被温宁馨顺毛顺得舒服喵喵叫了起来,毛团尾巴竖了起来,很得意地摇着。
温宁馨想了想,觉得谭母不太可能没有通知他们一声便把猫儿送了过来,猫儿十之**是自己偷跑过来的,只是,猫儿是怎么知道景澜山,想了想,她想到了儿子,宝贝儿子是主宅的司机李伯送了回来,猫儿很有可能偷偷溜进车子里,随着车子过来景澜山。
虽然知道猫儿很有灵性,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有灵性,连知道只要上了谭睿涵的车,就能来到景澜山找她。
想着,温宁馨摸着猫儿柔顺雪白的毛发,低头与猫儿的猫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