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些细碎的事,忘记了也许是因为存不了那么多小事。
但是连生孩子和结婚这么大的事都记不清楚,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记忆有问题了。
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童楠楠和童可可看到妈妈不知所措的样子,顿时也慌了。
两个小家伙本来都在忧心着爸爸,现在看到妈妈突然哭了,吓得他们扑了过来抱住妈妈,泪眼汪汪的说:“妈妈,你怎么了?”
夏心忆听两个孩子都哭了,连忙放开夏晨雪,抹掉脸上的眼泪,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安抚着,“宝贝们,别哭,妈妈没什么,只是刚才眼里进了沙子而已。”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两个孩子还要她照顾着,她要静下心来,等他们谈完回来,她再问清楚这一切。
夏绍宸小朋友爬沙发,走到童可可的身边,牵住童可可的小手,抿着小嘴说:“可可,不要哭。”
一直当冷面神的冷夜初侧目瞥了夏心忆母子俩一眼,随后向干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夏晨雪勾了勾手指。
夏晨雪见状,立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颠颠儿的挪到冷夜初的身边,抱住冷夜初的手臂晃了晃,嗲声地说:“表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冷夜初冰脸融化了一些,低头在夏晨雪的唇上吻了一下,“你跟她说等他们回来,这一切就清楚了。”
有什么怀疑等谭墨池和童夜白回来,这一切将会真实大白,也不差等这一时半会。
夏晨雪恍然,是啊,现在他们胡思乱想什么,想来想去还不如当事人回来说清楚比什么还清楚,他们现在胡乱猜测也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夏晨雪心口一落,对着冷夜初的脸亲了一下,放开他的手臂,挪着屁屁,重新坐到夏心忆的身边,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发,对着夏心忆安抚的笑道:“心忆,我们现在乱想也没用,还不如等谭墨池和童夜白回来再说,也许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哈哈,童夜白怎么看也不像那样的人。”
说到最后夏晨雪心有点虚,童夜白看着温润儒雅,是个很温柔绅士的男人,但是,男人一旦疯狂爱上一个得不到的女人,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所以,这一切都皆有可能。
男人疯起来有时比女人还要可怕。
夏心忆也想清楚了,稳了稳神,不再胡思乱想,反正等他们回来问清楚之后就知道了。
这一切是不是谎言她必须向夜白问清楚。
夏心忆冷静了下来,两个快哭的小家伙也稳住了情绪,不过却紧紧的粘在妈妈的身边,拿着手机玩游戏,玩一下就抬头看妈妈一下,像是怕妈妈在偷哭。
夏心忆被两个贴心可爱的小家伙看得一颗心软软的,不管发生再大的事情,只要孩子一直在她身边,她都能挺过去。
安抚了夏心忆之后,夏晨雪的嘴巴就像拉上了拉链,不再开口了,她怕嘴巴管不住,又说一些戳心窝的话。
嘴笨,没办法,所以还是乖乖闭嘴最好。
可是,夏心忆这一等,等了快一个多小时了,谭墨池和童夜白都还没有回来,就算有再多的话也不可能聊那么久,何况这两个男人还互相仇恨着对方,怎么可能像朋友那样谈那么久的话。
一时间,不仅夏心忆察觉到不对劲了,就连迟钝的夏晨雪也感觉到异常了。
夏晨雪皱着眉头说:“他们两个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掉进厕所里了。”
夏心忆白了夏晨雪一眼,“他们到底在聊什么,怎么聊那么久?”
冷夜初面无表情的俊脸微蹙起眉头,抬手看了下手表,站起身,沉声地说:“出事了。”
夏心忆和夏晨雪都愣了一下,随即两人腾地同时站起来,夏心忆脱口而出的问:“夜初,出了什么事?”
冷夜初拉住夏晨雪的手就走,头也不回的答:“快出找他们。”
夏心忆顾不上乱想什么了,提着裙子跟了上去,三个小孩子也跟在大人们的身后,小跑了出去。
他们兵分两路,冷夜初带着夏晨雪到前厅那一边找人,而夏心忆领着三个跟上来的小萝卜头到花园的方向找。
这时候,夏心忆身上的婚纱显得有些累赘,小跑起来总是不小心踩到裙角,要不是及时刹住脚,她整个人往前扑去。
夏心忆不知道冷夜初口中说所的出事了是出了什么事,但脑子里却被这三个字填满了,一种恐慌甚至慢慢漫延在心底。
她索性把脚下的高跟鞋脱掉扔在地上,赤着脚对着花园小跑过去,三个跟上来的孩子跟得跌跌撞撞的,小短腿根本追不上大人的脚步。
夏心忆到了花园,她站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对着整个花园四处张望,别说人了,就连一只动物都没有看到,除了招待贵宾的桌椅,就是装饰花园大片大片的白粉色的玫瑰花。
这些都不是她要找的,她要找的人却一个都没有看到。
她双手在嘴边做成哈喇状,大声的呼喊:“夜白,谭墨池。”
孩子们顿时知道妈妈在找爸爸和坏人叔叔,也跟着喊了起来,“爸爸,坏人叔叔,你们在哪?”
“童叔叔,谭叔叔。”夏绍宸也跟着过来,一直牵着童可可的手不放。
夏心忆边喊边四处张望,一直往前走,她看到前面有个花亭,但是却没有看到人,可是,当在她转身准备去另一处找的时候,她心一悸,甚至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快速的往花亭那里直走。
随着离花亭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