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雪满头黑线,多大的人了,还嫌药苦不吃药!
她一脸正经,不可置否的道:“不行,你知道你烧得有多烫吗?不吃药的话怎么退烧?”
“不要。”男人就像任性的小孩张口拒绝。
夏晨雪额头青筋突了突,“你想把自己发烧烧死?”
男人抿唇,闭上眼睛装作听不到。
夏晨雪无语了,从药箱里翻出温度计,消了毒后对冷夜初道:“张嘴。”
冷夜初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温度计,皱了下眉头,“脏。”
夏晨雪瞪大眼睛,从不知道还有男人这么难伺候,发烧了贪凉跑去洗冷水澡,让他吃退烧药他又觉得苦不吃,量体温她都把温度计消毒了,他、竟、然、还、嫌、脏!!
夏晨雪气得差点扔下温度计走人!
“张不张嘴,嗯?”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威胁,大有你不张嘴我就逼你张嘴架势。
男人浓密的睫毛扇了一下,睁开漆黑深邃的眼眸,似乎在思考,犹豫了再犹豫,在夏晨雪不耐烦拿着温度计威胁的比了比,他才勉为其难张开嘴巴。
夏晨雪嘴角抽了抽,拿着温度计往冷夜初的嘴巴塞,“含住。”
男人乖乖的含住温度计。
三分钟后,夏晨雪把温度计从冷夜初嘴里抽出来,她朝着光线强度的方向看着手里的温度计,38.8度;都快39度高烧了,他居然还嫌命长的去洗、冷、水、澡!
“笨蛋,你自己看看,快39度,再烧下去的话,脑子烧坏了你成了白痴知道吗?”她把温度计拿在他面前看,对一开始看到表哥的裸\/体各种旖旎害羞消失殆尽。
“哦。”男人很淡定的哦了一声。
夏晨雪脑子一懵,哦?就哦一声,没其他的表示,难道不该一脸担心自己快烧傻了赶紧把药吃了吗?
为什么是一脸事不关已,仿佛发烧的人不、是、他!
“把药吃了。”夏晨雪愤愤的把药塞到冷夜初的手上。
男人垂眸望着手里的药,抿唇拒绝,“太苦,不吃。”
夏晨雪额头青筋一突,把冷夜初手里的药抓回手,拿起杯子磨刀霍霍地道:“不吃药是吧!我喂你。”
夏晨雪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像精致娃娃的美男表哥就是个宁愿烧死也不愿吃苦药的大爷。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家伙!
男人委屈的半眯起眼睛,“药苦,吃糖。”
夏晨雪秒懂,放下药和杯子,转身走到自己行李箱前面蹲下身,打开箱子,把里面的巧克力拿出来。
拆开包装,夏晨雪把一块巧克力塞进冷夜初的嘴里,“先吃颗巧克力,然后给我乖乖的吃药。”
然而,现实很骨感,巧克力刚塞进冷夜初的嘴里,就被他立即吐了出来,他完美的俊脸皱了一下,竟不减少他半点美感,反而突现了一种病弱的美。
夏晨雪觉得自己快疯了,在这种快把自己气疯的情况下,她竟然发呆觉得表哥好美好帅!
一秒花痴脸立刻转换着一脸凶神恶煞,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他,“表——哥!你再这样老娘不伺候你了。”
***,她是来住宿的,不是来当保姆伺候这位大爷的!
尼玛发烧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该洗冷水澡,该吃药,他却任性的嫌弃这嫌弃那,说好吃糖,结果还把它吐出来,白白浪费她一颗巧克力。
冷夜初更加委屈了,“不好吃。”
夏晨雪顿时给跪了。
这些巧克力是他哥特意从美国寄给她的,有多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每次他哥寄过来的数量很少,每天吃一颗她都还舍不得吃呢,结果这位祖宗表哥居然还嫌弃不好吃!
他想吃什么样好吃的糖啊!
啊?!!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在家里当公主宠爱的夏晨雪受不了这等气,把巧克力塞进行条箱里,朝冷夜初冷哼了一声。
冷夜初漂亮眸子闪过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楼上房间有糖。”这是冷夜初和夏晨雪说了这么久话,说最长的一句话,却依然不超过十个字。
夏晨雪真想提着行李走人,但转头看着脸色发白病弱的表哥,她犹豫了,虽然这个刚认识的表哥很难搞,活祖宗似的各种嫌弃,不过,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该体谅一下。
叹了口气,夏晨雪忍了忍,认命的上楼去他的房间找糖,糖很快找到了,放在床边桌上很显眼的地方,不过不是糖,而是巧克力。
盯着手里的巧克力,夏晨雪有种被耍的感觉,他要吃的糖不就是巧克力嘛!为毛还嫌弃她的巧克力不好吃。
气得胸闷的夏晨雪气势汹汹的下楼,狠狠瞪了沙发上病美男一眼,她把巧克力包装拆开,巧克力是夹心球形巧克力,有鸡蛋一半大,一口吃不了这么大颗的巧克力,夏晨雪把巧克力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冷夜初的嘴里,另一半则自己吃了,她就不信他的巧克力比她好吃。
事实让夏晨雪很意外,夹心巧克力刚吃进嘴里,那种滑腻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漫开,好吃得让她忍不住眯上眼睛。
这夹心巧克力也太好吃了,比他哥在美国给她买的巧克力还好吃!
夏晨雪幸福的把嘴里的巧克力吃进肚子,眼馋的看着还有满满一整盒的巧克力,咽了咽口水。
不行,现在不是吃巧克力的时候,她要伺候着这货吃药。
“糖你也吃了,可以吃药了吧!”她手里放着药,眼睛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