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冷严自诩情深,还不是在应妍死后,日日宿在周柔房里,所谓情深,在**面前却是不堪一击。骊清在朝中也是出了名的爱妻甚重,但他还不是纳了貌美侍妾,尽管直到现在都没人能替掉正房的位置。
若说情深,展越或许算得上难得的痴情种,前世直到她死都未曾听闻展越另纳新欢,真正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梁喜得此爱重,便是终身无子又能如何?
可惜,现在的展越被刘明的魂魄夺占了,被迫做出许多违背心意的事,也被迫看着心爱的妻子被一个孤魂哄骗。可怜吗,或许吧,但弱肉强食,展越敌不过刘明的孤魂,被动挨打也是活该。正如她一般,前世处处受困落得那个下场,不怪冷严骊清毒辣,只恨她自己没本事。而她现在先是杀了冷严,后把骊唯困在身边,看似有了抵抗的资本,却依然薄弱不堪,她没有喘息的机会,也不能软弱。
哪怕要她利用自己的骨血,她也在所不惜,后悔愧疚是败者的终身情绪,却只是胜者不经意间的心内波澜,而她想做胜者,便不会考虑败者的万种懦弱思绪。
“这一生,吾将不谈爱,不言情,只看他日登顶高位,一呼百应,享万里江山美景!”双莲想着,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由内而外,初具霸主的风范。
睡梦中的颜归似感觉到了什么,颇为不适的翻了个身,引得双莲一阵颤抖,便拍了他的屁股一掌。抱着颜归,双莲睡了过去,梦中,她似看到了一只火凤飞过天际,远方一只金凤正抓着玉玺严阵以待,模糊间,她好像看到了念蔺在对面。
一觉醒来,府里上下都知道颜归即将给双莲孕子的喜事了,下人们待颜归的态度更恭敬了些,想着京都那么远,双莲还不知什么时候调职回去,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颜归能后来居上呢?黄念忆知道这事后自动调整了份例安排,将颜归的份例提到了侧夫的高度,并没有趁机给对方难看,大事上她可半点不糊涂。
颜归能感觉到府里上下的变化,换做以前,他定会觉得欢喜,现在却只一心想着该如何孕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为此,在大夫来诊脉的时候,他还额外给了丰厚的酬劳,只求一个良方。大夫也是通透人,收了银子后给颜归开了一张药方,说是精心调养一个月,再配合诊脉得出的日子,定能事半功倍。但大夫也说了,子嗣一事须讲缘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颜主子,这是家主专门托人给您送回来的血燕窝,说是先紧着您用。”颜归如今的身份不一般了,身边也有了贴身伺候的小厮,这会正眉开眼笑的说着话。
颜归看着桌上的血燕窝,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的柔情总是来得这么的不经意,却该死的让人甘愿**。现在的他一颗心都挂在了她身上,她不嫌弃他的出身,愿意给他孕子的机会,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便是她心里装的不止他一个,又如何,似她这样的女子,便是薄情寡性,也多得是人愿意臣服在她的脚下。
而他已经收获许多,不敢再奢望什么,贪婪的下场他以前见多了,懂得分寸,才能像燕语那样站稳脚跟。骊唯再狠,怕也不敢和双莲对着干,他又何必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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