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被唤来,武则天让他看过各位卷宗,一边看,武承嗣的脸色一边转白,看毕,转为煞白,然后他抢天唿地地叫起来道:“天后殿下,姑母,韦他这是污陷我!我冤枉哪!”
他抓着卷宗,双手乱抖,象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地尖叫道:“证据,他没有什么证据!”
“冤枉?”韦满脸的鄙夷之色道:“证据链确凿,大白青天的,你那个刘管事会死掉了?还是崔千福派人通知你之后就死掉的?”
“兄台!”韦冷笑地拍他的肩膀道:“我找到那个刘管事的时候,他脸上的水还没有干!要不要把他的尸体抬过来,然后让你也尝一尝脸上用桑皮纸沾水后的滋味,看看你们死得是不是一个样,要不是一个样,我赔条命给你!”
武承嗣哑口无言,根本无还口之力。
“扑哧!”韦的话让太平公主不禁失笑,不愧是自己的老公!
“崔千福的手下被我拿获,我现在呢,一没派兵围了你的府第去要证据,二没抓了崔千福,你还想要什么证据!死扑街!”韦骂得那个爽啊。
武则天、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听得真切,无不感慨,韦与武承嗣那是高下立分,韦这样做,他不想追究下去,追下去大家都会没脸,尤其是武则天,因为她是武承嗣的姑母,追究下去,固然武承嗣会倒霉,但武则天则会名声大损。
说起来,主管兵部的侍郎居然把自已军队的情报交给敌人,这是叛国!
与谋逆一道,都是极大罪行。
作为既得利益者,武承嗣倒不是想背叛大唐、更不会背叛他的姑母,他这么做是与韦过不去,遏制韦系统的胜利。
他做了也就做了,政治是黑暗的,政治人物没一个是清白的,但做过后给人抓住把柄,害得给他好处的人被动,那实在是逊毙了,
“至于我是污陷你,你值得我去污陷你,只有你才会来陷害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做?”韦无情地剖析问题的根源。
“你不够我帅、不够我强壮、不够我能打!”韦扬了扬拳头道。
“你不够我杀人多,你不够我的功勋高,你不如我的官大!你不如我会赚钱!十字大马路、水泥、郑州长江大桥都是我弄出来的,你会个毛啊!”韦骂得武承嗣根本抬不起头来。
“还有,你老婆也不如我老婆漂亮!”韦加多一句,凑近到武承嗣身边,俊美的脸上如同一个魔王,点着武承嗣的鼻子,恶狠狠地道:“你这么做的一个原因是你想搞我的老婆!”
一言皆出,四座皆惊。
宾果,说中了!
武承嗣跌坐在地上,只能够苍白无力地道:“天后殿下,他这是血口喷人,喷人!”
“我要喷你?”韦嗤之以鼻道:“我一个大富翁,要喷你这个小乞丐?”
武则天、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心中齐齐暗叹,同为皇亲国戚,都得到朝廷重用,一个那么多的贡献,有大才识大体,另一个则拙劣无比,这人与人比,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没想到风月之事险些闹成了满场风波,而韦处理得当,他目的非常明显:息事宁人。
武则天很赞同这样做法,她意兴索然地道:“武承嗣,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府后闭门思过!”
“遵旨!”武承嗣失魂落魄地道,知道这回失了风,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力气才能够讨回姑母的欢心。
他幸亏没给唐军造成什么重大损失,否则武则天也饶不了他。
“太平,你与驸马的事,你们回家好好协商吧!你父皇身体不好,就不要闹了!”武则天本来对韦挺恼火的,但武承嗣的事情她都放过了,那么韦的事情也就只能轻轻揭过,毕竟不能厚此薄彼。
而且给她敲醒了警钟,韦这么强,都有人想整他,要不是他够强,到时夫妻出了大问题,对太平公主的打击非同小可。
更可虑者,万一驸马与公主不合,那么对于皇朝、军队的影响不小!
朝廷不会这么信任韦,而得不到信任的韦还能象以前那么能打吗?又或者是心生怨言,以致于象一些大臣们说他必反?!
想想后果,实有后怕。
太平公主同样是泄了气,她看到了整个过程,给她的人生程增添了新的见识,也就没那么大的怒气了,勉强应了声:“是的,母后!”
“好的,母后!”韦也顺着她的话道,引致太平公主对他怒目相向。
他们都退出去之后,只留下还跪在地上的上官婉儿,她将独自面对着武则天的火力?
韦不是不想帮她,但在太平公主在场的时候,不可多话,招惹她的怒火,实属不智。
……
“你跟驸马好是什么时候的事?”武则天很平淡地问起来。
“就是第一次去传旨见他的事情!”上官婉儿道。
“真快,就这样勾搭上了?是他勾搭你还是你勾搭他?”武则天貌似八卦之心大起地道。
“是奴勾搭他!”
“他也是这么说的!”武则天点点头道。
上官婉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他承认他勾搭你?”武则天声音转严厉道。
“正是!”上官婉儿肯定地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武则天继续追问道。
“他不是那样的人!”上官婉儿轻轻地道。
确实不错,这小子有担待的。武则天点点头道:“本宫之前一点都没有问过你与他的事情!”
满殿风雷渐去,她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