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这才注意到一旁一身黑衣的景御歌,他面容冷厉,眉间的傲气与生俱来,看着她宁妃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说不来心底什么感觉却是觉得他不会是什么善将,将来指定不会在皇宫内引起什么混乱。
景御歌对其鞠了鞠身子,眼皮不抬 “ 景御歌拜见母妃。”
性子泼冷,不再有下话,皇上笑哈哈地打圆场,搂着宁妃道 “ 歌儿头一次进宫,可能还陌生以后还要你这个母妃好好带着。那个,朕御书房内还有折子没看完,你们母子二人先好好相处相处。”
“ 臣妾恭送皇上。”
“ 儿臣恭送父皇 ”皇上存着的心思在场的这两个都聪明人又如何不知道呢,只得福身送皇上离开。
宁妃也挥退了身边的奴才宫女,眉头微拧地盯着这个凭空而来的大儿子,谈不上感情,对上他的清冷的目光,真接开门见山 “ 你也无需叫我母妃。本宫肯接受你不代表真当你是儿子,本宫也不会善良到用你去伤害自己的亲生皇儿。本宫不会去虚情假意的对你好来做给皇上看,也不会去为难你害你。无论将来的你是否能走到那个位置,本宫也不会去以此要挟你的不孝,只是希望你看在本宫不曾为难你且是挂名母子的份儿上,在将来真有那一天,能去宽恕阳儿,给他一条生路。”
景御歌眼睛一眯,面容一缓,忽然笑了下 “ 母妃说哪里话,儿臣自然不会去伤害母妃身边的人,您多虑了。至于这个称呼母妃也不用计较,人前人后都会有人注意着,还是亲和些比较好。”
宁妃因为他的话愣了愣,有所理解的往他背后远处一撇,达年有草茵处动了动,一个影子被她抓住。只要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皇后派来的人,脸上一寒。
这个皇后还真是处处不放心她呢!
宁妃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于是道 “ 你说的也对,只要你能做到你说的,本宫也不会待薄你,你有什么需要尽可去煦香宫找本宫。”
景御歌点了点头,再无言。
宁妃经过他,从始至终都不对他称母妃,可见她真如自己所说只会做到能做的,告诉告诉他,她的儿子只有景暮阳,不要妄想她会用势力去帮他坐上那个位置。
景御歌没有回身,负手而立,声音忽然飘向宁妃 “ 即使那个儿子让母妃如此伤忧,都不曾想过放弃吗。”
宁妃停下步,扭了下头,启语 “ 不管阳儿现在将是什么样子,是好是坏那都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孩子犯错都是母亲的责任,即使他坏到能去弑父弑母,身为母亲也不会恨他,抛弃他。”
最后那句话好轻,好简单,却是景御歌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他似是长出一口气,道 “ 儿臣明白了 ”
宁妃离开了,景御歌留在亭子内站好好久,项风靠过来,出声 “ 主子,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是不是…… ”
手一抬,项风闭语。
宁妃看的很明白,在景御月出现她面前的一刻就看出他将来便不会安分,不然不会用尽心机利用令狐老郡王入宫,走进皇上的面前。
宁妃跟老爷子的性格差不多,不会像皇宫那些妃子一样处处勾心斗角,宁妃聪明自善其身,不与人为舞,别人也陷害不了。可唯一拿一个人没有办法,那就是自己的儿子。
预料中一样,景暮阳知道景御歌的存在又在他母妃的名下,气疯了!跑到煦香宫大吵大闹,指责母妃不爱他了,要去给别人当母亲之类赌气幼稚的话,殿内的东西被他砸了一通就跑了。
气的宁妃头疼,身子不舒爽的卧**两天。期间景御歌派人送来了各种补品,为了不添矛盾他本人没有出现。
比起皇宫的热闹,月城内的百姓在听说一个草根皇子横空出现也是沸腾了好久,成了这些日子人们的饭后茶余的话题。与此同时,画阁的学徒招收也进了尾声。收了六个女子三个男子,皆不过十七,样貌也相当的不凡,且在最后的文试时表现出了画作潜力,只是其中有人不是本地人,这对苏暖悠没什么影响。
一个好的画家,若有不凡的气质可以更加吸引人,这也是一个收拢顾客的一个手段。
九个人站在画阁内,一字排开面对着坐前相当年轻的阁主,每个人都是崇拜和兴奋。能进入此地,能与如此年轻的阁主学艺,每个人都很新鲜与激动。
看着面前九个被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苏暖悠温和地笑了笑,让小诺将东西拿了过来,将一张张纸分到他们手里,让他们先看看。
那一张契约类的合同,清楚着写着他们的未来。
苏暖悠站起来,在他们面前走了几步,观察他们的表情,一边解释道 “ 这是一份终身的契约,或许对你们来说很不公平但要知道我所创办的画阁是独一无二,我敢保证出了画阁你们绝找不第二家。签下它从今日起你们便是画部的一份子,我将给你们包装,有自己的一个艺名,出了画阁在外界不能有除内部人之外的人知道你们的身份。画阁的创办宗旨就是神秘,这层面纱只要揭开画阁的意义就不存在了。所以在你们成名之后,所创作的画只能挂在画阁内,终身不可离开。”
九人面面相觑,苏暖悠等着他们的答案,结果在半柱香后有四个女子放下了手里契约,说了句对不起便离走出了画阁。没人拦他们,苏暖悠眼里仍有笑意,把目光放在五人其中一个男子身上,问道 “ 你呢,画阁背后的势力完全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