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一番话宁妃是真的震撼了,一颗心颤。抖不已,红着眼眶点头“我儿能讲出此番话也定是下了恒心要悔改,母妃愿意看看那未来的阳儿会如何变化。来来,吃菜……吃菜。”颤着手夹了许多菜到他的碗里。
景暮阳暗暗松了口气,趁宁妃不注意手伸到桌下把手心里的墨字用衣袖抹的一干二净。饭后陪宁妃深谈一番便返回尚阳宫。
一关门他就瘫在了榻床上,拿着茶壶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这时门开,雷日从外面闪身进来。
景暮阳立刻坐起来,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哄骗过去了吗。”
雷日点头“属下特意逗留片刻,亲耳听到宁妃说要笼络大臣助三皇子您登位!”
景暮阳痛快地抱拳一击,激动的哈哈大笑“终于是得偿所愿,也不枉本皇子背了那么久的话,什么孔子老子孟子的,它认识老子,老子不认识它!”
“属下先行恭贺皇子早日心想事成!”雷日立即奉上恭维。
“哈哈哈!的亏本皇子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外公,淑德天下的好母妃,只要有他们在本皇子想要的还不是卖卖乖就来,景御歌景沐朗一个无靠山一个是罪后所生,他们拿什么跟我比!哈哈哈哈……”
一早,苏暖悠从屋里走出来,懒懒地伸了下腰,眼角一斜就见一道鬼鬼崇祟的影子在廊柱后扭动。
眼神示意身边的小诺,小诺点头消失在原地,没一会手上就抓着一个姑娘粗鲁的走去过。
“你放开,抓疼我了!”巧巧红着眼推脱着,可她哪是小诺的对手。
来到苏暖悠眼前,她一见立即喝止“小诺放肆,还不快放开,没看到这是巧巧姑娘吗!”
小诺松手,扫了巧巧一眼站到她身后。
“巧巧对不住,小诺是习武之身,手上难免没轻没重,让嫂嫂看看伤着没”苏暖悠确有几分着急的伸手,可巧巧脚一退,躲开了,紧紧地咬着下唇道“巧巧没事,劳姐姐费心了。”
她慢慢放下了手“没事就好,我代小诺向你道歉。”既然人家无心改口,她何必以长辈自称。
“都站在门前干什么,巧巧你怎么在。”三人回身,便见景御歌手束腰间,一身藏色裳衣简单朴实,仅用一条中间衔有白玉盘的腰带束着,人一出来,阳光浦照才发现那哪是什么简单衣服,那一条条金色的丝纹在直射之下隐隐浮现在衣领袖口襟边成云纹。这一身着装让他整个人冷硬了几分,刀雕斧凿般的面容是帅到不行却偏偏那双眼寒到了极致。
那般神武,巧巧看痴了,这等男人不该被一人占有,他值得永远所有!
他的目光先在苏暖悠身上停了几秒,随后发现巧巧眼底的红丝。
目光一凛,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来说”景御歌突然向她看来,那神情活似在质问。
苏暖悠皱眉,心中一股怒火烧了起来,还未说什么,小诺噗通一声跪在他脚边,低着头道“主上都是奴婢的错,与主母无关,请主上降罪。”
这话音儿还未落他抬腿就是一脚,小诺整个人横地飞了出去,滚到廊柱下才停下来,吐了口血颤巍巍地爬回来继续匍匐在他的脚边,卑微至极。
看着,苏暖悠慢慢捏紧拳头。
景御歌怒喝一声“滚下去,领三十鞭。”
“谢主上赐罚。”小诺当真爬着离开。
巧巧两手捂着胸口受惊地躲在景御歌的身后。
景御歌回过头,皱眉“你……”
“什么……”苏暖悠慢慢从小诺的方向转回目光,眼皮轻轻一撩,清冷道“主上大人也是想惩罚我吗。”
“你!”景御歌攥着拳头,气愤在心。明明知道他不舍得罚她,却再再执意挑衅!
再看,她眼中的清淡与无所谓,他无奈,于是道“管好下面的人,这样的事没有下次。”。说完拉起巧巧的胳膊便离开,巧巧看了她一眼,而那个男人头也不曾回。
两人一离开,苏暖悠身子晃了晃,这时忽然一双手从后面托住她。
她回头看到一眼白,白衣竹扇,慕容越!
却只见他对自己笑,“悠悠我终于把你等回来了。”
这一刻,眼眶有些泛酸。
“慕容……”一声轻唤,唤回两人不曾淡过的情谊。
后来她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慕容越将乐居当成了自个家,有时会在大师姐的院阁里住着,一早一晚便会在雨亭中凑琴一曲,后来她也去过,却惊然发现那个方向正视她的院阁卧窗!
她倒来茶水,慕容越一眼未看,只是深深地盯着她,道“悠悠你瘦了。”
虽然身骨清瘦变得更加漂亮了,可他觉得一点也不好。
她摸着肚子,一笑“怀了一个祖宗,整天吃了就吐,从来不过胃哪能不瘦。”她想为自己倒杯茶,却突然被按住,她一怔。
慕容越冲口道“你跟着他过的并不好,悠悠我说过,如果哪天你受了委屈就转过身来,我永远都站在你身后。”
心一动,她使劲抽回手,站起来背过身,严肃道“慕容我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我早前便说过,做为朋友,亲人我定会为你在所不惜,若是超过这层关系”她转过身,一字一句“永无可能!”
那一瞬,她未错看慕容脸上的那抹苍白之色,心有不忍,却没有选择。
室内,一片寂静,她依然选择用背表明心意。
他……也知道了。
慕容越手撑在桌面上,起身,條地笑了起来,拍着自己额头,失败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