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久,广元突然回头看着她,表情异常严肃。
他开口“三嫂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三哥不允许我说,但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什么。”她下意识问道,却有预感他将说的话会改变些什么。
广元没有立刻说,而是让小诺无出去。
小诺关门离开后,他才面向脸色依然纸白,睡梦不安的景御歌,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还是应该从头开始说……”
在乐居时一件接一件发生的事情全部都针对苏暖悠,从出了厨婆子一事后景御歌就意识到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于是让派人去查,直到查到了沈府和叶知瑾。
提到叶知瑾,广元停顿了一下,不知是怕说出来她承受不了,还是有另一深层原因,他道“那日景沐朗的手下李清,的确将罗儿从宫中带了出来,只是当时为了摆脱宫门的护卫,他给引开护卫给罗儿制造逃跑的机会,只是没想到罗儿遇到叶知瑾,他深信叶知瑾便被骗走。”
“那日之所以跟丢他们,是因为叶知瑾,她知道你放在罗儿身上的定位器……”
而随着夏夏的出生,某些人又蠢蠢欲动,可偏偏这个时候苏暖悠推动罗儿又生产夏夏,身体和心灵都是脆弱的时候,景御歌为了保护她只好故作一副绝情的样子。
说到这里,广元捏紧了拳头“三哥是真的一切为你着想,他对沈颖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他自始至终在乎你一个!”
苏暖悠渐渐从震惊中回神,强硬了说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这下广元是真的愤怒了,重重喘息了两下,回过头就把景御歌的衣领解开。让苏暖悠看到他胸前触目惊心的一片如同地面龟裂的血线。
苏暖悠着实屏住了呼吸,心胸闷闷的。
“看到了吗。”广元颤抖地指着,喉咙一哽“三哥中了情蛊,一动情心脏就如同被万针穿刺,被万蚁踏过。情蛊顾名思义就是不能动情。三哥每天都会喷血两碗,严重的时候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看着她愣了,广元继续道“我曾经对三哥说,不要想你了,可他说你就在她心里,没有一刻不想。”
“之后我为他配了一种可以暂解疼痛的药,他几乎把它当饭吃,我跟三哥说,这种药吃多了会上瘾……”他突然的一顿让苏暖悠心紧紧一缩,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广元抬起头,深深地注视她道“你知道三哥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已经上瘾了,为你上瘾,为爱上瘾了。所以三嫂,你还可以说‘那又怎么样’这种话吗?三哥或许伤害了你,可是他自己又何止不疼,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你,你还要他怎么样?苦的不止是你一个,夏夏是他的孩子,罗儿也是,他们哪一个受伤,三哥都会跟你一样疼。可他是个男人,他不能像你一样哭出来,因为他还要为你顶着天,还要找罗儿的下落,还要给夏夏寻找药谷,你倒他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