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陈老师叫了几位男生去后勤搬校服,全班为之雀跃,可算有校服穿啦!
刘子滢和夏晓晴靠在墙根看翟皓他们玩摔纸包,夏晓晴憧憬地说:“真希望快点穿校服戴红领巾呀。”
刘子滢侧头撇嘴,不出五年,这姑娘一定会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全世界最丑最土的就是□□大陆校服。有次刘子滢坐公交车路过一所小学,看见女生们人人穿着水手服背带格子裙,心想她们应该感谢前仆后继的n代前辈,是我们穿了一年又一年丑爆的校服换来你们的美好春天。
刘子滢帮助老师清点校服数,发现缺了两条男生裤子和四件外套。陈老师写下单子让湛闳肆陪刘子滢去给后勤老师加领,小冷帅安静地跟在她身后直视前方。
回来时翟皓与程修齐已经去厕所换好了整套校服7课兜懒钏捂鼻子,像消毒水又不像的,总之很难闻。
程修齐成心凑近刘子滢鼻孔得瑟:“小滢子你瞅我俩谁帅?”下巴撇向翟皓。
刘子滢一根手指顶开他:“都帅。”个屁。
翟皓美滋滋地乐歪嘴,给刘子滢磨白橡皮:“算你有眼光!”
刘子滢:这俩不要脸的大花孔雀。
放学姥爷接刘子滢回家,她乍一见还以为认错人,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一遍确认无误后,蹦着高围姥爷打转。
“别绕了,我眼晕。”姥爷抱她上梁架,悠哉游哉蹬车缓行。
“姥爷我是大班长,厉害吧?”刘子滢得了一种在姥爷面前醉心好大喜功的病,获得芝麻点成就便拎出来晒晒。
姥爷:“好。”
刘子滢嘿嘿嘿傻笑,反正姥爷说什么她都高兴。上辈子没有的这辈子拼命赚,把遗憾一个一个弥补回来,至少死而无憾。
“我们的班长同志回来啦!”姥姥从饭厅探出半个身子。
“您怎么知道哇?”刘子滢取走车筐里的新校服袋子,递给姥姥:“校服放外面晾会儿,新发的不能穿。”
姥姥用小盆泡上清香洗衣粉,新衣服泡在里面点半勺盐,回身对刘子滢说:“以后买衣服,尤其是贴身穿的,必须用清水加盐泡10分钟再洗,不会掉色。”
刘子滢担忧地看着浸水的衣服:“下午能干么,明天等着穿。”
姥姥保证:“洗衣机甩干。你瞧天上太阳多足,衣服料子薄,等你睡醒上学差不多可以穿啦。”
旧版校服不分春秋装,仅两身相同外套和裤子,夏天在教室里可以脱但是出去要穿,冬天在里面套毛裤毛衣,不讲究的干脆把棉服穿在校服里,鼓鼓囊囊的像棒棒糖。
吃过午饭刘子滢进屋睡觉,姥爷怕她被凉风吹感冒,把电扇的方向掰到冲墙,这样反射的风既降温又不会生硬。
两点起床,刘子滢去厕所洗把脸洗洗刘海。姥姥抖抖衣服叠好放进袋子里,满意道:“过两遍水,臭味消了,净剩香味啦。”
“两块钱拿着,买小零食吃。”姥姥掏出兜里的零钱放刘子滢手里。
“谢谢姥姥~”凑齐200块钱咯!
放眼望去,班里一片深蓝色校服的海洋,只有零星几个另类没穿,很风骚地在后面打闹。
夏晓晴站在讲台前,愤怒地指着那几个:“翟皓,李斌,张俊杰你们快回座位上。”
刘子滢皱眉:“怎么回事,班里好乱,我路过二班都听见咱班的嬉戏声了。”
救世主驾到,夏晓晴立即喜上眉梢:“班长你快管管他们,我说话他们不听,一直在后面玩摔跤。”
“直接记名,放到公告板上,等家长会一并给他们家长欣赏。”
翟皓耳朵灵,听见刘子滢要记他名字有些窜火,犯轴劲儿暴呵:“谁记我揍谁,说到做到!”
夏晓晴正不会写他名字呢,他这一恫吓更是让她笔也拿不住了。
刘子滢抓起第一桌一位同学铅笔盒里的笔,趴讲桌在班级记录本里写下:翟皓、李斌、张俊杰于某天中午在教室后玩危险游戏。
翟皓他们傻眼,面面相觑。
李斌用嘴型问翟皓:老大,班长真给记上了。
翟皓满脑门汗:艹,问我干嘛,我惹不起她。
刘子滢这招杀鸡儆猴效果显著,此后一班的纪律没叫老师犯过愁。陈老师没少在办公室炫夸一班孩子懂事乖巧,惹杨老师十分羡慕嫉妒。
全一小就只有一位美术老师,包揽一到六年级绘画教学任务。可能因为比主课老师课多,所以愁得脱发严重,四季无论刮风下雨戴着顶黑色鸭舌帽。男生都在背后叫他“张铁蛋”或者“张亮仔”。
“今天的题目是家乡的风景,我在黑板上示意山川与河流的画法,你们认真看......”
刘子滢无视掉,他的技法估计没有她一半多,这种半吊子老师能进编制也是醉了。起码大眼珠音乐老师人家会弹钢琴吹笛子拉手风琴,他呢,光会画山水,拿这招糊弄她六年,还想再糊弄六年。
程修齐也没听课,他在专注设计公主裙,粉色系蜡笔用得仅剩笔头,冷色系近乎崭新。
“黑白灰是永恒的经典,国际大牌很少会选择挑年龄段的粉色。”刘子滢利用杂志里学到的知识稍微提示他。
程修齐拿起一根黑色的,为裙子系上一条拖地蕾丝腰带和一顶宽沿贵妇帽,征询:“如何?”
刘子滢中肯道:“你适合给暖暖做服饰美工。”撑死服装店三星等级。
程修齐耸肩:“梁晨曦消失了,我的灵感也没了。”
刘子滢捂脸,那她是幻听